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连忙说:“小的跟云间的小二认识,他说的不会假的。”
苏兴让小厮下去,等梅倩醒了也不好愁眉苦脸给她压力。
苏蔓溪和苏铭康都是他们的骨肉,不日就要和顾景灏成亲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乱子。
梅倩冷静了会,说:“这铺子是大哥管的,那掌柜的想必是他的心腹,唯有找他商量才能把溪儿救出来。”
“正好我也是这么想。”
苏兴深知苏邦是个贪财的,不给钱绝对不会办事,便让小厮准备了一些金银珠宝带着,以防止苏邦为难他们。
梅倩很是不满又没说什么,这铺子本来就是他们给苏邦代为管理,现在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家心腹居然连人都不认。
到了苏邦家,老两口等了快一炷香才见到人。
苏邦面部与太夫人很相似,不怒自威。
“三弟和弟妹不好好休息,大半夜前来莫不是族里发生了什么事?”
苏邦的语气高傲,对苏兴只有暴发户三字评语。
苏兴连忙说了来意,“小女溪儿被大哥手底下的人送到了官府还希望大哥能出面把人救出来。”
梅倩也跟着说了几句好话,但是看着苏邦倨傲的神情自是笑不出来。
苏邦说:“怎知是我手底下人送的?铺子是我管的,我若是自己人都不信怕是于理不合。”
呵,谁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张扬得很。
如今出了事才想起还有他这么个大哥,当真是商贾的势利眼。
苏兴哀求着:“大哥,我就这个一个女儿,你那侄儿也只有这个姐姐,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望您把人给带出来!”
梅倩更是让人把箱子抬进来,说:“大哥这些权当是给您的谢礼。”
箱子打开里面的珠宝散发的光照到了苏邦的眼睛,他犹豫了好久才说:“咳咳……都是一家人嘛,何必用钱来说事儿,我这就去衙门说说。”
他一个眼神就让小厮把东西抬到自己的房间里,随着苏兴和梅倩去了衙门。
县衙。
苏邦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大人,我是那姑娘的嫡亲的大伯,这一切都是误会。”
“去,把那姓苏的姑娘请进来。”
县令打着哈欠不是很高兴地让人把苏蔓溪主仆带出来,坐在那看着这一大家子,感觉不是什么善茬。
苏兴拉着女儿的袖子,说:“大人,可否让我带走小女?”
县令的摇头:“还得报案的人证明这苏姑娘并非闹事者才行,不然我到时候和谁交代?”
苏兴面露难色,苏邦更是当做没有听到。
心县令的又说:“只要双方和解了就没事了,这都听不明白?”
雷掌柜的是苏邦的人。
梅倩看向苏邦:“孩子她大伯现在只有你能让那雷掌柜的出来证明,劳烦你……”
苏邦苦着脸:“弟妹啊,我虽然是他的主儿可也不能咄咄逼人。”
苏兴拿出两千两的银票给了苏邦:“拜托你了大哥!”
都是自家人,他愿意多给钱钱财珠宝,但是苏邦若真的绝情,那以后和苏邦断亲也不是不行。
苏邦将银票藏在袖子,面露难色:“行行行,我这就让那掌柜的过来。”
梅倩看他这做派抱着苏蔓溪的手臂沉默,苏蔓溪也看出了点问题,心想云间变成这样和大伯脱不了关系。
等到县令眯了会,雷掌柜的才过来。
得知苏蔓溪说的都是真的,雷掌柜的反而没有道歉,态度很是蛮横:“大爷,三爷,这也不能怪小的眼拙,是这苏姑娘进门没说清楚,小的还以为是谁家混吃等死的闺女在这冒充苏家人。”
莺儿气的脸色铁青:“你!分明是你看了苏家令牌也不信!”
县令不想听他们吵架:“哎,你们这家子到底是想和解还是继续闹事?家务事真以为我这父母官任何都要做主?”
大晚上的都不让人有个清净。
雷掌柜的站在苏邦跟前完全不理睬莺儿。
苏邦又对雷掌柜说:“你也真是的,看到令牌也不信,还不快给我这好侄女证明?”
雷掌柜的连忙解释,说今天主动闹事的是个青年和苏蔓溪无关,只是那副样子像是被人强迫的。
县令拍了惊堂木,“此事算是和解,你们几个都散了吧。”
出去前,苏邦还帮着雷掌柜的说了好话,无外乎是他身边的老人劳苦功高,苏蔓溪不应该用身份压人。
苏兴和梅倩自是没有反驳。
看着狗仗人势的雷掌柜,莺儿更是不想和他走在一起。
苏蔓溪笑着跟雷掌柜道歉:“是我没有说明白,还希望雷掌柜的别见怪,既然是大伯最信任的人,还希望雷掌柜的好好为云间做事,云间的确少不了您这样有本事的人。”
看来,雷掌柜和大伯都是一丘之貉。
父亲最重视亲情,若是知道这些事也不会直接翻脸,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吃亏的还是他们三房。
苏蔓溪不想打草惊蛇,又对苏邦说:“今天还要好好谢谢大伯出手相助,这些年您管理铺子也是辛苦了。”
是时候该让大伯好好歇息。
苏邦板着脸:“你们这些年轻人难免会有糊涂的时候,幸好你爹娘疼你。”
早就听苏芸说这丫头厉害得很,他也不想吃太多的亏,不妨寒暄一番,看看苏蔓溪究竟有什么本事。
雷掌柜鼻孔朝天没有理会任何人,只觉得这苏蔓溪跟他们家主君比起来差得远。
一行人分开,梅倩才露出不开心的表情,为了不让苏兴多想,让宅子里的女使准备夜宵,弥补苏蔓溪受惊吓的心。
苏兴察觉到一丝不对味,这大哥手下的人当真是没有什么分寸,实在不是好事,可他又不能让苏邦没有面子。
夜宵段上来,苏蔓溪招呼着莺儿也吃一点,“跟着我受了苦,多吃些。”
莺儿拿了些站在后面吃。
梅倩心疼女儿:“你去云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雷掌柜故意为难,溪儿不会被关起来。
苏蔓溪喝了口茶,说:“就是觉得他们犯了些规矩,想阻止没来得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