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简直就是在污蔑我乾岚宗”
韩鸣拔剑出鞘,直冲着释爻刺了过来,却被后面一道灵力弹了出去,狼狈的摔在了其他门人的身上。
韩鸣元婴一期,没想到竟被那力道压在地上起不来,他惊慌的朝对面看去,自释爻身后缓步走出来一人,那衣着,容貌……
“夜,夜衡仙尊?你是苏君璃?”
众人这才把目光投向后面,赫然收了声,刚刚嘲笑的几人恨不得跟鸵鸟一样,把头扎地里。
释爻酷爱痛打落水狗,可今天他不是主角,走到曦月身边,低声说道:
“骗婚是板上钉钉了,再给你一句忠告,这人脚步虚浮,眼神混浊,一看就是肾水不足,
简而言之……子嗣方面无力,听我一句劝,快跑”
这话别人或许听不见,可旁边的苏君璃听的一清二楚,真真是哭笑不得。
曦月错愕的看着他,忍不住好笑的弯了眉眼,心中已信了八成,当着众人把手碾在莲花花瓣上,果真粘了些粉粒。
当她把手指摊开,放在阳光下时,亦发出了七色光芒,韩鸣傻了眼,周围的人也惊呆了。
“我滴妈,真的让这万剑宗弟子说着了,假的”
“乾岚宗无耻,这是骗婚”
曦月脸色倒似有解脱之意,当着众人说道:
“各位见证,乾岚宗无耻至极,我瑶光圣地不屑为伍,今日特地在此声明,这桩婚事作废了”
说完收了盒子,朝苏君璃拜服,深深看了眼释爻,带着女修们走了。
苏君璃收了灵压,不欲过多纠缠,抬步离开的时候,旁边人发出赞誉之语:
“不愧是万剑宗,有大家风范,受人诋毁也有容人的雅量,真是难得”
释爻斜看了眼苏君璃,故意咳嗽一声,把刚背的门规活学活用,朗声道:
“那是,万剑宗门规二百四十条,受人之诈,不形于言,受人之侮,不动于色,宽可容人,厚可载物”
周围人听闻都敬佩的拱手:“受教了”
释爻走到苏君璃身边,谦和的问道:“师尊,弟子秉承教导,背诵的可对?”
苏君璃抿了抿唇角,忍了许久的笑声还是溢了出来,连肩膀都微颤起来。
好半晌,他嗔了释爻一眼,嗓音带着未散的笑意:
“滑头,算你这次背对了又怎样?”
释爻扫了眼远跟在后面,四处查探的弟子们,凑近他悄声道:
“既然对了,师尊晚上可否指点弟子一下,这三日没有你的教导,弟子实在进步缓慢”
好像从自己说只能做师徒开始,这人就总爱把师尊弟子这些词挂在嘴边,看似恭敬守礼,可明明就是一种调侃,
他斥责过,可那人却说是什么情趣,这已经超过他可理解的范围,让他实难辩驳。
尤其是双修之时,喊得尤其......
苏君璃耳根微红,快走两步,没有接茬儿。
可却不知身后的释爻看他的眼神犹如盯上猎物的贪狼,每一寸逡巡在他背后的目光都透着志在必得的渴望。
喉结滚动了两下,释爻眯了眯眼跟了上去。
苏君璃走进福来客栈的时候,正巧柏杨,韩昌山还有两位年纪稍长的女修在商议事情,几人忙纷纷拱手见礼。
韩昌山是个中年发福,长相精明,笑面虎一样的男人,他视线扫在万剑宗弟子身上,见个个精神抖擞,眸光一闪说道:
“夜衡仙尊想必还不知道吧,我们乾岚宗不久前和瑶光圣地议亲了,届时犬子和曦月圣女的婚礼,还请您大驾光临”
这话一出,众弟子赶忙挪开了视线,生怕笑出来。
释爻一听就知道韩鸣那怂包还没敢把这事告诉告诉他老子呢,当即忍笑上前:
“真是恭喜韩宗主了,天赐良缘,可喜可贺”
韩昌山结亲的目地就是要结两宗之力压万剑宗一头,此时竟见有人如此上道,当即笑意满满的冲苏君璃夸赞:
“这位小兄弟看着就气宇轩昂,不知是万剑宗何人门下弟子”
“正是劣徒,释爻”
韩昌山眉头一挑:“难怪,名师出高徒啊”
苏君璃不欲多说,引走了话题:“现在如何了,玄阴教人可有消息了?”
对面毓桑女修行了一礼,眉色担忧:
“还没有,龙渊城太大了,抵得上别处三座城池,我们还有十几处没有搜寻,而且那里还都是上官虹的私人领地,实难进入”
苏君璃眉头微蹙:“你们是怀疑,龙渊城主私藏了司瞑等人?”
柏杨接过话:“其实还有一个猜想,只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福来客栈突然走进来几名官兵模样的男人,看清一行人后,走到释爻身边,恭敬行礼:
“释爻公子,城主让我给您带话,全城都帮您搜过了,司瞑等玄阴教人绝对不在龙渊城”
呃......
韩昌山叹惊,冲苏君璃说道:“仙尊,你这徒弟,和龙渊城主有交情?”
谁不知这上官虹脾气怪异,势力又广,他们来这么多日子,几番求见都没得她同意,怎么这个释爻就能有如此神通?
苏君璃冷冷的瞥了释爻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柏杨哼了一声:
“他当街调戏过那女人,谁知道是不是那时勾搭上的”
这话一出,客栈里的气氛降到冰点,几名官兵顿时抽刀对准了柏杨:
“放肆,别以为你万剑宗有何了不起,我们城主为人磊落,对释爻公子的追求也是光明正大,再敢妄言, 立刻赶你们出城”
追,追求......
艹,怎么就忘了那女人脑子有病了。
释爻被众人的视线盯的眼角抽搐,赶忙上去推几人离开:
“帮我谢过城主的好意,我有心上人了,让她死了这心吧哈”
众官兵被上官虹交代过,定要对释爻如对她一般尊敬,此时也不好多说,拱手告辞。
柏杨最厌恶这种爱出风头的轻浮弟子,冷嗤一声,转头看向两宗的人:
“既然如今龙渊城那十多处都排除了,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苏君璃恍然:“师兄你是说,苍穹冰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