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盛大军一步步逼近城门之际,只听得城内一声呐喊“杀出去”,便从城里骤然冲出了一大批骑着高头大马的西戎将士。
他们个个身着战甲,手持兵刃,气势汹汹地向着北盛大军疾驰而来。
“手榴弹小组准备!”乔霆浩大声喊道,他手中紧握着扩音喇叭,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开来。
只见神枪队的二十名成员迅速向前一步,他们的腰间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十几个手榴弹,手中也紧紧攥着两个。
此时,西戎的兵马正以排山倒海之势不断靠近,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漫天尘土。
而手榴弹组的成员则敏捷地骑坐同伴开着的摩托车后座上,这些摩托车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三皇子,你看北盛的那些人骑着的是什么?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常的奇怪。”余达和周宽又再一次站在了城楼上,余达让周宽看向北盛打前锋的那些奇怪的物件。
周宽没有理会余达的问话,而是严肃地看向远处的北盛军队。
随着距离西戎军越来越近,组员们毫不犹豫地同时拔掉了手榴弹尾部的盖子,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将手榴弹狠狠地向西戎国的将士群中投掷过去。
刹那间,一颗颗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犹如流星般飞速坠落。
与此同时,摩托车如同闪电一般,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风驰电掣般地飞离原地,朝着营地方向疾驰而去。
西戎的将士们第一次看到这些飞驰般的摩托车,脸上顿时露出了异常惊讶的神情。
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些从没见过的新奇之物,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铁疙瘩居然能够比他们胯下的骏马跑得还要快得多。
就在西戎将士们被突如其来的摩托车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些手榴弹已经纷纷落入了他们的阵营之中。
然而,直到此刻,他们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只听见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
“轰……”
“轰……”
“轰……”
顿时城门不远的地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沙石四处飞溅。
西戎的士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原本整齐有序的冲锋阵型,瞬间被炸得混乱不堪,有的士兵被炸得肢体横飞,有的则身受重伤倒地不起,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惨烈的景象之中。
手榴弹拦截了一部分的人,但还有一些侥幸逃过炸弹的战马,由于受到炸弹的惊吓,马背上的人大多数都被甩了下去,受惊的马儿到处逃窜,踩踏了很多西戎国的自己人,还有一部分直接冲向北盛军方向的。
周宽在城楼上看到自己这边的军队,还没跟人家碰上就死伤了一大片,甚至连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尸首分离了。
“威宁将军,快撤,让他们先撤回来。”周宽大喊道。
“三皇子,不可。等到北盛的军队再来一轮,咱们还要折损更多的人。”余达拒绝道。
“这样下去咱们的人死伤更大,你快让人先撤。”周宽冲着余达再次大声吼道。
“不行,不能撤。”余达再次坚持道。
周宽看到他不听指挥,抽出身上的佩剑就架到余达的脖子上。
在他们开始站在城楼边上争执开始,就已经被刘子云盯上了。
“教官,我申请去狙杀了刚才那人,看着那里争执的两人应该是他们的主事人。”刘子云用手机打给乔霆浩。
“好,我再安排左一跟你配合着,将那里的两人直接狙杀了吧!再来一次擒贼先擒王。”乔霆浩对着电话说道。
“行,我找好位置准备好就通知你。”刘子云说道。
挂上电话,刘子云就扛着狙击枪去附近的制高点寻找位置。
乔左一那边接到任务后,也很快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在得到乔霆浩的指示后,两人同时朝着周宽和余达开枪。
正争执不休的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就直接倒地身亡。
两人倒下的瞬间,周恒和周义也正好踏上城楼。
“三弟,三弟……”二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脚步踉跄地朝着倒地的周宽飞奔而去,然后猛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他已然毫无生气的身躯。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拼命地呼唤、摇晃,周宽都如同沉睡一般,再没有给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
他们惊恐地发现,周宽额头的眉心处赫然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顺着他的脸颊和脖子不断地往下流。
“大哥,这究竟是何种恐怖的武器啊?居然能够如此悄无声息地就将三弟射杀当场。”周义满脸惶恐,声音颤抖地看向周宽的尸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周恒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凝重地注视着那个血窟窿,缓缓开口道:“二弟,眼下这种情况,我们绝对不能继续留在这城楼上面了,否则极容易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
“那咱们得赶紧走!”周义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说罢,他一把拉起周恒的手,转身便朝着城楼下急匆匆地奔去。
临到楼梯口时,他又回过头来,对着仍呆立原地的周宽的护卫们怒喝道:“你们这些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将你们主子的尸首抬下去好好安置!”
