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逍遥游。
素有“江南第一酒楼”之称的逍遥游就坐落在平江逍遥湖畔,古韵十足,令人向往,许多顾客慕名而来。
“惗姐。”
段休负责安排酒楼的收盘清扫工作,他一直注意着门口的情况,以便及时迎接。
只是宋以惗这次带了好几个小弟过来,难道是又“招人”了?
“先去拿壶水。”宋以惗摆手吩咐,径直找了个空桌坐下。
坐车不是个好活儿。
段休拿了茶水,一路小跑过来,一刻不敢耽搁的给宋以惗先倒了一杯,再给其他人斟上。
“惗姐,楼上还有包间。”段休见宋以惗人多,便提醒道。
“就在这儿吧,”一坐下就懒得动了,“谁在车上嚷嚷着要吃要喝了?”
宋以惗一手撑着脑袋,微抬下巴示意,“扫码点餐。”
段休热情开口,“我再给你们拿个菜单。”
宋以恬看着菜品价格,顿时目瞪口呆。这是上层社会人士才吃得起的菜吧?
突然开始心疼她姐的钱包了。
就在她纠结价格时,宋以恪镇定自若地点了几道菜。
鲲鹏展翅、朝菌知晦朔、蟪蛄识春秋、八千岁……
好家伙,全是招牌菜。
“够了,兄弟,收着点儿。”吓得宋以恬连忙开口阻止。
宋以惗突然起身离开,让段休招待宋以慎他们几个,自己则去了四楼。
见宋以惗拐了弯,宋以恬才放声说道:“你看这些菜,都这么贵……”
“不用掏钱。”宋以恪面无表情地说得特别肯定,说得宋以恬一头雾水,“好像是姐的酒楼。”
“啊?”
宋以恪把手机递给宋以恬看,那是他刚坐下时查到的。
宋以惗是逍遥游老板,而且还是第二大股东。
但震惊中的宋以恬很快又被另一个熟悉的名字吸引住了,“诶?他俩啥时候一起投资了?”
转头又将问题抛给了宋以慎,“哥,你觉得追姐的那个管迁,怎么样?”
没错,她看到的逍遥游第一大股东就是管迁。
“还行啊。”宋以慎暗中观察过一段时间,管迁对宋以惗是无害的。
“不是长相。”这个“还行”不能是指长相。
“要不,你去试探他一下?”
“我,我哪儿……”
“为了姐的安全和幸福。”
“那,那我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
没了价格束缚,这下点餐全凭个人喜好。
只是左等右等,菜都快上齐了,还没见宋以惗回来。
“姐怎么还不回来?”宋以恬嘟囔一句。
“惗姐让你们先吃。”段休从送餐机器人手上接过最后一道菜摆上桌,“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宋以恂给宋以恬使了一个眼色,宋以恬表示:“为什么让我问?”
“让你问你就问问呗。”
“……回去再收拾你。”其实,宋以恬也想问。
“帅哥,”宋以恬一扭头,瞬间换了脸色,笑得满是阴谋,“坐。”
段休表示这是阳谋,他才不会上当,“我是服务员。”
“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我姐干嘛去了?”
“例查工作。”
小嘴还挺严,宋以恬不满意,继续追问:“什么工作?”
“酒楼营业的工作啊。”
“你们老板不在?”为什么只让她姐视察工作?
“惗姐……不刚上去吗?”段休差点儿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除了宋以惗,他们也没有第二个老板啊?
“不是,除了我姐。”
还真有第二个老板,就是宋以恬现在想问的管迁。
不过,段休并不知情,一脸疑惑道:“就……只有惗姐啊。”
“你,装。”
段休不相信,“你们是惗姐亲兄妹?”
“那是当然!”
“那你们都不知道,我一个服务员怎么知道?”段休庆幸自己机智,锅甩得快就不是他的。
而且,他才不信还有个老板。
四楼某训练室。
宋以惗正坐在c位上打游戏,紧皱着眉头,原来是被三杀了。
说好的例查工作呢?
嗯,她还是觉得自己比较适合青铜局。
“惗姐。”
严柘刚进来就被梁上龙往外拽,“你身上都是后厨味儿,出去散散再进来。”
熏到老板就不好了。
严柘撩起衣角和袖子闻了闻,“有吗?”反正他闻不出来,“我天天在后厨做饭,没味儿才怪。”
随后把衣服在梁上龙面前抖了抖,“怎么样?香吧?”
梁上龙嫌弃地走开了,“臭死了。”
宋以惗看着复活倒计时画面,责问道:“没少打游戏啊。”
每台电脑上都显示着游戏界面,知道她今天要来还不关,果然是一点儿都不避着她。
严柘和梁上龙也不觉得这是训斥,“劳逸结合嘛。”
严柘已经切换了界面,“来,惗姐,审阅一下我们逍遥游的财务报表。”
“啧!”宋以惗眼睁睁看着自家水晶爆裂,她还差两秒复活,“你们做给我看的,我能发现什么异常?”她连看都没看。
“那是因为你相信我们。”他们也绝对相信宋以惗,“这是近两个月的消息,我发你邮箱一份。”
这些都是别人来逍遥游买的消息。
不过,宋以惗不关心这些。她允许严柘他们接这些活儿,一方面是锻炼他们的能力,另一方面,她也可以借机了解一些事情。
“有宋以恻相关的消息吗?”
严柘摇头否认,“暂时没有。”
这就是宋以惗一直以来想找的人,也是她同意严柘、郑殊柯、梁上龙、姜森组建“沙狐”的原因之一。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依旧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严柘说:“惗姐,放心吧,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能查到的。”
可宋以惗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她无从得知宋以恻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还活着,那为什么找不到呢?
如果已经……
“惗姐,放心,他一定还活着。”梁上龙开口安慰,趁机转移了话题,“对了,惗姐,那位封先生挺神秘的,你一会儿要不要见见他?”
宋以惗摇头,她不好奇这些事儿,“我一会儿去看阿婆……”
她扯下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准备离开,转身却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袭粉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格外合适耀眼,仪态万方,玉山倾倒,优雅极了。
宋以惗和严柘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