老乡一脸疑惑,上前双手抓住冯逍的脸颊,用力一扯。
陆庄的大嘴巴子可不是随便打的,上面附带了大量灵气,冯逍脸上这会儿是一直在疼。
被这么用力一扯,更是疼得呲牙了。
可就算老乡用尽了全力,依旧没扯掉,冯逍这脸原生态的。
老乡无奈的挠挠头:“这咋回事?”
冯逍咬牙忍着痛低头不语。自己这回是栽了,三个仙人围着,这山洞还是用特殊材料做的,连仙人都撞不破。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冯逍闭口不言,自己判断失误,被叶红凝抓住之后,自己没退路了。
要不是这会儿叶红凝没把她经脉的灵气解封,他立刻就自爆了。
自爆死了,还有一线生机。要是当了叛徒,那人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看来他不肯说,老乡,你确定他不是你的一部分吧。”
老乡摇摇头:“和我无关,不是长得一样就是我的一部分的,是我的一部分我能感应到。就像刚刚,哪怕变成蛇,我和它也能相互感应。”
“行吧,既然不是你的一部分,我就处理掉了。”
已经做好承受拷问的冯逍愣住了,处理掉?不是应该先拷问一下吗?
算了,不用拷问更好。只要不泄露什么,就算被湮灭了,也还能有一丝机会恢复。
“我把他丢时间海里,逼他往后走,让存在直接消失就是了。”
冯逍:……
老乡:“你这处理办法够彻底的啊,佩服。”
“没什么,走了一趟时间海,涨了点见识,仙人也只能这样才能彻底消灭了,不然等个十几万年又会重塑的。”
老乡有些惊讶:“这样的吗?看来天道的不灭权柄经过锻炼,确实有效果啊,仙人已经获得不灭的特性了。”
“以前的仙人不是这样的吗?”叶红凝有些不解道。
老乡摇摇头:“不是的,每当一个穿越者成仙后,他所持有外挂……也就是天道权柄逐渐入天道后,就会强化天道的使徒,也就是所有仙人身上。”
“还有其他的穿越者成仙人然后把外挂交回天道了?。”陆庄好奇的问道。
老乡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猜有吧,不过我的不灭权柄还没彻底回归天道,不然仙人被湮灭了应该立刻就能复活才对。”
陆庄:“这样啊,不过我这无限灵气要是交还天道的话,所有的都会变成无限灵气吗?”
“陆庄,这个冯逍还在呢……”叶红凝小声提醒道。
陆庄浑不在意:“没关系,待会把他丢时间海里,往后一推,就彻底没这个人了。不用担心泄密!”
“等一下!你不能这样!”本打算死不开口的冯逍却突然打断了陆庄。
陆庄转过头来一脸戏谑的道:“哦,你不应该宁死不开口吗?只是用彻底抹除你作为威胁你就要招了?”
冯逍摇摇头:“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但你不能用时间海的规则把我湮灭。”
“你不招,我却还不对你做什么事?你哪来的自信,指望我的心慈手软?”陆庄一脸不屑得道。
冯逍摇摇头:“我不是危言耸听,我知道,不可知者曾经因为在时间长河上逆流而上被消除了存在。”
“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被消除,例如我,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消除我的存在,你一定会后悔的。”
陆庄乐了:“怎么,你也是有不灭规则的穿越者。”
冯逍无奈的摇摇头:“自然不是,你们刚刚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和不可知者长的一样吗?”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们,不可知者逆转时空,但其在世上留下的影响太大了,若是只删除不管,那整个世界都会有巨大矛盾的。所以,不可知者的因果会被分散到不同人的身上。”
“可惜,不可知者身上的因果实在太过巨大,就算用尽全力扭曲因果,分散给其他人,依然有数量巨大的因果无处可去。”
“这些无处可去的因果,集中在了一起,世界为了修正,创造出一个个体承载剩下的因果。”
冯逍顿了顿,略显落寞的继续道:“而那个个体,就是我。”
陆庄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冯逍话里的真实性。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老乡突然开口道。
“如果他真的是承受从我身上剥离下来的所有因果的人的话,的确无法利用时间海的特性消除他的存在。”
“因为一旦他的存在被消除,已经被转嫁过一次的因果没法再次被转嫁出去。那这些无主的因果不知道会对世界产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影响。”
陆庄沉思片刻,转头问向叶红凝:“红凝,你怎么看?”
“我觉得前辈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没法处理这人的话,我可以将他再次用凝固之术封印起来。”
“这样好吗?”陆庄担心到,他看得出来,将这冯逍彻底冻结的术法,消耗巨大。
叶红凝微笑道:“不必担心,我可是很强的,而且,有陆庄你在,也无需我出手了吧。”
“行吧,那你一定要把青霜剑贴身携带,不可离身!”陆庄交代道。
“好。”叶红凝笑着点头应下,转头看向看向冯逍。
冯逍惨然一笑,不做任何抵抗。
至少他知道了,异数陆庄所掌握的天道权柄。
无限……
这样的话,异数陆庄的优先级,还要比不可知者的级别高。
不,他就是最优先的!
只要……
没有办法再想下去了,他的思考连同他的身体,被凝华珠的中释放出来的凝固之术彻底冻结了。
看着冻住的冯逍,陆庄突然想了起来。
“噢!我想起来了,这货是在时间海上的那个信标人影啊!”
被叶红凝冻住的人,被隔绝在时间与空间之外。所以才会在时间海留下一个不会改变的人影。
自己能凭借这个信标回来的,原来是还是红凝的功劳。
想到这,陆庄看向叶红凝的眼神又温柔了一分。
老乡感觉很奇怪,明明他俩没有发狗粮了,为什么自己却好像又被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