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柱的解释,阎埠贵和三大妈这才放下心来:\&哦,原来是送到你师父家了,我早就觉得你不至于那样。
柱子,你看看你担心的样子。\&
这时候,阎埠贵对三大妈说道:\&别这样说嘛,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想多了。\&
不过三大妈不留情面地反驳:\&是你多事才对。\&对于这个,阎埠贵倒是没生气,反而笑着回应:\&送到师徒之间,是件好事情。
你师父是鸿宾楼的头号主厨,那雨水的生活肯定不会差的。\&
矛盾解除,阎埠贵立刻开启了他的盘算模式。
何柱在鸿宾楼当厨师就能生活得很好,想象一下,他师父家的日子该有多奢侈啊?每天至少都有鱼肉吧!这日子可真让人羡慕呀。
阎埠贵不禁生出嫉妒之意。
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依赖于他老师的薪水,但从生活水平上,他们可能还没有柱子家庭强!
于是,他说:\&嗯,没事了,三大爷,那我先走了。\&何雨柱虽然心里明白,却没有揭示全部实情,毕竟他们的邻居关系还不至于亲密到分享所有事的地步。
望着何雨柱走进内院的背影,阎埠贵的眼珠还是在打转着,低声对他的妻子说:\&老婆,你觉得呢?柱子和他的师父感情很好,否则他师父怎么可能轻易接受陌生人在自己家里。\&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三大妈仍然有些困惑。
关系重大极了啊!你就想想,何大清逃跑了,柱子家就像没有了顶梁柱,他师父那样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这就像是亲生对待柱子哥和柱子姐一样了。\&
一听阎埠贵的话,大婶顿时明白了过来。
“那也就是说,鸿宾楼的主厨肯定要把柱子提携起来了是吗?”
“没错,正是这样呢!”
阎埠贵一拍手掌道。
本来还以为柱子只是天赋过人,拜了个师父而已。
但现在看起来,柱子已经搭上了大船!今后不仅仅是个大厨师,有着他师父广泛的人脉,柱子的前程将一片光明无比。
只可惜,雨水不住在这个院子里,我们以后跟柱子建立友好关系的途径又少了一个。\&
阎埠贵说着,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个没关系,等学校开学了,你得好好替雨水铺路,等他们俩一起上学,那时机会多的是,可以好好拉拢一下关系!\&
正当两人都沉浸在对话之中时,院子外面突然停下了一辆黄包车。
不久后,一个人影下了车。
不过很快,车夫有些急不可耐地道:“哎呀,这位客官说话可要算话,之前不是约好三千五吗?你现在少了五百块呢!”
……
动静引起阎埠贵和大婶的本能抬头查看。
看清下车的人影,两人皆是一惊。
哎呀,这是贾张氏啊?
只见贾张氏身穿一身整洁的新装。
外面的车夫甚至跟着追到了院子里。
贾张氏见到此景,不禁回头怒道:“谁答应了三千五,就这点路,你也敢收我三千五?更何况,这衣服因为你的车都脏了,扣你五百已经是便宜你了!”
一句话,就把车夫数落了一顿。
这让车夫显得很错愕。
不对劲啊,这家伙乘车不照常付账还一副天经地义的神色。
当下,车夫就不高兴了。\&我说同志,做人也不能太欺负人了不是?之前明明约好三千五百块不议价,是你自己没说半个字,你那衣服跟我的车沾边了吗?”
两人在院子内外大声争吵。
阎埠贵和大婶也听明白了事情原委。
\&三千五?这个贾张氏出手还挺大方的嘛。\&
\&就是说嘛,也不知道这家伙今天发什么疯,穿新衣服还搭车,简直是大出血。\&
他们两人怎么可能轻易坐车付款?谁也甭想从他们那里挣走一分钱。
而贾张氏今日这一身行头,却让两人闲聊起来。
眼看这架势没法讲和,贾张氏只得不甘心地又摸出两百块。
\&就这样了,再多一个铜板也没门。\&
车夫看着那仅有的两百,心中颇为窝火。
可与贾张氏刚吵了一场,他也深知她的脾性——一个无法无天的女人!
他叹口气,只能认命收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碰上你这样的客人。\&
说完,司机也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在外面跑车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能息事宁人便休,免得耽误正经营生,家中还要指望自己吃饭呢。
贾张氏闻言再次骂了两句。
直到黄包车夫消失在视线内,她才转身回到了院子里。
\&呵,贾张氏,看你今天是碰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竟然愿意破费搭车。\&
三大妈心中的好奇,令她忍不住出声询问。\&这是不是想给咱们东旭找个媒婆,也让两家的孩子们互相了解了解一下?”
