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门飞升的前辈,没有几个能混得比杨随好吧。
杨随的天赋极好,虽是上神中唯一一个由人界飞升而来的,在其中也居于较高地位。
“你们藤云阁也太神秘了,什么会也不参加,不过怎么没听说过你们门派飞升的消息。”马六实在好奇。
藤云阁在各大门派中最为神秘,若是有人飞升,必定会现异象,但他们从未听说过藤云阁中的人有过飞升。
沐银摇摇头,这个他确实不清楚,“我也不太清楚。”
想到沐银也才刚开始修炼,应也是刚入门,马六没八卦到什么,便无趣地走开了。
“李怀寒说这几日青烟门要集会,我们便呆在院子里,或者随意逛逛也好。”杨随这会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毕竟人家门派中的家事,他们几个外人,也不敢打扰,便离开了修炼场。
他们在山上待了许多时日,也没有听说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也没有鬼族之人的踪迹。
这些人怕是憋着什么大事呢。
回到院子后,杨随便收到了沐霄的来信。
信中的大致意思便是这次迎神来的是温若余,若是碰上了岑夏双与鬼族之人,务必将他们带回来。
“若余哥不是待罪之身吗,为何还会执行公差?”沐银问。
杨随眉头微皱,“怕是又出事了。”
沐银也不太懂其中的事情,听他这么一说只跟着唏嘘了一声。
“若余哥来的话,那我三哥肯定也会来,那肯定很热闹!”沐银搓搓手心。
每天呆着修炼确实烦,虽然有休息日,但休息日之后再修炼也实在太过痛苦。
趁着这几日休息,他们打算再去趟药灵房。
这药灵房定还有许多秘密。
睛月虽然没有治好沐银,但他脖子上的痕迹确实是消了一些。
四人一同到这药灵房时,与上次一样,门依旧是开着,几人推门而入,风铃声随之响起。
睛月便从药田走出来,远远瞧见来人,她淡然一笑。
这次来的人多了,睛月便领着几人到一旁的屋前庭院坐下。
“二位可是还有何不适?”她问。
“昨日擦了姑娘给的药,已经好多了。”沐银谢过她。
睛月只是笑笑,说着这只是她应该做的。
“我这朋友对于医药颇感兴趣,今儿休息,便想着来与姑娘讨教一番。”沐银话音刚落,颜麒鹫便凑了过去。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藤云阁的药师,不过我的实力不行,就只能当个跑堂的,连这种小小的红疹也治不好。”说着颜麒鹫叹了口气,面上还带着一丝愧疚。
沐银眼角抽了抽,请别侮辱藤云阁。
连红意双都为他一番胡编乱造感到佩服。
“这也不算什么普通的红疹,我并未看出这是何虫所致,若是普通的症状,很快便会消下去,只是这位公子脖子上的红痕依旧还在,只能说是缓解症状,并不能说治愈了。”睛月不知信没信他说的,反倒十分正经地给他科普着病症。
“原来如此,睛月姑娘师从哪位高人,能当上青烟门药灵房房主出身定是不差。”颜麒鹫说着语气中还带着些崇拜的语气。
睛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师父不过一介普通的药师,我天赋好些,师父过世之后便凭一人钻研医术,若是这位公子感兴趣,我们以后也能多多交流,毕竟学无止境。”
“好啊,我是从晋安城那儿来的,那儿不太太平,我这人比较怕死,便想着找个庇护之所,才进了藤云阁。”
沐银真是被他一嘴胡言乱语给说笑了,不过他说的似乎也不算骗人。
他们确实是从晋安城来的。
“晋安城离妖界魔界近,自然是不太太平,只不过…你们藤云阁门风倒是挺开明的。”睛月也被他大胆发言给惊到了。
颜麒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我们藤云阁没几个人,都跟一家人一样,这些浑话平日里说的多了,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杨随看了他一眼,他可不觉得跟这货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睛月觉得他也确实有意思,倒也没有深究,只是笑笑。
谈到睛月是从北边的城来的。她无父无母,从小便被师父抚养长大,以往都是跟着师父在民间游医,后来师父走了,她一个姑娘不会什么武功,便想着找个安定的差事。
聊了一个多时辰,颜麒鹫倒是把人家的家底都摸透了。
几人借着不再耽搁睛月做事,便走了。
这一个多时辰几人都没白呆,沐银和颜麒鹫打着配合,红意双与杨随则是在探查那个古怪的结界。
他们本想往药灵房里面走走,想着再打探一番青湘公子的事,只是睛月说她来的时候药灵房就她一个人,上一个前辈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也正因为这个空缺,她才很轻易地入了青烟门。
她说她不会什么功夫,但是能布出一个覆盖整个药灵房的结界,且这个结界还十分灵敏,她武功不好什么的都是扯淡,她还藏了拙。
“红意双,你可能使出第四重摄灵狐来?”杨随看着他。
这看得红意双有些心虚,像极了他之前逃学之后没完成课业被夫子抓包。
他还是摇了摇头。
这几日红意双虽然在修真气,但也在刻苦学习魅术,这些几人都看在眼里,他本就有些天赋,若是没学到什么自然是不可能的。
“前三重我可以,但第四重需要有人为我护法。”红意双学是学会了,只是他的功底不深,灵力不够,无法很好的维持魅术。
杨随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青峰山会晤之上,我们不一定能护好你。”杨随道。
红意双自然知道,听了这番话,又打了鸡血。
主要是纡紫上神说的话他不敢不听,他也绝不能给几人拖了后腿。
几个日落而过,青峰山会晤便是明日。
今日天还未亮便听到青烟门的鸣钟。
那些弟子们都跟打了鸡血一般闹哄哄地爬了起来,一个个跟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