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孩子和季雨晴的安全,袁康没再拦着季国公夫人的举动。
“晴儿,你好生在家休养,我会好好努力给你和孩子赚更多的钱。”
“袁郎……”
季雨晴一下子明白了袁康的苦心不再反抗。
季国公夫人冷着脸带人离开。
袁康坐在地上对丈母娘看不起人的态度厌烦,奈何他以前的确是让人无法放心。
袁远夫妇看到儿子这样很是心酸,看样子他是真的打算为季雨晴彻底改变。
“康儿,过两天我和你爹就把雨晴接回来。”
袁夫人心疼地把人扶起来。
袁远还在恼怒季国公夫人的态度,但想到比他还隐忍的袁康,说:“放心吧,雨晴肚子里还有袁家子嗣,我们一定会让季国公了解情况。”
那个亲家母不来往也好,只要儿媳妇和孙子想着袁家便好。
袁康说:“不用,你们去了也是会被羞辱一顿。”
再则,季国公夫人始终是觉得季雨晴下嫁给他,这个时候再去闹只会让其觉得目的不纯。
袁远和夫人沉默。
他们年纪大是什么都见过,但是亲家母这次着实让人寒心。
“父亲,母亲,我想在晴儿不在的时候正好可以闯闯,若是这次水患有了功劳,就是帮了太子,以后定能顺风顺水。”
袁康已经打算好了所有的一切。
不管遇到任何事都得顺势而为。
袁远这一刻才觉得袁康有所成长,说:“那就好好为太子办事。”
难得太子不计前嫌可得要表现一番。
袁远点头:“孩儿定会好好记住的。”
说起来,季雨晴回去后也不用因为苏蔓溪还是乱吃醋,如此自己倒是省心了不少。
袁远问道:“你这次和苏蔓溪讲和,她没有提出什么条件?”
此女子善于谋略和心计怎会突然同意袁康合作?
袁康无奈一笑:“嘴皮子都说溜了才算同意,只是让我跟她一起出钱出力。”
之后怕是让他联手对付顾景裕。
袁远和袁夫人对视一眼,“也好,苏家这次出的钱财和物资,怕是比我们要多得多,我们帮衬点还能挽回口碑。”
若不是被顾景裕摆布他们也不会变成这样。
袁夫人说:“那我让小厮多叫一些木工和泥瓦匠过去。”
听说那些安置房还在扩建,袁家刚好可以帮忙给苏蔓溪减轻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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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晴不在的日子,袁康带着从母家那边招牌的工人赶去工地,为安置房的建成加速了不少,再不就是和苏蔓溪商量公事。
苏蔓溪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商户们怨声载道。
让他们一起为水患出份力还得看个人意愿。
只是商会还没有正式成立,她和袁康虽然有心帮商户把铺子恢复元气,奈何现在还没有想到具体的法子。
袁康的目光没有了之前的算计,说:“我听说楚员外他们有意让你成立商会?”
苏蔓溪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个,颔首:“是啊,但是我没有想好,何况我年纪尚轻未必能服众。”
那些商户大都是和苏兴一样的年纪,所见所识都比她这个才管家不久的人多。
老一辈的话和威严还是要尊重和听从,以免忙中出错。
苏蔓溪又说:“你也希望我成立商会?”
袁康不作死的时候看着还挺顺眼。
“是啊,不过得加个皇家的前缀。”
袁康笑的很儒雅不同于顾景灏的温和,虽然他以前很讨厌苏蔓溪,但是苏蔓溪经商头脑绝对是他最认可的。
苏蔓溪问道:“为何?”
袁康保持笑容:“你家是皇商,成立一个皇家商会更会让商户信任。”
“何况你是太子的未婚妻,你的门面也是皇家的门面,皇上他们肯定会同意,毕竟不会让他们吃亏。”
每年的赋税加上苏兴有意额外捐赠东西,就算没有顾景灏这层关系,顾启也会同意苏家成立皇家商会,用来稳住那些常年被轻视的商贾。
苏蔓溪说:“再让我想想。”
袁康起身:“这件事对太子百利而无一害,我先去工地了。”
苏蔓溪把他送出去。
难不成袁康真的改好了?
她可是还想着报仇,然则事出紧急只能暂时忘记仇恨。
苏蔓溪让掌柜的看好抱月楼,独自去找了顾景灏。
此时是顾景灏正在看南方的密报,这些地方官奉行大鱼吃小鱼,迟早要把他们该换的换,革职的革职不能久留。
苏蔓溪将袁康的提议和这几天的事情说了出来,看到顾景灏没有刮干净的胡须,就知道他最近没少熬夜,忘记修修边幅。
“殿下还是应该好好休息。”
“把这些事情解决了我才能安心休息,至于你说的事情很不错。”
难得袁康出了一个像样的主意。
顾景灏让一鸣继续接收密报,再和苏蔓溪商量事情。
苏蔓溪担忧:“我是怕皇上不会答应。”
若是皇上觉得苏家要求太多,怕是会让他感到不满。
顾景灏让她帮忙分析密报,“放心,父皇既然让你组织情报网,再成立个皇家商会不是难事。”
就像袁康说的这事对皇室只会有好处。
苏蔓溪这才放心,说:“如今二皇子去了磁州和连城肯定会惊动他们,殿下是否打算再次声东击西?”
既然是顾景裕主动请缨,不利用一番真是可惜。
顾景灏正欲回答就看到莺儿进来,“姑娘!”
“你怎么来了?”
苏蔓溪放好密报,和莺儿去旁边说话。
顾景灏心想什么体己话不能让他听?
莺儿说:“主母让您回去,苏城老家来了人,说是要给您添妆。”
之前闹得那么凶狠还想着过来添加嫁妆,莫非是想通了?
苏蔓溪问道:“来的都有谁?”
莺儿说:“还是那些人,主君的嫂子和庶出的弟妹家的人。”
苏蔓溪看了顾景灏,又问:“姑母可在?”
莺儿脸色不是很好:“四姑奶奶听说是在忙着侯府的事,这次来的都是七奶奶和八姑奶奶。”
苏芸上次恨不得把三房掀了的嘴脸,莺儿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