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给我喝点仙药好吗?我也受伤了。”
一名腿上挨了一枪,走路非常慢的战士,死死抱着外星大桶,可怜兮兮的哀求。
国军就是这样,好东西,永远都是长官先用。
王魁非常矛盾,脸露犹豫之色。
给?还是不给?
在敌后作战,只要受伤,不管伤在哪里,就意味着生命结束。
自己的伤,还没有治好,哪敢随便答应别人。
“王魁,你们俩分着喝。”
叶晨正在检查刘醇的伤势,抽空说了一句。
刘醇的后背,伤口非常大,喝了生命之水后,后背的伤口,目前正在快速愈合。
“大哥,你认识我吗?”
王魁激动的问道。
“不认识。”
叶晨一愣,果断回答。
“自己拿碗来倒。”
王魁一愣,轻声说道。
画自白肯定认识自己,行军打仗途中,谁都不允许称呼对方姓名,暴露对方身份。
“谢谢,王队长。”
正在替刘醇把脉,一番仔细检查后,叶晨发现刘醇要命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
“大哥,我还是头晕。”
胸口中枪,还想再喝几杯仙药,巩固一下伤势,刘醇撒娇说道。
“贫血而已,以后多吃点红枣、桂圆,就能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的身体,还要更好几倍。”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刘醇这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谢,大哥。”
刘醇听完画自白的诊断,心里美坏了。
“一口一个大哥,叫的那么亲切,老子这个仇,将来还咋报呀?”
叶晨满脸微笑的想着。
。。。
就在刚刚,画自白去击杀日军狙击手的时候。
队长刘彪立刻起身,亲自去了一趟储物车厢。
“卧槽,这么响这么猛的炸弹,咋就只炸了几个黑圈圈。”
刘彪望着铁门,自言自语。
储物车厢的大铁门,爆炸过后,完好无损。
铁门上,只有一个小坑,留下了一点爆炸过的痕迹。
可刘彪却无比坚信,躲藏在里面的日军大官,肯定已经全部阵亡。
为啥这么肯定?
车窗外站台上,铁轨上,到处都是鬼子伪军的尸体,而且还没有一个活口。
“军统真有神仙吗?如果有神仙,一定是战神画自白!”
刘彪在心里震感嘀咕。
“队长,这里要拍照吗?”
一名手拿照相机,记录战斗过程的战士,小声问道。
“这里就不要拍了,我们要去拍外面的站台,我们要去拍储物车厢里面的日军大官,而且我们还要拍不穿衣服的裸照。”
刘彪一脸阴损,笑眯眯的说道。
“对,我们要拍光屁股的照片。”
等画自白干掉日军狙击手后,刘彪立刻就带着手下士兵,嚣张跋扈的下了火车,从站台上,打开了储物车厢的大锁,对着里面已经死去的日军大官,不慌不忙的进行了全方位拍照。
其他士兵,则是在站台上,兴奋的四处搜尸,缴获值钱物品,顺便收集武器弹药。
放松身心的大好时机,一点都不着急离开。
这一次,一定要赚的盆满钵满,满载而归。
为啥不急着离开?
日本人占领了半壁河山以后,从事地下工作以来,惶惶不可终日的刘彪,从来就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沉稳自信。
皇姑屯附近的日伪军,全部在此。
就算还有活着的,也早就逃之夭夭,根本不敢靠近。
就算一会还有日伪军,前来增援,军统战神画自白在此,老子谁都不怕。
“队长,卧铺车厢、软卧车厢,我们还没有去搜,那里一定还有好多钱财!”
“对对对,快点上车,老子都等不及了。”
在敌后生活,刘彪他们这些不入流的小特务,最缺什么东西?
最缺钞票。
今天不知明天事,口袋里,穷的叮当响,就是刘彪他们的真实写照。
上了火车后,刘彪却没有看见军统战神画自白。
“我战神大哥呢?”
刘彪用力摇醒酣睡的王魁,大声问道。
“刚才还在呢”
王魁轻轻转动受伤的右臂,睡眼惺忪的开心说道。
望着酣睡中的刘醇,刘彪顿感大事不妙,立刻一声大喊:“准备战斗!”
哗啦啦。。哗啦啦。。
机枪立刻架设在窗口,机枪子弹放在一旁。
“队长,要不要给局座发一封电报?”
战神不见了,一名小特务担心自己见不到早上的太阳,对着刘彪大声提议。
“发报?我们没有密码本,胡乱打字,谁能看懂?”
刚才,缴获了一部大功率军用电台。
“队长,要密码本干嘛,我们可以用明码发报。”
说话的小特务,口袋里,就有一本军统颁发的大众密电码本。
“立刻发报!”
。。。
明码电文如下:军统行动一队,在北平前往魔都的火车上,与日军决战软卧车厢,一个小时后,我部占领软卧车厢,击毙日军二百余人。
火车熄火后,我部又在皇姑屯火车站,与日军激战三个小时,再次歼灭日伪军五百余人,缴获机枪五十余挺,打的日军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皇姑屯一战,我部击毙日军中将一名、少将两名、大佐两名,中佐、少佐不计其数。
队长刘彪。
一九三九年四月二十八日。
一封明码电文,瞬间传遍五湖四海。
明眼人,懂军事的人,同道中人,只要看见电报内容,就知道这是一封搞笑电文,这是在败坏军统的名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战死沙场。
没有媳妇孩子家庭,孤儿刘彪,这一生,就只想名扬天下,成为首屈一指的抗日英雄。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刘彪愿意拿命来换。
如今,行动一队真的杀了这么多日伪军,哪怕不是自己杀的,也必须昭告天下。
行动一队的战士,这一次,是真没谎报军情。
两次战斗,干掉的敌人,将近一千,有照片为证。
。。。
叶晨不知道现在的刘彪刘队长,这么爱吹牛。
忙碌一夜,叶晨白加啤,吃着小菜,和二号吹起了牛。
至于火车接下来去哪?
全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