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蛊!”
酒爷突然开口:“整个小区被人下了蛊,恐怕又是那个家伙的杰作!”
“给整个小区下蛊?”
莫非听到这话,心中陡然一惊。
他很清楚酒爷所说的人是谁,就是上次附身在谢霜身上的那个神秘家伙。
上次弄出的蛊简直莫名其妙,一种垃圾蛊搞得莫非的房子里臭气熏天,那股难闻的气味仿佛还在鼻尖萦绕。
而现在,他居然丧心病狂地给整个小区下蛊,这家伙还真是纠缠不休。
“能解吗?”
莫非对蛊一窍不通,只能寄希望于这经验丰富的酒爷,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具体是什么蛊还不能确定,它的蛊,有一些我也不知道解法。”
酒爷略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按照这个情况来看,你应该是走不了了。”
“走不了是什么意思?”莫非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字面意思,想要走出这片小区,必须要先解开这蛊,这是它惯用的手法。
你不仅仅是出不去,估计连现实世界都回不去了。”
“啥?”
莫非听了酒爷的话,连忙试着启用传送,结果正如它所说,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附身谢霜的家伙,竟然有能力影响系统的本来机制!
“呵……真会玩儿。”
“它封住整个小区,只要我从副本出来,就正好掉进它设的陷阱里!”
“那岂不是以后每次完成副本,还要和它折腾一番……”
“烦死了!”
莫非在小区里搜寻了一圈,发现四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开来。
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来看,硬闯没有任何可能。
脸刹鬼、保洁主管等几个熟鬼,同样躺在宿舍的床上,睡的很安逸。
又抱着侥幸心理,去了一趟1404。
结果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屋子是空的,1404的业主并不在在这里。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小区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其中。
“饿~~”
莫非肚子已经咕噜噜抗议了很久,自从在副本里吃了最后一顿饭,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两天。
去了几家邻居串门,可是每家的食物都已经腐坏变质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根本找不到一口能吃的东西。
“这是要准备饿死我?”
莫非有气无力地趴在窗台上,周围的楼层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每块窗户的后面,都是无尽的黑暗。
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小区里的住户也只是安静的躺在自家的床上,既没有腐烂变臭,也没有诈尸。
一时间也搞不懂这蛊到底是干嘛的。
“如果在惊悚世界停留的时间到了,会不会被强制传送出去。”莫非叼着华子抽了一口,很没素质的把烟灰弹到楼下。
“就算出去了又能怎么样,等你副本结束,还是要回到这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你永远不进入惊悚世界。”华子无情的打击。
“如果我在获得一条权限,修改了传送地点,有没有这种可能呢?”莫非说着就随手翻了一下商城,发现修改传送的权限,并没有的卖。
那种东西,只能通过组队副本获得。
“它既然用这个办法对付你,就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你还是把心思花在如何解开这蛊上面吧。”
“你们以前都这么玩吗?随便篡改惊悚世界的规则……”
莫非把烟头往楼下一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那一点光亮瞬间被黑暗吞噬,没了踪迹。
“基本操作,你现在所经历的,只是这惊悚世界的冰山一角,大场面你还没见过呢。”
莫非撇了撇嘴,不过想起酒爷记忆中的那些画面,这话也不算吹牛x。
“恩?”
莫非使劲揉了两下眼睛,因为他看见对面的楼的其中一扇窗户,竟然有亮光。
微弱的淡黄色光晕,透过漆黑的窗户,似乎在倔强地与周围的黑暗抗衡。
那好像是蜡烛光,刚才明明还没有!
“这小区里难道还有能动的?”
莫非紧盯着那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仿佛死死的抓住了救命稻草。
记下它的楼层位置之后,转身冲出了家门。
“不论对方是人是鬼,这种情况下,必须要一探究竟。”
莫非冲到对面楼下,抬头看去,这回能清楚的看清,似乎窗户上有一个人形轮廓的影子。
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口气冲上楼。
咚……咚……咚……
莫非抬手敲响了房门,侧耳倾听。
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那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每一下都仿佛不是敲在门上,而是重重地敲在自己的心脏上。
他一直保持抬手敲门的动作,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前来开门的人。
无奈之下,只能按照工作流程,从身上拿出开锁神器——绣花针。
没有意外发生,防盗门被轻松打开,伴随着一声吱呀的响声。
门里面漆黑一片,能隐约看到刚才发出亮光的阳台,就正对着房门。
可此刻那里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亮光!
“记错楼层了吗?”莫非开始自我怀疑,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再说。
嚓——
ZIppo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一部分范围。
屋子里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音,卧室里也没有人,没有用过的痕迹。
站在阳台上,刚才的亮光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
“如果刚才的烛光是真的,那蜡烛的位置应该在……”
莫非的视线在黑暗中划过,最后落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桌子上整齐摆放着的一套茶具,入手冰凉,仿佛已经许久没有人碰过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房子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
“难道是记错了楼层了,或者是这间屋子里有阿飘?”
就在莫非准备放弃的时候,手指无意间在桌子上轻轻划过。
突然,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很小的凸起,这个凸起极其细微,如果不是手指正好划过,根本难以察觉。
熟悉的触感,让莫非用手指肚在上面反复确认,然后本能般的用指甲一抠,竟然给抠掉了。
“这是……”
“蜡烛滴下来的蜡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