直至此刻,那些护卫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就在刚才子弹飞射而来的瞬间,他们仅仅感受到了一阵凌厉的疾风呼啸而过,但根本来不及看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眨眼之间,自家主子的眉心就已被直接命中。
而另一边,余达的尸体也很快被其他士兵迅速抬离了现场。
“副将!副将究竟在哪里?快来人,快叫你们副将立刻下楼来找我们!”周义声嘶力竭地再次高喊起来。
他那略显焦急和惶恐的声音在空旷的城楼上回荡着,久久不散。
这对兄弟相互搀扶着,脚步踉跄、身形不稳地下了城楼。
他们的双腿如同灌满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恐惧如影随形一般,让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
“大哥啊!您看这次北盛气势汹汹而来,依我看呐!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攻破城门攻进城内了。
咱们是不是得赶快返回皇宫去禀报父皇,让他老人家尽快撤离京都为好?”周义一边说着,一边无力地瘫倒在地,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与支撑,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不可以的,二弟!咱们出来的时候,父皇曾经说过,如果守不住城门,咱们兄弟几个都不需再回宫复命了。”周恒满脸沮丧地回应道,他那原本坚毅的面容此刻布满了绝望与无奈,看上去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听到大皇子周恒的这番话,周义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灰败之色,眼神空洞无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唉……看样子咱们当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孩子们了……”
这句话仿佛一道魔咒,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盘旋回响,令他心如死灰。
“末将覃大凯拜见大皇子、二皇子!不知二位殿下召唤末将来此所为何事?”只见副将覃大凯疾步上前,向着两位皇子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后,满脸疑惑又急切地问道。
站在前方的大皇子周恒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覃大凯,一脸严肃地说道:“覃副将啊,你们的威宁将军刚才很不幸,已经殒命,如今这守城的大局只能交由你来主持,你可有信心担此重任?”
听到这个消息,覃大凯心头猛地一颤,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双膝跪地,坚定地回答道:“末将定当拼尽全力,哪怕战死沙场,也要死死守住城门,请大皇子和二皇子放心!”
周恒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接着挥了挥手,说道:“好,那你赶快去吧!若遇到难以决断的事情,随时到这里来找我们商议。”
说罢,便示意覃大凯起身离去。
然而此刻,城外西戎的将士们大多数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他们敬爱的威宁将军,已经遇害身亡。
副将覃大凯匆匆走出来主持大局时,却发现竟有一部分将士并不听从他的指挥调度。
有的甚至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这可把覃大凯气得火冒三丈,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气炸一般,心中暗骂这些人真是不识大体,不通军务。
但大敌当前,他也无暇与这些人过多纠缠计较,只得一边强压着怒火,一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整顿军纪,重新掌控局面。
城门外的战争依旧如火如荼地持续着,呐喊声、爆炸之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覃大凯看着眼前的局势,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态势,仿佛这场战斗完全成了北盛一方的单方面屠杀。
只见西戎的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出城门后,却被那些“突突突”响的东西射击之后纷纷倒下,而北盛的士兵则宛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自始至终竟无一人伤亡。
覃大凯站在高处,面色凝重地注视着战场。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下一步的战略。
突然,他猛地一挥手臂,大声喊道:“快来人,马上传我令下去,再给我派出五千精兵出战!今日定要一举攻破北盛防线!”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覃大凯身旁的校尉杨强急忙上前一步,试图拦住他。
杨强神色焦急,连忙喊道:“覃将军,万万不可啊!咱们此时贸然再出兵并非是上策,还请您暂且按兵不动,等待更好的时机!”
覃大凯闻言,顿时勃然大怒。
他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杨强,怒声喝道:“哼!依本将之见,北盛国的武器此时想必已经差不多消耗殆尽。
如今正是我们反击的绝佳机会,你为何要阻拦本将?莫非……你是北盛的奸细不成?”
杨强一听这话,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连连叩头,带着哭腔对着覃大凯喊道:“覃将军息怒啊!覃将军息怒。末将对西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末将之所以劝阻将军,实在是担心这样的举动会让我方陷入更加被动的地步,绝非是有与北盛勾结,还请覃将军明察秋毫啊!”
覃大凯完全无视了身旁杨强,匆匆地赶忙指挥手下,派遣五千名将士再次出征。
而他更是为了激发将士们的战意,毫不犹豫地大步迈向那面巨大的战鼓前,双手紧握鼓槌,奋力敲击起来,发出阵阵激昂且嘹亮的进攻信号。
王德柱等将领们一听到这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响起,立刻大声呼喊着下达命令,让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迅速各就各位。
他们严阵以待,只要发现有敌军胆敢靠近,便会毫不犹豫地拉开弓弦,射出致命的箭矢。
当然,在这些弓箭手前方不远处,还有一群手持冲锋枪的神枪手,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北盛国的军队。
而在弓箭手身后,则是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队伍。
他们手中握着闪烁着电流的电棍棒,骑在高大威猛的战马上,威风凛凛。
再往后看去,便是那些手持锋利长矛的骑兵,他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
然而,尽管覃大凯这边已经做足了准备,但当他亲眼目睹城门外己方的将士们又一次奋勇冲锋时,却依然遭到了北盛国军队无情的碾压和打击。
看到这一幕,覃大凯怒火中烧,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平日里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你们这群人,本指望你们能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扬我国威!
可没想到真到了打仗的时候,你们竟然这般软弱无能,如此不堪一击!简直就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废物!”
阮木木站在乔霆浩的边上看着远处,低声问道:“哥,准备可以攻进去了,你说西戎的皇宫会不会有很多的金银珠宝?
这次我们拿下西戎的皇宫,我要一半的财物,你说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