贾张氏见状,神情微妙变化。
“相亲对象吗?”
听到这里,三大妈的好奇心如野火般燃烧起来。
阎埠贵在一旁虽然表现出不太在意的样子,其实也是一字一句仔细听着。
在当时的年头,没什么休闲活动,小事就能成为生活中的趣味调料。
“嗯,没错,就是上次提过的那个。\&
贾张氏点点头,对儿子的婚事自然满心欢喜。
“那真是太好了,祝东旭能找到一位好媳妇。\&
三大妈也表示祝愿。
没多说,只是内心充满诧异。
等贾张氏回主院,三大妈立刻拉过阎埠贵:“当家的,你听见没,贾家人要给他们儿子相亲了。\&
阎埠贵微微点头,显然他听得真切。\&按常理来说这不太可能吧,上次他们不是说过贾东旭的钢铁厂转正考核没过吗?他还说自己是工厂正式职工,现在又要相亲是怎么回事?”
对此,阎埠贵感到疑惑不解。
“哎,别管那么多了,反正贾张氏这样说,我们且坐等看热闹吧。\&
三大妈不太理会这些疑点,还觉得自己一个人不够劲,干脆跑到院子跟往常聊天的老邻居家,热切地说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早,何雨柱起床,接着是一贯的桩功锻炼,早餐也在同一时间搞定。
由于雨婷外出,何雨柱的生活简单了许多。
就当他准备出门上班时,易家的大门吱呀打开,易中海走出来。
看见何雨柱,他直接走了过来。
\&柱子。\&易中海打招呼道。
何雨柱抬起头,不解地问道:“大伯,你怎么了?”
站到何雨柱面前,易中海瞥见屋里的动静,他问:“柱子,雨婷不在家了吗?”
昨天三大妈告诉易中海,在院子里聊天时谈到雨婷送去给师傅的事。
此事立刻勾起了易中海的种种联想。
因此,一大早他就过来看看是否确有其事。
何雨柱闻言,只能点头承认。
事实上,此事本就隐瞒不住,家中忽然缺少一人,肯定瞒不过大家的眼睛。
易中海先发问:“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帮助?要是有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
他暗中期待借此拉近与何雨柱的关系,因为在他看来,雨婷是个拖累。
然而,何雨柱并未落入圈套,他直接摇头回答:“不必了,大伯,师傅他们是喜欢雨婷,所以才决定收留她。\&
这话让易中海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
“原来如此,没事就好。
我还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困扰。
雨婷也不容易,有事尽管和大伯我说。\&
说完,他似乎对何雨柱这个举动很是认可。
何雨柱心里好笑,易中海还真是对任何pua(心理操控)的良机都不肯放过的家伙。
\&嗯,大爷,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柱子点头应答。
这下,易中海微微一愣。
他觉得自己的好意,好像并没有对这个孩子造成太大影响。\&换成别的小孩遇到这种关心,怎么会像你这么冷静,柱子。\&
但易中海并不急躁,他知道这是柱子的性格使然。
他认为慢慢来,总有机会亲近这孩子。
正当他在思考,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柱子,雨水搬出这里后,她的房子岂不是闲置起来了?”
原先,尽管雨水不再住在偏房,但她依然在庭院之中,加上上次的情况,易中海没提及什么。
但现在她已经不在院内,这意味着...
...
房子?
何雨柱听到这句话时,轻轻皱起眉头。
易中海又打起了自家房子的主意?
\&那的确空了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他淡淡回答。
易中海看到这样的反应,想起上次租房失败的教训,他知道柱子绝非任人操控的柔软柿子。\&是这样的...”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
贾张氏昨日已安排了媒婆会面的事,他也清楚。
媒婆那边得到的反馈说,农村那个候选人不久将进城和贾东旭见面。
届时,他会陪儿子前去查看。
但他只是贾钢厂的一名高级工人,贾家家中还没有缝纫机或正式的工作保障,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优势。
如果能把柱子的屋子争取到一套,与未来的儿媳交谈起来也会有底气。\&听说你哥东旭即将相亲,你知道他的处境。
如今贾家人困苦,若结婚后房子都不够,而雨水已经投奔了你的师父家,是否能让出路边厢房呢?雨水如果回来的话,我们再让东旭他们搬出,这样对两家都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