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健全的身体,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就有点纳闷了,我还以为必死无疑,可是为什么现在活得好好的?我看了眼旁边二师兄依旧昏迷不醒。只是身体变得更小了,只有拳头大小,我捡起他装进衣兜,朝着破旧的院外走去。
刚到院门口,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汉子出现在我面前。
“小兄弟,你醒了”我这时才想起晕倒前最后一刻,似乎是有个身影挡在我前面。
“前辈是您救了我?”
“不是,我可没有那么大能耐,我只是见你昏迷不醒,在此为你护法而已,只是没想到你这一昏迷就是两天时间,城外荒山的战斗应该也快要接近尾声了,你我去看看?”
我这才想起来,屠师叔被坏人带走的事儿,我匆忙道了声谢谢,向着城外狂奔而去,此时健步如飞,感觉狂奔的过程中双脚都快要离开地面了,难道筑基成功后实力大涨了,我也顾不得多想,冲着荒山疯狂的跑去,生怕晚了就见不到屠师叔了。
越是靠近战场,越是能感受到战斗的灿烂,大地龟裂,满目疮痍,树林一片焦黑,有些地方还冒着未曾熄灭的火光,我看到俩具无头尸体倒在不远处,鲜血已经凝固了,应该死了有些时间了,而在远处的半截孤山上,屠师叔和另外俩个渡劫期的修士对立着,渡劫三重的左臂耷拉在肩膀上,嘴角溢出鲜血,而渡劫一重的则是右臂齐根而断。
屠师叔也不好过,左臂没了,空荡荡的,右手拿着一把金丝大环刀,刀身上正挑着剩下的那个元婴九重,已经是没了动静。
“屠二虎,你已是强弩之末,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自裁吧!”
“是吗?你们是怕我临死反扑,带走一个吧!今日我算是活明白了,我泱泱大夏,迟早会毁于你们这些奸臣贼子之手,既然无法活着离开,那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共赴黄泉,去跪倒我那些兄弟亡魂面前忏悔吧!”
师叔说着浑身一震,一股强大的力量透体而出,肉身瞬间膨胀了一倍。
“不好,他要自爆!”可是他俩本来在境界上就要弱于屠师叔,再加上都身负重伤,无法脱离师叔的牵制。师叔看了一眼远处的我,手掌轻轻一推,一股柔和的力量把我推飞出十几里远。
“孩子,保重。记得找你大师兄,他叫……..”轰,师叔还没说完,一股毁天灭地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冲击波把方圆十里都夷为平地,一直到城墙外,才逐渐减弱。就连我在城墙附近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城里房屋也是在冲击中晃动起来。
我朝爆炸的中心跑去,可是除了一股浓郁的毁灭气息,什么都没有留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不容易碰到个靠山,这还没靠几天呢就没了。想到那个邋遢老头像我爷爷一样对我毫无保留的付出,心中一阵酸楚,帮我洗筋伐髓,教我练功,助我筑基。如今渣都没剩下。
还有最后那句话,哎,师叔啊,你怎么跟你大哥一样啊,重要的事不能先说吗?大师兄,我去那儿找大师兄嘛!我回到屠师叔的院子,找了他遗留的几件衣服,在院子中给他立了个衣冠冢,一块木制墓碑上书:师叔屠二虎之墓,三跪九拜后,我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师叔身死道消,二师兄沉睡不醒,如今剩下孤家寡人,该何去何从,一时间悲从心来。我拿出龙胆亮银枪,抚摸着枪身,它似乎也能感受到我心中的悲壮,竟动了一下,当即耍了一遍擎天枪法,威力自然更胜从前,院子里呼啸声不断,最后气劲更是透出枪尖几丈有余,击的货架上的兵器四处飞散。
城主府,三大宗门掌门。聚宝阁分阁主,齐聚一堂,城主率先发问
“各位,城外战斗已经结束了,大家怎么看?”
问心门门主说道“欧阳城主,这事说到底跟我们江湖门派也没什么关系,而且就他们那些人的实力,我们只能有多远躲多远,更何况他们都灰飞烟灭了,这会儿您把我们召集起来,所谓何事啊!”
