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宜觉得父亲还是偏执了点,道:“现在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够输,别的事情无所谓,何况哥哥也没有一定要区别和尹清对着干。”
现在新达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里赞突然就跟中了蛊一样。
里赞还没有醒来,拓木达还是觉得不能够惯着这个小子:“不行,你这几天一定看着他,我们现在还没有推翻新达的本事,何况是顾朝。”
皇帝的身体虽然一天不如一天,但是他知道阿莲宜不管动不动手,最后都是没有机会下手,毕竟顾景灏和鼓秋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阿莲宜想到顾启说的话,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他们受制于人。
荣王一直希望阿莲宜杀了顾启,可是她若是动手了可能背锅的人还是自己。
阿莲宜的心里总是有些犹豫,若是顾启死了可以方便自己行事,可是他好像知道是这样的后果,还是让顾景灏留她一命。
从来都是在瓦香国被众星捧月的阿莲宜,过了一段被人歧视和驱赶的日子,再到现在好像是经过了峰回路转。
即使将来夺回王位,她的父兄也不一定愿意和自己平起平坐。
看来有些事不能期望过高。
“父王,我觉得哥哥需要冷静下,剩下的事情我们以后慢慢商量。”
“也只能这样了。”
拓木达一直觉得长子有勇有谋,不是什么人能够绊倒的,没想到为了个中原女子变成了这样,他心里又怎么可能甘愿如此?
而阿莲宜也看到了父亲对哥哥的关爱,想着我若是男子不会被动,也不会为了感情冲动。
翌日。
苏蔓溪醒来的时候发现顾景灏不在,想起他说分开睡的的事情,估计是和在太子府一样去了隔间睡,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难道他真的不想再争取下?
莺儿和一鸣在门口说话,大致是交代一些太子府的事情。
最近苏蔓溪都很少回去看看,一鸣只能先把情况说了下。
莺儿发现一鸣最近有所变化:“你都瘦了,再忙也要估计到款身体。”
一鸣心里很暖:“我知道了。”
二人四目相对好似感情非常深厚,苏蔓溪也没有去打扰。
苏蔓溪决定去找顾景灏。
顾景灏还在皇后的宫里,主要是觉得自己和苏蔓溪在一起后,他觉得应该试探皇后下一步想做什么。
皇后问道:“你怎的有空来我这了?”
这几天宫里都很忙,皇后一直在用女则的规矩劝自己的女儿,毕竟人去了公主府,以后就会很少见面。
顾景灏以前来这是为了哄长辈开心,而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儿臣是来看看母后的,这些日子都是太子妃帮忙请安,儿臣感到心里过不去。”
顾景灏说得很认真。
只要好好不像顾启那样继续施压,他可以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
皇后听了很是感动:“你能够来看本宫,本宫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你还要帮皇上处理很多事情,要是没有时间就算了。”
顾景灏道:“儿臣自然是要来看看母后,当然也是为了福乐那丫头的事情,尹老将军对在宫里办婚礼颇有微词,这些日子都是尹清在帮忙操持这件事,估计是因为母后之前的反对怕了。”
说到底,以后和尹家也是亲家的关系。
皇后自然知道很多人说自己眼光高,对儿女的控制欲很强。
可是,她也是觉得尹家地位不比国公才会有所犹豫。
“你的意思是我要请尹夫人说清楚?我看没有这个必要,福乐下嫁给他们尹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再则说,尹老将军就是脾气执拗,过段时间就好了。”
皇后考虑到尹老将军是肱股之臣,也就没有说得太狠。
顾景灏觉得皇后不该如此:“母后,尹家是福乐的婆家,您应该不想福乐和皇室继续被人诟病吧?”
之前闹得那些事难道还不够人笑话?
顾景灏不相信皇后为了这个可以丢面子,而且他也知道皇后不是看不起尹家,只是希望福乐将来可以嫁的更好。
皇后的眉头皱起来很是为难:“本宫是不会拉拢他们的,本宫苏邦主。”
顾景灏沉默了,看来皇后说的为了儿女什么都做,也只是说说看。
宋嬷嬷也是不敢劝皇后,自己可不像玲儿一样整日里挨罚。
顾景灏道:“幕后表好好休息,尹家那边儿臣会好好给他们交代。”
虽然是公主下嫁,但是婆家的关系处理不好也会是个祸端。
皇后不明白顾景灏为何要这样,心里不免有些气不过:“这是觉得本宫在刁难他?”
宋嬷嬷笑道:“娘娘,殿下就是希望公主和婆家和睦,这不是您期盼的吗?”
本来这件事就是皇后坏了风评,现在殿下就是在善后罢了。
皇后脸色更是难看:“一个个的都在逼本宫。”
难道这件事顾启就没有责任?
“皇上只会在人前装好人,福乐以后要是不幸福都是他的错。”
“娘娘,话可不能这样说,皇上也是希望尹家可以继续效忠皇室,而且尹清和公主也是很相配的,公主和他在一起,比和柳大人相处要开心多了。”
宋嬷嬷觉得皇后就是喜欢推卸责任,福乐公主若是变得和苏蔓溪那样还好,可惜他们这位公主单纯得很,不然也不会被污蔑都无力反抗。
皇后道:“福乐这孩子是被我给惯坏了,不过你说得对,柳而和她着实是不搭。”
还好自己当初极力反对,不然嫁给柳而有哭的时候。
御书房。
顾景灏看到等候多时的苏蔓溪,道:“你怎的来了?”
苏蔓溪脸色不是很自然:“殿下,我有一些私事想和你说。”
顾景灏连忙让一鸣和张洪退下,想着等会还要去尹家一次。
尹老将军脾气是不好,自己也不能真的看着尹家对福乐公主心生嫌隙。
苏蔓溪道:“殿下,我想说既然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以后就齐心协力,别的不用多想。”
这番话她思考了很久才说,毕竟有些话说得太直白会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