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蹲便器后,已经快过子时了。
“太晚了,咱们赶紧回去睡觉吧!”阮木木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催促着还在欣赏蹲便器的三人。
“妹妹,这个为什么这么光滑?看着这么干净的东西,感觉都怕弄脏了。”阮晓军看了又看那洁白无瑕的蹲便器表面,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仿佛生怕自己的手会玷污它的美丽。
“大哥,一个给人解决大小便的东西,有什么可看的?快点回去吧!我真的困死了,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阮木木嘟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倦和不耐烦。
“妹妹,刚才咱们搅拌那个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阮晓海也好奇地问道,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蹲便器,似乎对这个新奇的事物充满了兴趣。
“那个叫水泥。粘性和硬度比咱们平常砌砖用的黄泥要好太多了,最主要不怕水。”阮木木解释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豪和自信,仿佛这个水泥就是她的得意之作。
“那咱们家盖房子怎么不用这个水泥啊?”阮晓军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他心里想着,如果用了这种水泥,房子不是会更坚固吗?为什么妹妹要把它藏起来呢?
阮木木沉思了一下,还是没想好如何回答哥哥们的问题。
只见陈冬花脸色凝重地看着他们,严肃地说道:“这样的东西能随便拿出来的吗?你们也不要到外面说,以免惹出祸端,知道了吗?”她心中明白,女儿既然选择避开众人拿出这些东西,必然有其深意。这水泥恐怕并非普通之物,若被外人知晓,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阮晓军和阮晓海听后,连连点头,齐声回答道:“娘,我们知道了。”他们深知母亲的担忧不无道理,若是因此惹来祸事,后果不堪设想。
阮木木感动地看着家人,眼中闪烁着泪花。她紧紧拉住陈冬花的手,轻声说道:“娘,哥哥们,谢谢你们选择相信我,谢谢你们什么都没有追问。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一定会告知你们这些东西的来历。”说完,她靠在陈冬花的肩头轻轻蹭了蹭,仿佛一只撒娇的小猫。
陈冬花温柔地抚摸着阮木木的头发,笑着安慰道:“傻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支持你的。”阮晓军和阮晓海也纷纷表示,他们永远是阮木木最坚实的后盾。
此时,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氛。阮木木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关爱与信任,心中暖意融融。而这份亲情,将成为她勇往直前、克服困难的动力源泉。
一家人走出大门之前,阮木木到角落的背篓里伸手拿出四个手电筒,其实她是从空间取出来,伸手到背篓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来,这个叫手电筒,你们把这个地方往前一推就亮了,要关掉的时候往后一推就关了。”阮木木递给每人一个手电筒,然后指着开关的地方,给大家示范了一次。
三人拿到手电筒,按照阮木木的说法操作了一遍,看着这个神奇的东西在自己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满心欢喜。
“哎,真的亮了,这个晚上用起来也太方便了吧!我好喜欢。”阮晓海激动的低呼。
“好了,咱们该回去了,手电筒它不是一直这么亮的,如果变暗了,记得拿来跟我换。”阮木木说完率先走出了大门。
阮晓军走在最后面,然后把大门关好,一家人各自用着自己手中的手电筒做照明。
由于阮木木买的这个连山在村尾后面还要再往里走,所以一路上都很幽静。即使在房子没开始建之前,就已经修了一条可以行走马车的道路,但一路上却也是没有住着人家的。
阮晓军和阮晓海拿着手电筒欢喜的走在前面,阮木木和陈冬花走在后面。
突然,阮木木感觉自己的脚踩上了有些软绵绵的东西,出于前世特有的警觉性,阮木木将陈冬花往前一推,自己也是直接往后一弹跳,便弹出两米开外。在那一瞬间,阮木木还喊出一声:“大家小心。”
阮晓军和阮晓海听到妹妹急促的提醒,回头便看到自家娘往前的一扑,兄弟俩连忙把陈冬花稳稳的接住。然后朝着阮木木问道:“怎么啦?”
阮木木稳住身子之后,用手电筒便着刚才她踩到东西的位置照去。
不看不打紧,一看好像是一条手臂,再往旁边一照,居然是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陈冬花及儿子差点要尖叫。
“嘘……”阮木木及时阻止了想要大喊的几人,然后小声的问道:“喂,你还好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可能是刚才阮木木踩到男子的时候,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下,听到阮木木的问话,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救救我,我是军营的人……”
阮木木听到是求救的声音,心里有些紧张,但当她听到“军营”两个字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和责任感。她连忙小声安抚着家人道:“别怕,他说他是军营的人,他受伤了,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接着,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仔细查看男子的情况。
阮晓军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叹自己这个妹妹真是善良。他小声提醒道:“妹妹,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要不咱们别管他了吧?万一惹来麻烦怎么办?”他担心妹妹的安全,同时也害怕会给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阮木木转过头来,看着哥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作为在军校接受了几年教育的人,军人应有的责任和担当她是不会忘的。她坚定的说道:“大哥,他是军营的人,是保护我们老百姓的英雄,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如果今天我们对他不管不顾,那么以后谁来保护我们呢?”她知道,军人是国家的脊梁,他们用生命守护着人民的安全和幸福。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她有责任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军人。
阮家的其他三人被阮木木的话深深地打动了,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狭隘了。于是点点头,同意阮木木的决定,并表示愿意一起帮忙救助这名男子。
“咱们把他安顿到新房子那边吧!不然带回村里,一是没地方住,二是被人看到了不好。”陈冬花说道。
“娘,你说的对,咱们先把他安顿到院子后面的房子那里去。”阮木木也附和道。
阮晓军和阮晓海把受伤的人扶了起来,阮晓军背起伤者,阮晓海在一旁帮忙扶着,阮木木用手电筒在前边照明,很快几人就带着伤者到了他们的新房子后边的院子。
“二哥,你去搬几块床板过来先。”阮木木和陈冬花帮着阮晓军把伤者从背上扶下来,让阮晓海去搬刚做好的床板。
很快阮晓海就搬来了床板,架在两条长板凳上,然后阮晓海又去搬了一把稻草过来铺在床上。
将伤者放在床上后,阮木木走出去了一下,然后端着半盆温水和一条毛巾走了进来。
“我来吧!”陈冬花接过水盆,把毛巾泡到盆里浸湿后拧干水,轻轻的擦擦拭着受伤男子的脸。
陈冬花忙着招呼伤者没有注意到手中的水盆和毛巾有什么不同,阮晓军和阮晓海却是注意到了,因为这是他们从没见过的材质,毕竟古代的盆都是木头做的,哪里见过塑料的盆呢?
阮木木又走了出去,然后回来的时候手里又端着一杯水。
阮晓军和阮晓海定定的盯着阮木木手中的水杯,两个人指着水杯语无伦次的说道:“这……这个……四百五十两……”
阮木木微笑道:“这个就是普通的水杯,现在卖的话就卖不了多少钱了。”
阮晓海闷闷的问道:“为什么?”
“物以稀为贵。”阮木木简短的回了一句,然后端着水走到了床边,陈冬花帮着扶起伤者,把水喂了下去。
“大哥,你看……他……他……”阮晓海本来一直盯着阮木木手中的玻璃杯,就算是那个人喝水也没眨眼,结果发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一般,拉着阮晓军的手,说不出话来。
阮木木也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惊讶的盯着伤者的脸庞,然后她也是一把拉过陈冬花的手,激动的问道:“娘,你有儿子流落在外吗?他为何跟大哥那么相似?”
陈冬花此刻也终于发现这男子的脸庞跟大儿子的脸有六七分相似,心里更多的是疑惑。
“娘,这是你儿子吗?”兄妹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