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刘俊慧和李芳住的房间里。
李芳似乎要哭,眼泪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罗灿只见李芳的脸蛋此刻变得苍白如雪,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那副柔弱的样子让人心疼。
李芳看着罗灿,“谢谢你,罗总。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现在已经是惨不忍睹的场面了……”
罗灿微笑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俊慧低头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对两人道:“咱们坚持一下,天一亮就离开这里!”
她的意思是不睡觉了。
李芳道,“嗯好!提防那三个坏蛋的同伙来报复!”
罗灿想想,董事长明天还要到汽车制造厂提车,是要和人打交道的,到时候无精打采怎么行。
罗灿道:“董事长,李护士,你们就放心睡吧,我在门口给你们警戒! ”
李芳一听,顿时感激地看着罗灿。
刘俊慧道:“罗总,你一整夜不睡行吗?”
罗灿道:“我不会一整夜不睡的,我有办法边警戒边睡一觉!”
“哦,罗总,那就辛苦你了。”
罗灿点点头,出了房间,把门带锁上。
有罗灿在门外保卫着,刘俊慧和李芳和衣躺在床上睡了。
罗灿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接连抽了三支烟。
他也困了,就动用了边警戒边睡觉的本领。
罗灿现在穿的是从部队带回来的特种野战服,这种服装背面,有一种特殊材料,可以粘附在任何物体上。
他轻轻地背靠这间屋子的屋门,将自己“挂在”屋门上,入睡了。
紧贴着这间屋子的屋门睡觉,无论是谁来了,都不能进入屋子。
而且罗灿极其机警,稍有动静,他就会醒来。
天刚见亮,罗灿就醒了。
他取消粘附,转过身来,想轻轻地敲门。
刚一伸手,门就开了。
刘俊慧和李芳两人穿戴整齐,刘俊慧手里提着那个密码箱。
说是有人保卫可以放心睡觉,但是,两人怎么可能睡得沉,也就是眯了一会儿。
三人会意,都没有说什么,蹑手蹑脚地下楼,迅速离开了旅馆。
现在,密码箱由罗灿提着,毕竟,在他手里安全系数最高。
正好,旅馆门口有一个人力车等生意,车夫竟然是女的,身材壮硕。
不过,三人都没有贸然去坐。
万一要是个坑怎么办?
罗灿密切观察。
刘俊慧开启了透视眼。
没有发现凶器,也没有发现迷药。
身后,旅馆二楼的那个房间里,躺着三个被绑的歹徒呢。
旅馆的人一旦发现了,肯定报警。
报警不怕,但是,时间耽误不起呀。
罗灿用目光征求刘俊慧的意见。
刘俊慧果断一个字:“坐!”
三人直奔人力车。
这是一辆两人座的人力车,好在,李芳小巧玲珑,而罗灿是一个瘦高个,刘俊慧的身材,历练得也不是原主那种水桶身材了。
刘俊慧居中,罗灿坐在左边,李芳坐在右边。
“你们去哪儿?”
女车夫沙哑着嗓音问道。
“汽车制造厂。”
刘俊慧轻轻地说了一句。
罗灿问女车夫:“车价多少?”
罗灿经商后,跑过许多地方,被车夫宰过几次,都是事先没有讲好价钱。
女车夫伸出三根手指头,不说话。
罗灿冲她点点头。
三块,不贵。
人力车拉着三人奔赴汽车制造厂。
途中,车夫突然停车不走了。
女车夫要求加钱。
“对了, 我这车子是两人坐的,你们三个人坐,车子截量超负荷了,得加钱。”
三人一听,全都非常气愤。
李芳怒道:“我们三个人坐,车子截量超没超负荷先不说,一开始你怎么不加价?
现在到了半路了,你突然加价,这不是讹诈吗?”
女车夫眼珠子一瞪,“刚才我忘了,现在我想起来了!”
李芳还要和她理论,刘俊慧用手势止住了她。
跟这样的人理论,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要加多少钱?”
刘俊慧一脸疑惑地问道,她的眼中闪烁着些许不安,仿佛预感到即将面临一场不愉快的交易。
“五块。”
女车夫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掌,那只手上的纹路像是岁月雕刻下的印记,诉说着她生活的沧桑。
罗灿道:“这也太多了吧,我们三个人一共应付你三块钱,你一下子加到了八块!”
女车夫道:“大海市出租车越来越多了,人力车现在生意难做呀。”
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那副模样仿佛真的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李芳怒道:“你这分明就是敲诈!我们不给加价钱!”
女车夫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全部倾泻而出:“那我就不拉了,你们下车吧。”
刘俊慧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片荒凉。
她深知此时离开此地,尽快到达汽车制造厂才是上策。
五块钱,对她来说,又算什么。
刘俊慧要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然而这时候罗灿已经把五块钱递给了女车夫。
女车夫道:“还有三块呢?”
“到达汽车制造厂再给。”
这话符合行规,女车夫无奈,默默地拉车,继续踏上赶路的里程。
这一路上,气氛沉闷而压抑,三个人都沉浸在刚刚不愉快经历中。
似乎是经过漫长的时间,终于赶到了汽车制造厂。
那座巨大而又简陋的工厂,在晨色中显得格外苍凉。
三人疲惫地走下人力车,心中感慨多多。
真没有想到,这次的来大海市的经历,竟然如此变化多端。
不过,他们都知道,这样的经历,会让他们对生活有更深的感悟。
罗灿悻悻的给了女车夫三块钱。
女车夫接过钱,连声道谢。
这时候,令李芳和罗灿想不到的是,刘俊慧给女车夫递过去十块钱。
“再拉几个月,你就不要再拉了,在家休息。”
女车夫一听,扑嗵一声,给刘俊慧跪下了。
“好人呀!”
女车夫落泪了。
“起来吧,你还要去拉别人!”
“哦哦哦!”
女车夫拉着车子走了,时不时地,一手扶车把,一手抹眼泪。
罗灿和李芳都觉得莫名其妙,刘俊慧这是怎么了?
刘俊慧轻轻地道:“她是一个孕妇,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