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五十回
作者:相思漠然   幸旧时有你,系今朝不散最新章节     
    “随便吃点吧。”小吃部,任纤黎对陈恪徇说。

    “嗯,你看着点。”陈恪徇没有说什么,“两瓶啤酒。”

    “为什么又要喝酒?”任纤黎问,“明天还要上学。”

    “那就不要了。”陈恪徇看了任纤黎一眼,找了位置坐下。两人快速吃了这顿饭,陈恪徇结了帐,对任纤黎说:“早早回去,天快黑了。”

    “你去哪?”任纤黎追过去问。

    “酒吧。”陈恪徇扔了一句,骑车走了。

    “伏特加5瓶,开间。”陈恪徇到吧台,点了酒,拿了房卡自己去房间。

    “小弟弟,要不要姐姐陪陪你啊。”一个女子来搭讪,还拿着酒,就要往陈恪徇嘴里送。

    “滚。”陈恪徇冷冷的说了句,一把推开,去了自己房间。

    大约十分钟左右,任纤黎也走了进来,到吧台处,问:“那个,老板。刚才有没有个男孩来开房?和我一样,穿了校服。”

    “有,刚开了,在第二个,你去吧。”老板指了一下。

    “好,谢谢。”任纤黎笑了一下,朝那边走去。

    “哎,小妹妹,让哥哥来陪你喝几杯吧。”几个衣装不整的男的走了过来,将任纤黎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任纤黎害怕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却发现后面也被围住了。

    “哈哈哈,干什么,兄弟们,这小妞问咱们干什么。”几个男的大笑,“来来来,让我们教一下她。”说完,就有几个人要上来动手动脚。

    “别动!”任纤黎被抓住后,尽力甩开。

    “哎,小妞还挺有脾气的。”一个男的说完就准备给任纤黎灌酒,但刚伸出来,就被一只手给抓住了,陈恪徇冷冷的看向那个男的,浑身再度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滚开!”

    “啊啊啊,兄弟们上。”男子痛苦的叫着,旁边的人见状直接冲了上来,陈恪徇将那人往后一推,直接将上来的人推倒了,陈恪徇抓住任纤黎的手,将她拽到他身后。

    “不怕死的来!”陈恪徇喊了一句,顺手抓住了一个想要上来的人的衣领,一脚踹了出去,“再来一个试试!”

    其余人见状,都不敢上去,陈恪徇说:“五哥,让这些人走!”

    “都起来了,滚出去,谁让你们闹事的。”被吧台酒保叫出来的一个秃头男子喊到,“赔钱!”

    “凭什么,他打的我们。”那几个挨打的人不服的说。

    “信不信我现在报警!”秃头男子说,“识相的赶紧走。”

    几人见状纠缠不过,就离开了,陈恪徇对那个秃头男子说:“五哥,谢了,要是太晚,帮我把她送回去。”陈恪徇指了指任纤黎。

    “好,你们先进去吧,我再给你加几瓶酒,你来也不和我说,真的是。”秃头男子让酒保拿了两瓶威士忌,陈恪徇笑着接过:“酒钱就不给了。”

    “害,那点钱,进去吧。”秃头男子大笑,走了。

    “徐侍,小时候追咱俩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他这买酒五瓶起售,因此叫他五哥。”陈恪徇带任纤黎进了房,解释说。

    “我都不记得了,你是怎么和他关系好的。”任纤黎看着桌子上的七瓶酒,眉头微蹙,“为什么喝这么多?”

    “不打不相识,一醉解千愁。”陈恪徇直接拿起一瓶就往嘴里灌。

    “哎,不是,别喝这么急。”任纤黎在一旁急促的说。

    “任纤黎,早点回去吧,天挺冷的。”陈恪徇停下来,说了句,又继续喝了起来。

    “不是,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任纤黎伸手就要抢他的酒瓶,却被陈恪徇一手给抓住,劲不大,但还是控制住了。陈恪徇自顾自的喝,到第二瓶的时候,就看着开始有些醉了。其实陈恪徇的酒量没有这么差,只是陈恪徇在任纤黎来之前已经喝完五瓶了。

    陈恪徇松开了手,缓缓的说:“疼吗?”

    “没事。”任纤黎看了看有点发红的手,“你怎么回事到底!”

    “我不是说了吗,一醉解千愁。”陈恪徇又开了一瓶,显然,他已经醉了,“任纤黎,有些事,你没经历过,是不会知道的。”

    “陈恪徇,你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我可以帮你的。”任纤黎说。

    “哈哈,酒醉琉璃尘世错!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我生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为什么!”陈恪徇显然已经开始了自言自语,只不过声音比较大,“任纤黎,今晚上,我也不打算隐藏了,你既然想知道,那就知道吧。”任纤黎看着陈恪徇醉酒的样子,非常担心,但她不知道的是,陈恪徇并不是真正的醉。

    “我从小,我爸,我妈就忙于工作,我的童年,除了在上小学二年级之前的刘云诺,就只剩你,后来我认识了王协,慢慢的关系也好了起来。”陈恪徇又喝了一口酒,但只是小口,“我和我爸妈一直关系不好,他们那些俗气的人总是羡慕我家境好,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依靠他们,所以,我决定我要靠自己来走我的人生路。”

    “你转校后,我一直在找你,但当我真正能够调动人力找你时,就已经初中了。我初二的时候认识了高悦情,她很好,相处过程中,我喜欢上了她,她是继你之外唯一一个能够真正走进我心房的人,王思恩他们只是兄弟,有些事他们我没法和他们说,但我也没和高悦情说过,因为我不想因为我的事使她不开心。”陈恪徇又是一瓶酒下肚,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我原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就可以,但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的不公,我不相信高成不知道我的背景,但我爸和他是竞争对手,就算两家联手没有政治人员做担保,他的公司也不会很稳定,所以,就像林可兮说的‘他们只是物品’,利益的牺牲品,我没有足够的资本留住她,所以,我必须要发展我自己。”

    “我从初四就开始给小学生辅导功课赚钱,中考的那个假期,我打两份工,加上写小说,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下午,但却足够了,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没能留住她,或许,这是对的吧。任纤黎,开学那一天,我当时就认出了你,我相信你也认识我,但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我在初中参加的各种比赛,竞赛,都是为了钱,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想去接近你,但我没有办法。单哥问我,对你什么感觉,我听到这个问题,我又何尝不想大声说‘我喜欢你’!但我不能,我不能重蹈复撤,去伤了你的心,我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我希望你能等我,等我这几年,但我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因为你有你自己的人生!”

    “今天下午,我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那个杜老很有可能会向国家申请,直接报送清大,甚至可能去那里培训,但我并不想去,在我发表第三篇历史论文的时候,其实他就找过我,我和他说,等我高二下学期吧,我也不想,但我有有什么办法呢?我想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可我需要去。我只有在哪里,才能得到我想要的,好在将来有资本去追你!”陈恪徇说完,酒也喝完,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嘴里还念咕着,“任纤黎,不要离开我,不要…”

    任纤黎此时也让他弄的手足无措,只好先将陈恪徇费力扶到床上,给他脱好鞋,盖上被子,任纤黎看着陈恪徇,又看向窗外的璀璨的星空,说:“陈恪徇,无论多长时间,多少年,只要你愿意,我都会等你,我等你找到你目标的那一天,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