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溪说了自己最近几天很辛苦,说完以后竟然觉得她计较太多,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不可能再让顾景灏过去把二皇子打死,更不能让淑妃直接去顾启跟前认罪。
苏蔓溪心里感到疲惫。
顾景灏认真听着苏蔓溪的话,道:“都是我不亏,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直接去了,他可能会杀了你,倒不如让你在苏家好好地活着。”
其实,他也知道苏蔓溪抱怨得不只是这个。
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
毕竟苏蔓溪这样证明,还是很在意他的。
哪怕他做错了,也会有点反应。
顾景灏看她还是不说话,拉住她的手,继续哄着:“溪儿你很聪明,居然能够让曹新建他们被策反,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且你还人美心善,带着朱大娘子他们死里逃生,我决定要把你锁在身边。”
“像你这样出色的人物,要是离开了我,那真是我一辈子的损失。”
顾景灏说得真情实感,他希望苏蔓溪能够理解自己,也知道以后还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
但是他想苏蔓溪可以陪着他。
苏蔓溪皱了眉,继续和顾景灏保持距离,道:“殿下,你我之间的鸿沟太深,无法跨越,而且这种离别伤感的话,我不太想提。”
她始终都是要去南方的,那边有自己的父母和外祖父。
苏家的产业需要自己打理。
苏蔓溪觉得她这段时间经历的东西,不能说是心力交瘁,但是她发现顾景灏不怎么了解她。
一对夫妻不了解彼此,那岂不是过日子都没有意思。
顾景灏想好了解释的话,道:“溪儿……”
苏蔓溪却说:“殿下,明天的比武大会有头绪吗?我可是听说了,泊洛国的使者改了主意,说是还是要和贵女们比武,只是多加了男子比试,据说还有安莱公主的意思。”
先说正事比较重要。
苏蔓溪担心地看着湖里的鱼和水草,道:“我还听说,京城贵女都要曹家,五局三胜,比之前加了两局,相当于安莱公主一人单挑五人。”
她现在觉得这事儿有点像是闹笑话,泊洛表面是来进贡,其实就是来挑衅的。
顾景灏点了头,“是这样,具体的我还没有和舅舅商量好。”
泊洛国使者改变策略不耽误他的事情,而他也不会让贵女受伤。
苏蔓溪觉得不妥,道:“既然安莱公主可以一个打五个,为何我朝男子比试就不能单挑使者团五人?”
“而且这样做,就算是安莱公主赢了,恐怕也不能开心起来,甚至有可能恼羞成怒。”
士兵的力量带过一个国家的力量,女子的力气在战场中还是比较小。
苏蔓溪觉得这个比赛规定有问题,使者团为了讨好安莱公主,让她一个人单挑,顺便让顾朝贵女颜面扫地,不就是想挑衅。
顾景灏想了会,问道:“那你觉得会该怎么办?”
他还是想问问苏蔓溪会怎么做。
苏蔓溪道:“我觉得,关于对战公主,京城贵女不见得会输,毕竟出题在我们,之前没有说全部比武,还是加入文试,到时候可以弄文武结合。”
且不说贵女们饱读诗书,她们的才情还是可以让人眼前一亮。
至于安莱公主,喜欢打斗,在文才这方面略逊一筹。
苏蔓溪又想到自己到时候要参加,肯定不能比武。
只是不知道比武大会究竟怎么比试。
顾景灏听了以后觉得苏蔓溪很有想法,道:“辛苦你了,我带你去设计比武的关键,再去挑选合适的武将。”
时间就在明天,他可耽误不得。
苏蔓溪问道:“殿下,真的考虑加文试?”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顾启介入情况很不乐观。
顾景灏笑道:“我自然是同意的,你也是为了那些不会武功的贵女好,只是贵女之中也会有想比试软件,所以我才带你选。”
等会还要去通知舅舅,让他帮忙做好比武当天的安全。
苏蔓溪觉得自己没做什么,“那些贵女都是苏家的常客,拳脚无眼,蔓溪也不想让她们被打。”
之前苏家出了点问题,京城里很多贵女都在支持苏家。
苏蔓溪心里很是感动,也希望她们这次只是以诗会友。
而不是真的互相打架。
苏蔓溪又说:“殿下,最近泊洛国的使者蠢蠢欲动,虽然不是什么坏心思,但是他们也是因为战败不甘心。”
“希望到时候别真的伤了和气。”
苏蔓溪觉得安莱公主虽然有些无理,但是人还不错。
起码在泊洛国有很多人夸赞。
顾景灏笑道:“溪儿很识大体,放心,我只是想让老二吃点苦头,好把之前的事解决了,再就是泊洛国也是闹着玩,我们是应该让安莱公主输赢都要开心。”
远来是客。
顾景灏也不想太斤斤计较,只是计划已经开始,想收手是不可能的。
苏蔓溪道:“既然殿下已经这样说了,蔓溪也愿意出出力气。”
一时半不会赶不到爹娘的身边,但是顾景裕一定要除掉。
顾景灏微笑:“有你在,我就可以完成很多事。”
他心里很清楚,苏蔓溪对他就是客气和安心帮忙。
但是顾景灏相信,总有一天会让溪儿留在身边。
苏蔓溪没有说什么话,她就是觉得这次的比武大会有些吃力不讨好,一切都要做好准备。
顾景灏道:“溪儿,你可否再留一些时日,我想把这次的事办的漂亮。”
既然溪儿愿意帮忙,不如趁现在让她别走那么着急。
苏蔓溪看着后院那些武将,道:“现在我还不能走,等结束了,我再去南方。”
她尽量把话说明白,省得顾景灏又自作多情。
苏蔓溪虽然不喜欢顾景灏自作主张,但是她知道,太子就是想让自己出谋划策,并非舍不得。
顾景灏感觉苏蔓溪并不相信自己,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会很无奈。
“好,等你真的要走了,我想我会送你。”
顾景灏有些失望,但这也是最坏的打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