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教导处,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同学。
个子很矮,长的也比较瘦,衣服被撕破了一个口子,眼角有些淤青。
一看就是平时总挨欺负的那种。
这人莫非还有点印象,好像是自己班上的同学,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曹主任,昨天就是它们三个,放学的时候打了我!”瘦小的同学见莫非进来,指着莫非开始控诉。
嗯?
田野昨天把人家给打了?
根据自己暂时的分析来看,田野长的人高马大,不爱学习,还在学校抽烟,能欺负同学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具体细节还不清楚,只能见机行事。
“谁打你了!”胖子直接矢口否认:“昨天放学,我们三个直接就去网吧了,什么时候打你了!”
“就是,放学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看见你!”麻子脸也嘴硬的说道。
曹主任见胖子和麻子脸都不承认,看了眼莫非:“是这么回事吗?”
“对!我们放学之后就去网吧了,根本就没有打它!”莫非也只能顺着胖子和麻子的话说,统一口径。
“杨泽文,到底是怎么回事?”曹主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说它们打了你,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曹主任,它们就是在网吧门口打的我!”杨泽文委屈的说道:“昨天我路过网吧门口,正好碰见它们三个要去上网。
然后它们三个就劫我的钱,我不给它们就打我!”
“我劫你的钱?”胖子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用的着劫你的钱上网?”
从胖子的穿着和状态来看,家庭条件确实差不了,的确没有劫钱上网的必要。
不过也不能肯定,这个年龄段,劫钱不一定是为了花,只是满足某种心理需求而已。
“行了!”曹主任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眼神极其厌烦的看着杨泽文:“你老说别人打你,那为什么人家只打你,不打别人?”
“以后它们要是再打你,你就用手机录像。
然后拿给我看,我自然会处分它们,知道了吗?”
我艹!
莫非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虽然曹主任这次是偏向自己,不过这话说的太混蛋了!
什么叫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
按照这么个逻辑,那杀人法也全都合理合法了呗?
那人家怎么只杀你,不杀别人?
杨泽文眼见如此,只好低着头不再说话,可是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莫非分明看见它两只紧紧握拳的手,指甲已经插进了肉里!
杨泽文!
莫非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这是重点关注的对象。
越是老实人,爆发起来就越恐怖,说不定高一九班的火,就是它放的!
把老实人给逼急了,你连跪下的机会都没有!
出了教导处,杨泽文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莫非三人,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回到班里,莫非一直留意杨泽文的一举一动,生怕它现在就放火,把自己给一波带走。
不过杨泽文一直没有过激的行为,没有跟任何人有过交流,也没有人主动找它说话。
一直到放学,也没有异常行为,这才让莫非松了一口气。
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看着同学们一个个背着书包离开,自己应该去哪里?
莫非并不知道田野的宿舍是哪一间,如果走错了,肯定会引起变故!
就在莫非犯难的时候,一段记忆突然涌入了大脑里。
是田野的记忆!
记忆提供的信息是田野的家庭住址,就在学校附近。
所以田野是走读,并不是住宿。
学校的大铁门还在,门口也没有黑雾聚集。
莫非背着书包,跟着放学的人流,走出了学校大门。
外面的世界雾蒙蒙的,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一直走,没过多久,一起放学的同学越来越少,直到又剩下自己一个。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路过一排光秃秃的柳树,终于看到了记忆中的家。
田野的家住在一个老旧的6层小区里,从单元门走进去,只感觉里面阴暗潮湿,台阶也又小又窄。
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味,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十分下饭。
每家门口都堆积着大量的杂物,让原本就狭窄的楼梯,更加的拥挤。
莫非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上爬,终于来到了自己家所在的五层。
刚一进门,就闻见一股饭菜的香味儿,还有菜刀剁切菜板的声音。
门口的鞋架上整齐的放着几双鞋,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莫非脱了自己的球鞋,换上拖鞋,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只见厨房里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不知道在切着些什么。
不过一会就知道了,女人在做的,应该就是自己一会的晚饭!
“乖儿子回来啦。”女人回头,脸上洋溢着笑容:“晚饭一会就好了,你先去洗个手。”
“好。”
莫非没有多余的话,先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
田野的家是个两居室,大概七八十平的样子。
家里被收拾的还算是干净,东西摆放整齐有序,可以看出田野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
卧室的门都打开着,莫非探头往里面看了看。
单人床的那间,应该是自己的卧室。
走进去,把书包扔在床上,发现田野的卧室也同样整齐干净。
不太像是田野自己收拾的,应该也是田母收拾的。
拉了拉抽屉书桌上的抽屉,是锁着的,钥匙并没有在身上。
不过这对于莫非来说可不是事,开锁从来就不用钥匙。
随便捅了一下,抽屉的锁就被捅开了。
拉开抽屉,里面竟然塞进去一件衣服。
怎么把衣服往抽屉里塞?
莫非好奇的把衣服拿出来,打开之后才发现,衣服上沾染着血迹!
用手蹭了蹭,好像时间并不是很长,应该在一天左右。
这是谁的血?
“儿子,饭好了,来吃饭吧。”外面,田野的母亲叫了一声。
莫非把衣服又重新塞了回去,锁上抽屉,这才走出了卧室。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盘菜,和两碗米饭,田母正微笑看着莫非。
就两碗?
田野的父亲呢?
刚进屋的时候,记得鞋架上是摆放着皮鞋,应该是田野的父亲的。
茶几上的烟灰缸,挂钩上的皮带,还有墙角空着的酒瓶子,都说明这个家里,还有一个男人。
如果不是隔壁老王,那应该就是田野的父亲。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田母关心的问道。
“我现在感觉还不错,挺好的,没有不舒服。”莫非不知道田母为什么这么问,难道田野生病了?
可是自己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一切正常。
“是吗?那就好!”谁知田母听莫非这么说,情绪明显比刚才低落了不少。
莫非心头一凛,难道是自己又说错话了!
不过现在屋里可就咱俩,你要是变身的话,可别怪我做出禽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