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溪和顾景灏抵达到医馆,询问了大夫:“莲溪的伤势如何?”
大夫说:“暂时没有危险,只是毕竟是姑娘家受这么重的伤,还是应该及时就医。”
他看了眼正在搀扶莲溪的莺儿说:“毕竟是个姑娘家都怕留疤,我看姑娘你也应该好好处理伤口。”
苏蔓溪身上的山峰可不比这两个姑娘的少。
“不必了,还是莲溪她们的伤势重要些。”
苏蔓溪顾不得这么多,心里更是自责耽误乐基送莲溪过来的时间。
顾景灏拉着她坐在板凳上,“你得好好让大夫医治,不然岳父岳母和我都会心疼。”
苏蔓溪愣了下,“可是莲溪……”
顾景灏说:“你已经成功把她带出祝家算很好了,只是以后切不可再这样冲动了。”
虽然苏蔓溪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这次算是把祝家给得罪了。
以后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得罪很多人。
如此对苏家和皇室都很不利。
苏蔓溪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点了头没有说话,只是希望这样做并不是害了莲溪。
顾景灏又说:“我知道你很感激莲溪的救命之恩,但她若是和康铭在一起,我自然会想办法撮合他们。”
左右不过是让一道圣旨成全那二人,也好让舅母和舅舅那些人放下偏见。
苏蔓溪皱了眉:“这个倒是不用,他们身份悬殊不适合,就算抗争赢了,那以后呢?”
这次祝康铭不管不顾地要和皇室闹翻脸,不知道是还以为祝家打算背刺顾景灏。
而且顾景灏在他们的事情两头做好人还要被埋怨,实在是对他和莲溪很不公平。
祝康铭若是个有担当的就不会这样做,更应该早点拒绝和福乐的婚事。
非要等到莲溪要走了才肯冒天下之大不韪悔婚,如此不过是感动自己,为难别人。
苏蔓溪又说:“殿下,人都是会变的,祝小将军现在占有欲还没有消失,余生那么长他又是否会坚持不变?”
既然一开始就不承认他们的感情,何必闹得双方都下不来台。
“莲溪总归是要再后宅里看脸色生活,在祝夫人手底下定会被折磨死。”
看祝夫人那样就知道眼里容不得莲溪,不光是身份还有其他原因。
这种大户人家的主母都是从利益出发选儿媳妇,若是莲溪稍有反抗肯定家法伺候。
再则,莲溪是个隐忍不发的人多半会为了祝康铭忍着。
与其活在那种后宅里,倒不如在外面获得自由些。
顾景灏沉默了。
因为苏蔓溪说的都是对的。
他从小就看到冷宫里都是先皇的弃妃,每天疯疯癫癫等着先皇去看望她们。
遥想当年她们也是和莲溪一样貌美如花,因彼此的算计又斗不过太后才会如此。
顾景灏叹了口气给苏蔓溪的脸涂药,“那就看莲溪自己的意愿,康铭那边估计过段时间就会放下了。”
在他眼里祝康铭不过是少年人心性,终究是长情不了多久。
苏蔓溪也是个护短不想让身边人吃亏,否则又怎么会管这些事。
在里屋的莲溪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话,更是知道自己的爱情梦被祝康铭击碎。
她不是不了解祝康铭的为人,而是他出手的时候太晚了。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这样做只会让她死的更惨,而且更会连累到祝家?
祝康铭自己暧昧不清也不挑明,定是觉得福乐公主才是他的良配。
莲溪心里一酸,自己上好了药走出去:“苏姑娘,方才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苏蔓溪转过来看着她:“那你是如何打算?”
既然都已经听到了,自是要知道她具体的想法是什么。
苏蔓溪也不想强人所难,毕竟她不能管莲溪一辈子。
莲溪低着头说:“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再对小将军抱有留恋,我和他绝对再无可能。”
趁现在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省得以后发生更多的麻烦。
苏蔓溪点了头:“想通了就好,你暂时就住在苏家的客房。”
莲溪感激地说:“多谢苏姑娘收留!”
苏蔓溪让她千万别这么客气,说:“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就和莺儿一起去安置房帮忙。”
“是。”
莲溪很高兴地答应。
顾景灏等她们说好了,才起身说:“那你们先回家,我得去善后。”
趁现在进宫和父皇摊牌还来得及。
苏蔓溪和他一起走出去,“有劳殿下和皇上解释。”
顾景灏观察苏蔓溪脸上的伤势,说:“你好好的,有事让一鸣和暗卫通知我。”
他看了眼正在关心莺儿的一鸣,打算还是先行回去。
莺儿看到他们要走了害羞地推开一鸣的手,“上药的事情我自己来。”
一鸣收回手,说:“我得跟着殿下,你回去后照顾好自己。”
莺儿故作不耐烦:“知道了赶快去吧你。”
让外人看见了误会了多不好。
苏蔓溪看着他们笑了会,才带着人回去苏家。
刚走进家门就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苏锦和陈硕。
苏锦发现苏蔓溪狼狈的样子关心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陈硕对苏蔓溪拱手行礼没主动说话,倒是觉得莲溪颇有姿色多看了眼。
“下马车不小心摔的。”
“莺儿和这位姑娘也是和姐姐一起受的伤?”
“嗯。”
苏蔓溪走进了客厅,让莺儿去吩咐女使准备洗澡的热水。
苏锦不嫌弃地坐过来:“姐姐,我二人来是为了赈灾一事。”
只要他们好好表现将来肯定能够平步青云。
苏蔓溪皱了眉:“想知道什么?”
之前事情严重的时候看不到他们人,现在是想打听捐钱的事儿?
苏锦拉着陈硕坐下来,说:“姐姐,我们是想给难民出力,各大家族都在效仿苏家帮忙,我和陈郎也想跟着做好事。”
这番话说的很是漂亮,可惜苏蔓溪听不进去。
“既然是要效仿那就自己去做,和我说这个是无用的。”
苏蔓溪已经身心疲惫哪有功夫应付他们,再则大伯又不是没钱做善事,莫不是想从她这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