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走出客栈,就看到林家小厮慌慌张张地赶过来哭诉:“公子,六姑娘!富贵金店被人砸了!还有人恶人先告状地报了官,都说是富贵金店卖假货,以此来谋取暴利,如今富贵金店乱成一锅粥,那些闹事的人还将金饰是假货为由,那东西扔了出去。被很多人捡走了!”
小厮说得时候又气又恼,道:“现在富贵金店被洗劫一空,更是没有回本的可能,公子您还是回去看看吧!”
这个家要是没有人做主,富贵金店和那些铺子迟早是要玩完。
林嘉溢非常生气,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蛋敢这样污蔑林家。
他连忙对苏蔓溪和顾景灏保证:“苏姑娘,顾公子,我们林家任何产业是不可能造假的,约克你呢个随便坑害百姓,若是富贵金店卖假货,就是死路一条!我们林家也算是家财万贯,怎会为了点碎银子自寻死路?”
林嘉溢现在的愤怒溢于言表,也是不想顾景灏他们误会林家。
林雨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道:“苏姐姐,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林家!”
说着,林雨晴又去问小厮:“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小厮摇着头:“小的不知道。”
苏蔓溪和顾景灏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有人在故意针对林家。
苏蔓溪道:“林公子,六姑娘,你们都先别着急,先去看富贵金店怎么样,没准那些人还没有走,看清楚了再做决定。”
闻言,四人决定去富贵金店。
此时这里围观了很多人,官府的捕快非但不阻止那些扔金饰的人,反而是冷眼旁观。
有些捕快还说:“反正都是假的,直接扔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百姓们看到捕快都开始纵容那些人,大着胆子半信半疑地走进去拿了不少的金饰,一开始都觉得是假的,可是用牙齿咬了以后,才发现是真的。
有些人心里开始害怕被林家追究,但是他们贫苦了一辈子,突然有了发财的机会,哪里会不心动,自然也就都装作不知道,把拿到的东西都带走。
这倒是让无力阻止的掌柜的想破口大骂,又不敢直接说什么,毕竟捕快们还在,可不敢直接用命去拼。
掌柜的看到林嘉溢来了立刻跑了过去,指着满地狼藉像是被洗劫一空的富贵金店:“公子,您看看这都是什么事,那些捕快阻止都不阻止,倒是显得我们富贵金店很缺德。”
说着,他和去报信的小厮抱着哭泣。
活了这么久还真是没有见过这种和官府勾结的无赖。
林嘉溢更是心疼地差点没站稳,立刻呵斥那些人:“都给我住手!把你们拿的金饰全部还回来!”
正在藏东西的百姓没想到林嘉溢这么快就来了,但是这毕竟是明目张胆,也不想得罪林家,于是不甘心地把金饰放回去。
而那些闹事的人像是没有看到林嘉溢,拿着金饰扔出去。
在林嘉溢的怒视下也没人敢直接去捡金饰,何况他们本来就有些心虚,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闹事。
林嘉溢以为捕快是来帮忙的,连忙到道:“官爷们,还请把这些闹事的歹徒抓起来。”
他不认识这些闹事的人,但是感觉更像是赵家派来的。
先是林家的药庄和其他产业出了问题,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富贵金饰上。
谁知捕快立刻把林嘉溢抓了起来:“可算是抓住你这种为富不仁的老板。”
而那些闹事的人则是道:“林嘉溢,你卖假货坑害老百姓,难道不应该把这害人的富贵金饰给关了?”
一些围观群众觉得他们是故意针对林嘉溢,但是害怕怀里的金饰被要回去,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林嘉溢怒道:“定是你们这些人栽赃陷害,有本事让你们背后的人出来,我林某人非要好好和他对质不可!”
闹事者没有说话,而是变本加厉地扔了东西。
捕快们更是没有打算松开林嘉溢的意思,“有什么去知府大人那好好说。”
闻言,林嘉溢这才知道这不是郡守吴大人的手下。
林嘉溢怒道:“你们这些人蛮不讲理!凭什么觉得我在卖假货?!”
捕快觉得他很吵闹,道:“你若是觉得自己无辜,就和知府大人说。”
而那些闹事的并未停止手里的动作,直接把那些东西扔了出去。
这一幕把林雨晴和苏蔓溪他们给看懵了。
苏蔓溪觉得这些捕快和闹事者配合得天衣无缝,若不是官差的身份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从邕岐山出来的土匪。
而顾景灏看着被抓住的林嘉溢和那些捕快,觉得神奇的同时,也觉得捕快们肯定是收了不少的好处,那所谓的知府想必是收了更多,否则怎会这样对待首富之子?
林嘉溢感到了绝望,也不好这个时候暴露顾景灏的身份,毕竟还不知道幕后主使的人究竟是谁,若是连累了太子殿下可是得不偿失。
林雨晴可管不了这些,上去理论:“你们这些捕快怎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看不出来这些人故意闹事吗?”
她随意在地上捡到一个纯金的步摇,道:“就是几岁的孩童也知道这些金饰是真的,你们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最好现在放了我五哥哥,否则我们就去拿郡守大人那击鼓鸣冤!”
捕快冷笑着警告道:“好一个击鼓鸣冤,你现在就是在妨碍官差办事,你信不信我把你也抓起来给你五哥哥做个伴?”
林雨晴从未遇到过这么嚣张的官差:“你怎能这样乱冤枉好人!”
上次觉得蔡海有辱斯文,想到对这些所谓的捕快更是觉得失望。
捕快冷淡道:“滚开!富贵金饰贩卖假货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你再这样狡辩,我真的会把你抓起来。”
林雨晴苍白着脸眼泪落下来,看向林嘉溢:“五哥哥……”
林嘉溢也不想妹妹担心,道:“回去通知父亲和母亲,他们定然会想办法的,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