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东西,你要干什么?”
李寡妇愤怒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凤儿,我以后肯定对你好!”
牛老汉试图证明它最后的倔强,奈何油尽灯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老的都快入土了,拿什么对我好?”
显然,李寡妇对牛老汉这一款没有兴趣。
不能耕地的牛,要它干嘛?
“凤儿!请你相信我,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牛老汉颤颤巍巍的,看这德行,别说耕地了,草都快吃不了了。
“滚开!别在这恶心我!”李寡妇夺门而出,而牛老汉只能干瞪眼。
因为它这身子骨,根本就追不上。
当几天的舔狗,却换来如此的绝情。
“凤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凤——”
屋里,一个坐在地上的老头,哭的像个孩子。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逃离了案发现场。
“你还不赶紧回归,在这瞎溜达什么?”酒爷重新变回了酒瓶子,挂在莫非的腰上,心情不是很美丽。
“不着急,先串个门。”莫非突然问道:“你说惊悚世界的鬼很难返回现实世界,那你是怎么回去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没事别瞎打听。”
莫非也没多问,酒爷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一个化物鬼,本体能硬成这个13样儿。
说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不为过。
而且还能在独立副本里存活,还不受到独立副本规则的影响。
就有些离谱。
不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酒爷不想说,莫非也没有兴趣刨根问底。
一路来到了村长家里。
敲了敲门,就村长自己在家。
看到是莫非,也没说什么,直接让进了屋。
莫非走了进来,把借来的记事本放在了桌子上。
“要走了?”村长背着手,撇了一眼。
“嗯。”莫非点了点头:“这不临走之前,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你小子还算懂礼数。”村长捋了捋胡子:
“上次你帮我瞒住我们家老太婆,就当欠你个人情。
以后有事尽管开口,能办的尽量帮你办了。”
“哪的话,这不是应该的吗?
村长爷爷这等老当益壮,那可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榜样啊!”
莫非这两句马屁,拍的村长很受用,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村长爷爷,我还有件事儿想向您打听打听。”
“说吧。”
“白傻子虐杀儿童的事情,您能给我详细讲讲吗?”
村长沉思了一会,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良久,开口说道: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都是些陈年旧事。
都是村里的一群小年轻惹的祸。
那帮没正形的玩意,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白傻子。
结果给人家逼急了,拿村里的孩子撒气。”
“就在村西头的土窑里,被村民发现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十几个孩子遭了它的毒手,真是造孽啊!”
村长说到这,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可是莫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这事儿发生在白傻子身上,十分的违和。
想了想,又问道:“那是谁最先发现的呢?”
“嗯……”村长又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是一对走江湖卖艺的师徒。”
“还在村子里表演过布袋戏,徒弟是个傻大个,很好辨认。”
布袋陈和大柱?
莫非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对师徒。
“可惜了!”村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等村民们赶到的时候,师徒俩也已经遭了白傻子的毒手。”
“真没想到啊,这平时老实巴交的白傻子,下手竟然这么狠毒!”
啥?
布袋陈师徒,竟然也是死在白傻子手里?
“对了!”莫非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土窑里是不是放过一个类似木头架子的东西?”
“是有过一个,不过后来被村民给拆了!”村长回忆道。
“那个木头架子是干什么用的?”莫非追问。
“哎!”村长叹了口气,好像不太愿意回忆当时的场景。
“那是白傻子用来挂小孩儿肢体用的。
一人多高的木头架子上,挂满了孩子的肢体,那简直就是地狱!”
光听村长描述,莫非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合理,实在是不合情理。
如果白傻子只是为了报复,还用得着弄的这么有仪式感?
或者说,它本来就是一个变态,一直沉睡着的变态!
从村长家里走出来之后,莫非的脑袋里,一直闪烁着土窑里的场景。
“走吧,还在这墨迹啥?”酒爷催促着。
“不着急。”莫非表情凝重,在心里说道:“6号,想不想去看看大柱,咱们马上就要走了。”
“好呀,我也想跟大柱哥哥告个别呢。”6号开心的说道。
6号被召唤了出来,一蹦一跳的跟在莫非的身后。
很快来到大柱的家,上前敲了敲门。
木门打开,大柱看到来人是莫非,随后往身后看了看,然后露出憨憨的笑容。
“进来吧。”大柱让开身子。
“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特地来跟你道个别。”莫非看着满墙的布偶说吧。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大柱表情有些失落。
6号见状,摇晃着莫非的胳膊说道:
“咱们以后还能来看大柱哥哥吗?我好喜欢大柱哥哥做的布偶。”
“如果有机会,咱们再回来看大柱哥哥。”莫非宠溺的刮了刮6号的鼻子。
“那我们就先走了。”莫非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这么着急吗?要不然吃了再走吧。”大柱站在门口,客气的邀请。
“不用了,就不麻烦了,6号,回来吧。”
莫非准备把6号收回契约,这一举动让6号有些不解。
但没有多余的问题,乖巧的点了点头。
“它去哪了?”铁柱对于突然消失的6号,傻愣愣的问道。
“被我收进契约了,它平时就在那里待着。”莫非淡淡的说道。
大柱听了眉头皱了皱:“那岂不是失去了自由,它不应该待在契约里,那样就太可怜了!”
“是这样吗?”莫非笑了笑:“它就是我的仆人而已,作为仆人,就应该有作为仆人的觉悟和命运。”
“这对它不公平!”大柱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不公平?”莫非笑着说道:“那它在哪里才公平?”
“不待在契约里,难道……要被你做成布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