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楼囚蝉外的其他人一头雾水,什么叫会生气但又不会怎么样…?
“先别管他。”楼囚蝉甩甩头,把那个大叔甩出自己的脑子,再看向周泗和李谈,“我不认识他,你们下次再见到别被套近乎了。”
二人点头,这确实不是该掺和的。
“姐,那房间?”罗千没有听到楼临宏的话,满怀希冀地看向楼囚蝉。
“只能让你自己独守空房了。”楼囚蝉拍拍罗千的肩膀。
罗千把脸唰地转向周泗,阴沉沉地瞪向他。
楼临宏都说了不会被怎么样,怎么楼囚蝉还不和他住?是不是因为这个小有姿色的黄毛?
这都没他十分之一帅!
那时候还听周泗叫她姐叫囚蝉,她姐还没有纠正!
不行……这样不行!!
他内心一直在疯狂的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越来越冷,把周泗瞪的一哆嗦。
“乖,想什么呢?都十六了还要姐姐我陪啊?”楼囚蝉被寒气给波及,戏谑道。
“没有!不要!”罗千把头一扭,走出医务室,也不回头。
楼囚蝉追上去,悄悄和他说:“他有点问题,到时候你带我去你房间玩,再和你细说,现在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罗千只好跟在楼囚蝉身边,将她送到房间,然后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跟定海神针似的,还时不时瞅一眼楼囚蝉。
楼囚蝉失笑:“好了,快回去睡觉,想来找我的时候就来。”
罗千还是不走,站在门口抵住门不让楼囚蝉关上。
“干什么?你不困我都要困了。”楼囚蝉扒拉他,“去年的架有空再补,现在打了你万一困的睡过去我还要以为是我功力精进把你打晕了。”
罗千任由她扒拉,看她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别被猪拱了……“
“哪来的猪?”楼囚蝉疑惑。
“……没有猪,我走了。”罗千想到他就没打赢过楼囚蝉,而且以她的脑回路应该也看不懂别人对她的感情,突然觉得她姐好像不是很需要担心。
罗千一走,三个人同时把自己摔进床里,复制人等李谈挪好位置才小心地也上了床。
头顶的灯也很配合地熄灭了。
整整四十八小时没睡觉,困死了。
但是,李谈心里还横着一个问题,不问了他估计都睡不香。
“楼姐啊,你那时候在舞室里,是怎么知道要把镜像人推回记录镜里的啊?”
“你还记得那个血字吗?”
“远离镜子,不要被什么迷惑。”周泗也插入话题来。
“可是不要被什么迷惑啊?”李谈把复制人往墙边推推,让自己的空间大一些。
“不要被画迷惑。”
“你们那个时候不是觉得舞室的门像是一个画框吗?觉得我们在画里。”
楼囚蝉的声音很平静,又带着些睡前的绵软。
“但是不是我们在画里,画框框的,是外面,外面才是画,舞室是唯一的真实。”
“啊?”李谈不懂。
“所以不能让镜像人走出现实!”周泗感觉自己好像悟了。
“是,一旦镜像人走出现实,它才会彻底变为现实,取代我们。它们从镜子诞生,自然想要接着'生'下去。而我们,为了不让自己的存在被替换取代,必须阻止它们走出去,还要把它们重新按回记录镜里,消除我们的记录,消除它们的存在。”
楼囚蝉翻了个身,面向墙壁。
“我们的记录要是还在,估计就会留在那个现实里了……是那个人头手提醒了我,它从始至终,都堵在门口,我们以为它是在躲,可它其实是在等它的镜像过来,然后一举消除镜像。
而我们,不仅受了画的迷惑,还受了镜像人的迷惑……”
“嗷!那些个镜像人怕我们阻止它们,故意做出那么欠的表情,让我们以为它们要来追我们,然后跑入另一面相反的镜子里,一般人跑不出来,他们就可以趁着倒计时开始跑出去。
就算人从镜子里出来了,他们见到一心想往门口走的镜像人,会觉得反正对他们没有伤害性,在任务结束前两相无事,出了任务就好了是吧?”周泗听楼囚蝉讲话声音越来越低,就接上了自己的猜测。
“还挺聪明。”楼囚蝉说。
李谈听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难怪展馆的平面图看着那么像山水画,原来还真是画啊!”
说完就被复制人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倒也不必在这个时候暴露智商。
楼囚蝉没有再回答,闭上了眼,睡前谈话这种事情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还是挺有趣的。
她弯着嘴角,抱紧小电锯,陷入沉睡之中。
另外三人也陆续睡过去。
希望这次他们醒来,不要再面对复制人被附身让他们无缝衔接出单了……
周泗做梦都在想着休息时间要带楼囚蝉去哪逛。
要去食堂吃顿好的、要去健身房、还要去商场换几件衣服——他从前在手机游戏里养女儿搭配衣服可有一套了,保准楼囚蝉能喜欢!
好好的小姑娘,哪能穿着校服到处晃荡呢!
因为大学院服的料子很舒服,楼囚蝉一直拿它当家居服穿,被传送到幸临大厦前她正好在睡午觉,就穿着它来了这儿,下面配的还是一条花花绿绿的大裤衩子。
周泗的眼光总是控制不住地往下飘去——看那个极具特色的肥大裤衩。
不行,这样不行。
不好看,也不方便打架。
她看起来好像很喜欢打架,和她弟弟都要打,那怎么能穿着大裤衩打架呢?
她只是还不知道这里有商场,知道了自己应该也会想换的吧……?
等醒来了,就把她带去换各种好看的衣服,然后再去健身房打沙包……可别再把主事人拿来打了!
他已经想好了,有几件粉色的小裙子真的很不错,很适合楼囚蝉这种甜甜软软的小姑娘,这次去一定要拿下。
楼囚蝉总有不需要打架的时候,到时候就可以穿。
以为养女儿就是给小姑娘买衣服的周泗正在做粉红色的梦,梦里楼囚蝉和奇迹冷冷一样换着一套又一套的美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