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讲完具体任务,紫鸢变得意兴阑珊,因为这次任务似乎以青竹为主。
杨迷糊连忙忽悠:\&你可是指挥官呀!你看我,并非每次都亲自出马。真正的帅才,应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听他这么一说,紫鸢的兴致立刻又被点燃。
——
好儿离不开青竹,只好让栓子来替换。
首要目标是那晚跟踪的两人。虽然这两人未必是主谋,但或多或少多少掌握一些内幕。
为此,杨迷糊特意找到青竹,问他的应对办法。青竹对能参与行动,明显有些兴奋和期待。
\&杨子哥,嫂子的情况还算稳定,三四天内不接受治疗,也没啥子影响,这个你放心。\&
青竹似乎担心杨迷糊反悔,先来了一颗定心丸,才接着说:
\&迷幻药+催眠术,不行的话,再施行'记忆攫取',问题不大。但难点是,目标需要一一排查,太耗时间……\&
“停停,‘记忆攫取’是啥意思?”杨迷糊打断他。
“主动抓取对方的记忆呀。”青竹回答得简洁明了。
杨迷糊一脸茫然,仿佛失去思考能力一般,呆若木鸡。
见状,青竹连忙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攫取对方的记忆片段,然后再放回原处,神不知鬼不觉的。”
杨迷糊听得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会这,这个,吹,吹牛,吧?”
青竹不好意思的用指头挠挠后脑勺,说:“嘿嘿,是有些吹。目前还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被施术者事后会出现头晕、幻觉、恶心等后遗症。”
杨迷糊顿时无语,我问的是这个吗?
见他好似不信,青竹眼睛微闭,双手一合,睁开眼时,诡异一笑:
“杨子哥,你来时,经过一条小巷子,踩了一坨狗屎,骂了句‘八格’。对不对?”
闻言,杨迷糊大惊失色,差点站了起来,又结巴了,“你真,会这,这个!”
青竹有些得意,“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主要是我用了些迷幻药,你精神稍一恍惚,便被我抓取了。”
“你咋,咋练成的?”杨迷糊仍有点结巴。
青竹一脸坏笑,“嘿嘿,给嫂子治疗,伤神之余,也能提升意识力。那妇人以前对嫂子不好,我总得警觉点吧,所以闲来无事,拿她当试炼对象,慢慢就熟练了。”
“那以后,谁在你面前,都没了秘密?”杨迷糊心有余悸。
青竹似乎很不满意,皱着眉头说:
“哪有那么容易!施展'记忆攫取',要趁人不备,或对象配合才行。很长一段时间里,还需辅之以迷幻药。”
这简直是逆天之能!
杨迷糊不禁瞪大眼睛,竟然露出敬畏之色,心里暗自琢磨,日后获取情报岂不手到擒来?
“这么说来,你已超越了脏老头?”
青竹却摇了摇头,“脏老头手段众多,我怎可比得上?但仅仅从这一点讲,倒是稍微超过了一些。”
良久,杨迷糊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是己方战力,是大好事!
他看向青竹,郑重其事道:“此能力过于逆天,不可外露,用时还要适当遮掩。不然,有人觊觎而不得,你就危险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连脏老头、紫鸢姐、栓子哥,也不能讲吗?”青竹问。
杨迷糊神色更加凝重,“对,这是你自己的秘密,要严防死守,也尽量少用。用时注意遮掩,学学脏老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青竹认真的点点头,开口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能力,可以瞬间切割人的意识,让人变痴变傻。这个应该也不能说吧?”
杨迷糊这次没有丝毫怀疑,他下意识的站起身,有些紧张的看着青竹:“青竹,我以后可得离你远一点,你实在是太恐怖了!”
青竹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很有趣,哈哈大笑:“别担心,我的这个能力还不够,会遭到反噬,‘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我才不会那么傻。”
杨迷糊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呼……还好还好,吓死我了。青竹,不到生死危机,千万别用。”
青竹认真的点点头。
杨迷糊回到正题:“你这个‘记忆攫取’,施展的范围和频率有限制吗?”
青竹想了想,“十米范围,一天至多五次。超过这个次数,我会遭到反噬,必须休息至少八个小时。”
杨迷糊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这技能可以无限施展呢。
“你和玄子有联系吗?”
“有,但不多。不过,我随时可联系到他。我俩怕好儿遇到危险,彼此间约定了联络方式。”
“那就好。玄子在暗处,你和紫鸢在明处。他负责提供可疑人员的信息,你俩来执行,玄子会在暗中保护。”
杨迷糊自信满满的离开,心里暗自琢磨,也许运气好的话,真的在两天内就解决问题。
他甚至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告诉施一山,让他取消对麻生靖一伙人的抓捕。
但他最终克制住,万一事不尽遂人意呢?
果然如此,直到第三天深夜,紫鸢才返回山乔屋,兴奋的说搞掂了。
那天死的并不是筱田隼,特高课事后的报复也是烟雾弹。
之所以用了三天时间,就是因为忽略了筱田隼的存在。
他今晚十一点开过电台,但没有收到电报,不幸被紫鸢几个发觉了。
经过青竹审问,摸清了他与'山狐'的联络规律。
每隔六天,有事没事,'山狐'晚上十一点会开电台,等候一小时。
但也有随机的时候。比如上一份电报末尾若有-、+、△、等符号,分别代表第二天晚十点,第三天晚九点,第四天晚八点会再联系。
当然,'山狐'并不一定按时联系,这样就会顺移到次日,时间相应也减少一小时。
真够复杂谨慎的,杨迷糊心中感慨。
“也就是说,明天,后天,大后天这三天,'山狐'可能会与筱田隼联系,对不?”
紫鸢点点头,“反正青竹是这么说的。”
“那好,你去通知方筱雅,让她与青竹核实一下。筱田隼由你和栓子负责盯着,青竹不再参与其中。”杨迷糊吩咐。
“筱雅?还找她?你不是不喜她吗?”紫鸢奇道。
杨迷糊翻了个白眼,“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她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再说,施先生亲自求情,总要给点面子……”
话未说完,紫鸢蹦了起来,怒指他,恨恨道:“好哇,我上次并没有听错,你说我也令你头疼,对不对?”
杨迷糊愣了下,这是哪跟哪,怎么秋后算账了呢?连忙解释:
“你肯定幻听了。我是说,方筱雅带刺,扎手,令人头疼!我真的是在夸你,说她连你也不如……”
坏了,秃噜嘴皮子了!
果然,紫鸢跳脚,“什么'连我也不如'?二哥,我有那么差劲吗?本姑娘岂能与她相提并论?”
“不是,你连她也不如,不对,不对,是她连跟你提鞋都不配……”
杨迷糊落荒而逃,躲进卧房,迅疾关上门,半天才悄悄伸出头,发现紫鸢走了。
他长舒一口气,却看见房门上,画着一个大猪头,猪头中隐隐约约能看出,有'二哥'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