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电。”
莫非把电笔插进插排的孔洞里,没有任何反应,说明这个插孔是坏的。
没有停顿,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按照顺序试了下去。
老者见这人毫无惧色,一下一下的捅着插线板,顿时懵了。
照这个速度插下去,确实用不了一根烟的工夫。
因为用不了几下,肯定就会因为触电被电死。
“我提醒你一下,这插排的电压,足以把你点成一堆飞灰!”
老者倒也不是好心,只是觉得少了很多乐趣,并不是它想要看到的结果。
看他完全没有恐惧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是自己提醒的不够明显?
“咳咳……我在给你科普一个知识点,金属是导体,是可以导电的!
而你手中的电笔,就是由纯金属制作而成。”
莫非手上忙碌着,微笑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说不定——”
话只说到一半,身体突然僵直,还伴随着剧烈的抖动。
很显然,电笔插到了有电的插孔。
滋滋——
电流通过莫非的身体,甚至用肉眼都能看见,脂肪下骨头架子的影子。
不过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有点舒服。
“呼~~~”莫非长出了一口气,拔出电笔,甩了下头:“这个插孔有电,果然金属是可以导电的,实践才是唯一的真理。”
“你没事?”老者惊讶的起身,但是犹豫了下没有靠近。
“我说了,我的运气很好,说不定现在正好赶上电压低,不足以电死人。”
莫非感觉插排电流的强度,和雷电法王杨大夫的电疗差远了,连饱和的状态都没能达到。
这电工的工作对于别人危险,但对自己却安全得很,没有比这再合适不过的工作了。
“没理由啊!”老者不信邪,怎么会有人被电了还安然无恙,难道真的和电压低有关?
大脑一时抽筋,抢过莫非手里的电笔,直接就往插孔里怼。
啪!
一团火花凭空爆出,老者被肆虐的电流打了一个跟头,身上冒起了青烟。
“您没事吧?”
莫非上前想要搀扶,谁知刚拉住老者的胳膊,老者就犹如触电……
不对,是真的在触电。
好似一条从水里跳上岸的鱼,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身体。
“放……放……放手!”老者牙冠剧烈颤抖,都快咬碎了,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
“师傅,您是做什么工作的?”莫非一脸诚恳的问道。
“我……我……特么是电工主管!”老者虽知道这明知故问,但浑身通电,也只好配合着回答。
“那您觉得,我能否胜任电工这份工作?”莫非又问道。
“可……可……可以,你……快放手!”老者感觉括约肌使不上力气,在被电一会,恐怕就要失禁了。
莫非见目的达到,没有继续下去,松开了手:“那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呢?”
老者从地上缓了好一会,这才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两条红杠的臂章,甩在桌子上。
“今天太晚了,我先给你安排住的地方,至于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
莫非点了点头,跟着老者出了房间。
宿舍还是在地下三层,面积不大,只容纳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老玩家对环境从来都不挑剔,这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条件了。
只是以为会和聂灵住在一起,没想到住的还是单人间。
“我姓良,以后你叫我良师傅就行了。”老者忌惮的看了一眼,故意躲开身子,然后才转身离开。
莫非劳累一天,惬意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身处在一片黑暗当中。
心里清楚,是自己睡着了。
“那恶灵,怎么没有搞事情,还是要整一些新花样?”
就在奇怪的时候,黑暗中浮现出一张脸。
是个惨白女人的脸,虽有没有见过,但能出现在这里的,就只有那恶灵了。
这次的恶灵,并没有玩角色扮演,也不是任何老师的打扮,而是又换回了在精神病院的病号服。
周围的环境,也开始有了变化,竟然变成了精神病院的地下禁闭室!
莫非看着恶灵那张不怎么高兴的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咱们今天玩些什么?”莫非憨笑着,露出示好的笑容。
可并没有什么卵用,恶灵漂浮在空中,突然快速靠近,把莫非逼到了墙角。
然后双手按在墙上,来了个双手壁咚。
张开嘴,用蹩脚的语调说道:“为什么电我!”
“电你?”
莫非马上就明白了,这恶灵的弱点是怕电。
也正是因为这个弱点,自己被恶灵附身的时候,才捡了条命回来。
刚才因为捅插排被电,体内的恶灵有了反应,才会这般生气的吧。
“我也不想你被电啊。”莫非立马换了一副哀哀戚戚的模样,哭诉道:“我是被别人给欺负,才会被电。”
“只是没有想到,也把你给连累了,我也不想的。”
“你可知道,电在你身,却疼在我心呐。”
莫非的演技浮夸,但不经世事的恶灵,还是被忽悠住了。
表情认真的问道:“是谁欺负你了!”
“哎,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说也罢,就让我独自承担吧。”
“只是连累到你,实在是让我过于不去呢。”
恶灵也不知怎么表达情绪,双手使劲拍了下墙壁,说道:“告诉我,以后它在欺负你,我帮你!”
“哎……”莫非长叹一声,看似不情愿的说道:“谢谢你肯帮我,可那个家伙歹毒的很,还是不要跟它发生冲突比较好。”
“它仗着自己的关系,各种欺负我,今天还逼我摸电线。”
“我也是寄人篱下,忍辱偷生,让人家电的都快尿了。”
嘴上虽然说不用,但却一直煽风点火,试图激起恶灵的情绪。
“可恶!” 恶灵好似小孩心性,听了之后暴跳如雷,飘过来飘过去的。
“你告诉我它是谁,下次在欺负你,你就叫我出来,我帮你收拾它。”
莫非擦掉本不存在的眼泪,用为难的语气说道:“好吧。”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免为其年的告诉你吧。”
“那是一个老……恩……是一个满脸是嘴的小丫头,叫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