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沫琴很不服气,她打马球的技术在京城里数一数二,可不能被太子表哥看不起。
赵嘉欣看马球正看的热闹,被祝沫琴拉住,“嘉欣,走跟我一起打马球。”
“我还是不了,打不好会连累你。”
赵嘉欣婉拒。
先不说出风头,万一摔着麻烦。
赢了祝沫琴更会被说争强好胜。
祝沫琴嘲笑:“你真是胆小怕事。”
赵嘉欣没说话。
祝沫琴感到丢脸,说:“打个马球而已,你又不是不会。”
真是没见过这么胆小的。
苏蔓溪看不下去,说:“我替嘉欣打。”
祝沫琴看着她:“就你?”
苏蔓溪让赵嘉欣坐下来,“是我。祝姑娘若是觉得我不够格,可以再叫几个人过来。”
赵嘉欣拉着苏蔓溪,“蔓溪不必为我逞强。”
苏蔓溪让她放心:“没事的。”
打马球这种事主要在交流和球技,头彩不过是锦上添花。
赵嘉欣只好为苏蔓溪加油打气。
“我……”
赵嘉辉的话没说完,就被顾景灏拦住。
顾景灏不顾自己身体虚弱,说:“我也来。”
之前是想冷眼旁观,现在有点怕苏蔓溪稍有不慎会受伤。
赵嘉辉颇为惊讶,很少看到顾景灏这样护着谁,护的不加掩饰。
众人看向顾景灏,太子殿下实在是反常。
苏蔓溪学着赵嘉欣婉拒:“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合打马球。这场比赛本身就是女子打球,还望太子体谅。”
祝沫琴点头,“就是,太子表哥坐在那观看就好。”
顾景灏不说话。
林沧也劝他:“太子不妨把身体养好了再打。”
露馅了可不好。
顾景灏点头,“那就这样。”
看来,苏蔓溪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这么着急,反倒会让人看出端倪。
苏蔓溪走到马场中心,声音洪亮:“既然要打,不能没有头彩。”
祝沫琴纳闷:“不是已经定了?”
苏蔓溪解释:“祝姑娘有所不知,每一次打球的头彩都不同。若是我方输了,便赠送苏家一块价值万两的水田。”
苏家的田地金贵的很,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
座位上的贵女们很心动,碍于身份又不好直接出战,何必得罪苏家和祝家。
祝沫琴想到这块水田,又看了眼和人聊天的顾景灏,加了发码:“我也一样,谁赢了也能得到祝家一块田庄,价格和苏家的田同样!”
席上很多人议论,觉得祝沫琴打算和苏蔓溪争到底。
祝沫琴被他们说的不吭声,心里感到肉疼。赢不回来就是败家子,爹爹肯定会骂她。
苏蔓溪可不一样,人家是商贾不在乎万两白银和田地。
“不知祝姑娘挑好了人没有?”苏蔓溪冷静地问。
先不说,这大小姐有没有跟自己赌气,嘉欣的面子不能丢。
祝沫琴拉上自己的好友,王家嫡女王若曦,“这就来!”
说完,她又叫上十多个贵女帮忙组队。
迫于祝家的威势和顾景灏在这里,贵女们只好上阵。
苏蔓溪笑容自信地骑上马,与队友们和祝沫琴厮杀。
马场的氛围变得更加热闹。
赵嘉欣担心地看着苏蔓溪,有点后悔自己的怯懦。
冯大娘子看出她的心思,“这苏姑娘是个果敢的人,她肯为你出头,说明很认同你这个朋友。”
否则何必冒着得罪祝沫琴的风险参赛。
赵嘉欣苦笑:“多谢冯大娘子宽慰。”
早知道自己应该多多练习打马球。
林沧让一鸣离远点,“别挡着我。”
一鸣站在外边,看着苏蔓溪又赢了一局,想到祝沫琴输了的表情。
顾景灏问:“你之前不是对这个没兴趣?”
林沧笑嘻嘻答道:“你不是不想打,怎么还会请求出战?”
顾景灏不想计较他的没大没小,又为自己差点冒头无奈。
被顾景裕知道藏拙,怕是会更加提防。
林沧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我看你那可爱的小表妹要哭鼻子了。”
顾景灏观察尽量力挽狂澜的祝沫琴,“她不会。”
输了顶多耍赖。
林沧继续笑着,为自己轻视苏蔓溪有些后悔,再看看顾景灏快陷进去的样子,没想到太子喜欢这种女子。
眼看着比赛就要结束,祝沫琴和王若曦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但听见比分,她有种回去少不了被责骂。
厮杀到最后,王若曦有些力不从心,“沫琴,要不认输?”
祝沫琴也知道她很累,“再坚持会,不能输给苏蔓溪!”
王若曦没再说这个,又不想成为祝沫琴的出气筒,逮着苏蔓溪的方向去追。
苏蔓溪骑着马将球打进去,最终还是她进球比较多。
作为裁决的梁管家宣布:“苏姑娘获胜!”
祝沫琴气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王若曦扶住她,等她发脾气。
谁知,祝沫琴只是随苏蔓溪去了席坐。
冯大娘子招呼她们坐下,“几位姑娘都累了,快喝些茶水吃点果子。”
苏蔓溪说了声谢谢,坐在赵嘉欣身边,说:“以后谁欺负你,你不要起冲突也不要唯唯诺诺。你爹可是丞相,怎能随意让人欺负。”
她说的只有赵嘉欣一人能听到。
赵嘉欣说:“有你真好。”
要是没有苏蔓溪,明天关于自己的流言到处都是。
祝沫琴坐了会,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要走,听见苏蔓溪说:“祝姑娘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没给?”
在场的人都在看着祝沫琴,让她不敢去看顾景灏。
祝沫琴装傻:“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何物?你赢了算你厉害。”
王若曦也说:“沫琴累了,不如让她回去好好想想。”
看在祝家的面子让,王若曦还得继续帮忙说话。
顾景灏说道:“输赢都要得当才是。”
林沧笑道:“祝姑娘莫不是想赖账?”
他说的这么直接,让祝沫琴很没面子,“太子表哥,他笑话我!”
顾景灏说:“林兄注意些。”
林沧装模作样道歉,让祝沫琴更加生气。
“方才的赌注想必祝姑娘都还记得。”
苏蔓溪也不想墨迹,更不想真的把祝沫琴怎么样。
祝沫琴脸色不是很好,“我,我没有把地契带在身上。你有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