青溪观主也附和道“门主所言甚是。”
“召集大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这黑发县势力一盘散沙,是不是应该统一起来。”
分阁主感觉坐在那里一直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听城主这么一说,顿时起身道“你城主府的手再怎么也伸不到我聚宝阁来,告辞了,我明天就要举办拍卖行了,就不陪你们闲扯了。”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确实也是本来昨天就该举办拍卖行的,却因为城外那场大战,不得不推迟。
黑虎帮虎煞一拍扶手“我觉的欧阳城主说的有道理,我们三个帮派确实应该统一合并到城主府,这样方便统一调度,大家的功法资源也能互通有无。这样实力也能得到更大的提升。”
“呵呵,你想当城主府的狗,没人拦着你,欧阳城主告辞,虎煞帮主,观主,告辞”问心门主说完起身离开,
“何兄,等等我,我也不想留在这当狗,”青溪观主也追了上去。留下虎煞气的吹胡子瞪眼,欧阳城主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虎兄别急,来日方长嘛!”
我漫无目的在街道上闲逛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那日碰见问心门修士的酒楼,刚想上去,却看到不少人从酒楼出来。
“兄台,你们行色匆匆是打算去哪里啊?”
“城外战斗结束了,据说最后有高手自爆,双方都灰飞烟灭了,我们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宝物。”
我靠,还有这回事情,我怎么没想到,当时光顾着悲痛了,中日尼玛,没有二师兄在就是不行啊,错过了第一现场。我也跟着人群往战斗中心走去,老远就看到了很多人,在那些焦土里翻找着。
这么多人,怕是把掘地三尺也没有我的份了,刚想往回走却被人拦住,黑虎帮秦虎带着一帮人挡住了我。
“小子,上次我有事走的急,这次我大哥秦黑来了,你不得留下点什么就想走?”
一个筑基五重,我晋级筑基后还没与人交过手,对自己目前的实力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今天正好拿他练手。
“可以,划下道来。你们是一起上,还是怎么样?”
“笑话,对付你还需要我们一起,我大哥一人足矣,虽然你现在晋升筑基了,但也不过一重而已。”
“别废话,那就战吧!”说完我就长枪在手,拉开架势,对面叫秦黑的也欺身上前。一把狼牙棒提在手中,我也不跟他废话,龙胆两银枪猛然朝他捅去,也许是对自己过于自信,秦黑狼牙棒胸前一横,一脸的云淡风轻。
可就在枪尖接触到狼牙棒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把秦黑撞飞出十几丈远,狼牙棒上的铁刺也被挑飞了几颗。秦虎躺在地上,血水咕咕的从嘴里冒出,右手捂住胸口,痛苦的呻吟。
他的那些同门师弟们都纷纷恐惧的往后退了退,一时竟不知所措,我看着手里的龙胆两银枪,也被自己给震惊到了,看来这晋升了筑基期,这力道是大争啊,就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牛力。一个筑基五重竟然不是我的一合之敌。
“谁人伤我黑虎帮弟子?”一个粗犷的中年汉子,迈过人群,出现在秦黑身前,单手按在秦黑胸前,探查他的伤势,眉头紧锁。看来确实伤的不轻。
“师父,就是他,那个小杂种,他偷袭打伤了大哥。”秦虎才应该叫秦黑,颠倒黑白,张口就来。
虎煞站了起来,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我说“小杂种!你下手好狠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狱。”说完就要动手。
“虎煞帮主稍安勿躁,刚刚我可是亲眼目睹贵帮秦黑约战这位小兄弟,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受了重伤。你不应该再找这小兄弟麻烦。”问心门门主也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怎么,你刘元要保他,你一个结丹二重,怕是还不够看!我劝你少趟这趟浑水。”
“那要是加上我呢?”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青溪观观主木子溪也从和刘元站到了一起。
“好,好的很。但这小子重伤我帮中弟子,可没那么容易就揭过的,要不这样,小子你接我一掌,一掌后无论生死,我们的过节一笔勾销。”
“你脸是真大啊,你堂堂虎煞帮主,结丹三重的高手,居然叫一个筑基一重的小辈接你一掌。”
刘元刚说完,木子溪也忍不住嘲讽道“素闻你黑虎帮行事霸道狠辣。竟没想到这般没脸没皮。”
“随你们怎么说,如果不答应那大不了我们斗过一场,别以为你俩个人我就怕了你们。”
我心里其实也想试试自己的实力究竟在什么地步,毕竟刚刚对上秦黑,我也未出全力。
“好,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