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城主怒冲冲地回到城主府,那满腔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城主府都燃烧起来。他阴沉着脸,快步走向那间躺着“野种”的屋子。当他看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人时,心中的愤怒与厌恶交织在一起,真想一掌拍死这个让他蒙羞多年的“野种”。
“来人!”他一声怒吼,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城主府中回荡。管家听到这声怒吼,吓得浑身一哆嗦,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诚惶诚恐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等着孙城主吩咐。
“给我把城主府都尉找来,守着这间屋子,任何人不得进出。然后把左右将军叫来,我有要事吩咐,赶紧去。”孙城主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管家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飞奔而去。没过多长时间,被通知的人就都到位了。
“城主,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都尉,你给我守住这门口,任何人进出,格杀勿论。”孙城主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
“是。”李都尉领命,心中虽然有所疑惑,但看到城主那暴怒的模样,他也不敢多问,只能无条件执行命令。
“陈将军,柳将军,你二位都是渡劫一重。你们随我出去办件事情,无需多问,我们只用做个黄雀就可以了。”孙城主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充满了威严。
“是。”两人齐齐应到,然后就随城主出了临越府,朝着虎王殿的方向而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仿佛一群即将展开狩猎的猎人,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虎王殿,静静地矗立在大唐皇城以西两百多里外的一座灵山之巅。在那灵山之上,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对于那些实力强大的修士而言,两百多里的路程,不过是百息之间便可抵达。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然而,这虎王殿之人偏偏实力强大无比,即便皇族对此也是心存忌惮,时时提防,却奈何不得。皇族深知其威胁,在城西不远处部署了重兵,以便随时随地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而皇城与临越府之间的距离可不短,少说也有一万多里之遥。若要前往临越府,邰州省乃是必经之路。五长老与众人各自骑着一匹马兽,缓缓朝着邰州省前行。这种马兽乃是马与一种妖兽杂交而生,其四肢极为粗壮,耐力更是极佳。虽然速度相较于普通马匹仅仅快了一两成,然而,它却能够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奔跑。更为关键的是,它的背部宽阔无比,躺在上面睡觉都绰绰有余。
五长老面色凝重,满脸愁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地说道:“不知为何,我近来总是心神不宁,莫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五长老,以您这般高深的修为,断不会无缘无故产生这样的感觉啊。”有人回应道。
“所以说,我心中甚是担忧,莫不是那孙城主的儿子被废一事,他会前来找麻烦?”五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
清秋微微蹙起眉头,说道:“那应该不至于吧!他一个渡劫三重的修士,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来找不自在。”
大师兄见清秋开口,立刻紧跟着说道:“清秋师姐说的对,只要那城主敢来,都不用你们出手,我一个人便能收拾了他。”
这家伙,又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而五长老听他这样一说,心中那点儿担忧也就渐渐烟消云散了。毕竟,这位天赋异禀的大师兄,实力非凡,还能跨阶对敌。看来,这次回宗门之后,指不定会有不少的奖励呢。
时至正午,骄阳如火,太阳高悬天际,散发着炽热无比的光芒。那光芒似无数利箭,射向大地,使得空气中都弥漫着滚滚热浪。为了抵御这难耐的高温,求得一丝舒适,修士们纷纷动用灵力护体。只见绚丽的光芒闪烁,灵力如同一层透明的护盾,将他们与酷热隔绝开来。而普通人却没有这般神通,只能凭借肉身硬扛,在烈日的炙烤下,汗流浃背,满脸疲惫。
我们一行人缓缓行至一处峡谷之中。峡谷两侧,峭壁嶙峋,怪石突兀。谷底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几人正百无聊赖地打坐休息,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突然,后方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美妇人如流星般从我们头顶极速飞过,而后稳稳地落在我们前方。
我心中猛地一震,暗叫不好:麻烦还是找来了。那美妇人柳眉倒竖,眼神中满是怒火,她怒视着我们,开口说道:“怎么,打了我儿子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五长老眼神微眯,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中年男人身上。从他的身上,五长老感受到了一丝丝压迫之力,这是境界比自己高的最明显体现。看来对方是找了帮手来了。
小太阳懒洋洋地问道:“谁是你儿子?大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美妇人一听小太阳喊她大娘,脸色瞬间铁青,她怒不可遏地吼道:“牙尖嘴利的小子!我们不想多生事端,你们只要把跟我儿子比斗的小子留下,我可以放你们其他人走。”
“看来你便是城主夫人了吧?我乃虎王殿外门五长老。比斗之事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你家公子技不如人,怎么能怨我们呢?”五长老不卑不亢地说道。
“哼,你们出手太过狠辣,再说我儿的身份岂能和他一介草民相提并论?”城主夫人这一套尖酸刻薄的说辞,听的我们想笑。
小太阳第一个不高兴了,他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好大个身份不得了嘛!你要这么说,我就兴奋了哦!你一个偏远小城的城主之子,也敢和我们虎王殿的内门弟子相提并论。”
那中年男人淡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要这么说,我也兴奋了哦!”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