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左右划开,安静的夜晚多出两串脚步声。
“送到这里就行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辛苦了。”莫非面带微笑,从身上摸出一张冥币递了过去。
“这是小费,你的服务我非常满意。”
女鬼经理脸色一变,没有伸手去接,太阳穴青筋暴起,强压怒气说道:“还请让我把您送回房间,这是作为酒店经理的职责。”
“如果怠慢了客人,我是会遭到惩罚的!”
莫非见对方不要也没在意,把冥币又收了回去,缓缓开口:“你准备在我的房间杀死我,我说的对吗?”
“怎么可能,客人您多虑了!”女鬼经理被拆穿也不慌,直接就不装了,说道:“您的那位朋友,今天晚上好像不在酒店,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不过那是尊贵客人的隐私,作为酒店的经理,是不会过多干涉的。”
“原来如此,你知道那个家伙不在,所以才敢跟我来到A区。
又因为顾忌到我A区客人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动手。
在房间里动手,就可以避免被其他房客看见,的确是一个好主意。”莫非捏着下巴,自顾自的分析。
突然抬头,用异样的语气疑问道:“你就那么肯定,我的朋友今天晚上没在酒店?”
女鬼经理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这点信息我还是可以肯定的,除非你还有另外一个A区的朋友。”
“谁知道呢。”
“你的房间还真远,这样拖延下去,只是延长一些无意义的时间罢了。”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也不带你绕路了。”
莫非在一个房门前站定,抬起手敲响了房门,回头说道:“一会房门打开,你就会突然袭击,推我进房间,那就是你最终的目的吧?”
女鬼经理这次没有说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那呼之欲出的不协调,就是硬生生的卡在喉咙上。
猛然反应过来,盯着莫非问道:“你自己的房间,没有房卡?”
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惜为时已晚,眼前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拽开。
“你找谁?”
房门后黑压压的,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两只泛着精光的瞳孔,好似晶莹剔透的宝石。
语气中充满了起床气,显然深夜被打扰,让它十分的不爽。
“它找你,说是酒店提供一些什么不正经的服务,具体什么内容你问它,反正是免费的。”莫非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然后让开身位。
黑暗中的瞳孔转了过去,死死的盯着:“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来敲我的房门?”
女鬼经理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竟然被这小子给摆了一道,急忙挤出职业性的笑容:“这位尊敬的客人,酒店从来没有这种服务,不要听这小子瞎说!”
“打扰到您万分抱歉,我会向酒店申请,给您一定量的补偿。”
“老子是缺你的补偿吗?我看你是瞧我不起啊!”门后客人突然血压飙升,怎么听这女鬼经理说话,莫名其妙的火大。
明明也没说什么,还非常客气,可就是想把对方给捏成肉酱!
“我这就离开,不打扰您休息了!”女鬼经理眼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要逃跑。
一步还没迈出去,头发就被一只手薅住。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女鬼经理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一发狠掐住了旁边看戏的莫非。
“臭小子,就算死我也拉你做垫背!”
手指猛然发力,想要把喉咙直接捏断。
可手上一空,眼前微笑着的人类,突然散成了一团黑气。
而自己的手心里,却握着一根卷曲的毛发。
“可恶!啊——”
发现被算计的女鬼经理,也只能发出不甘的嘶吼声,被拽着头发,拖进了屋子。
咣!
随着房门的关闭,吵闹声戛然而止,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与此同时,远处的拐角处,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出头,正是嘴角上扬的莫非。
刚才化成黑雾的,自然是不是本体,而是[布偶操演]的能力。
把自己的复制体当成诱饵,引诱那个家伙上钩。
只是没想到如此顺利,对方还上赶着跟着自己来到A区。
在电梯里喷的,也不是什么香水,而是系统奖励的道具,嘲讽喷雾。
五分钟之内,这个家伙就是可以吸收任何仇恨存在。
这种体质走在A区,想不死都难。
“本来咱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你非要着急投胎,那我也只好送你最后一程了。”
莫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开打房门,就听见身后对门的房间咔嚓一声。
心中一动,很敏捷的进了房间,然后虚掩房门,从缝隙往外看去。
“是住在对门的家伙,看来今天晚上有动作了。”
A211号房门也是打开一条缝隙,停顿了两三秒钟之后,门才被拉开了大半。
虽然是对门,但是这种距离在黑暗中,只能勉强看清对方是个身材高挑的家伙。
没有察觉到一丝鬼炁,轻手轻脚的动作,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的样子。
“这是要偷东西去吗?”
莫非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与其说这种行为像是一个要偷东西的贼,倒不如说这个家伙有点像。
玩家!
“无双她们都已经退出副本了,为什么还有玩家在这里?”
“而且无双这种黄名也只是在d区,那在A区的玩家,会是什么等级?”
莫非也不能确定对方就是个玩家,也有可能是个比较特殊的鬼,毕竟能住在酒店的A区,都不是省油的灯。
各种思绪从脑中闪过,身体已经开启领域跟了上去。
莫非这次很谨慎,始终保持在自己听力的极限范围,先不论对方到底是个什么。
大半夜在这种地方活动的,肯定不是个好惹的主。
脚步声很连续,基本没有停顿,说明对方目的明确,而且对A区的环境非常熟悉。
莫非小跑着一路尾行,突然感觉右腿发麻,好似被千万根针刺着整条右腿。
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好在即时扶住了墙。
“怎么回事?”
几乎是异变发生的同时,前面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