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牛老弟看了吧!我去开门!”
陈大夫厨艺不行,被赶了出来,正在院子里乘凉,顺便等着开门,听到那熟悉的敲门声后,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快步向大门走去。
“陈老哥!”门外,牛叔那憨厚的脸庞带着亲切的笑意,看着门内的陈大夫,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快进来,快进来!”陈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扇有些斑驳却又充满岁月痕迹的门敞开,侧身让牛叔进来。
跟在牛叔身后的牛婶儿也走了进来,她的手中提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陈大夫笑着继续开口说道:
“老婆子还在后头炒菜呢!马上就好!”
“好,好,辛苦陈姐姐了,我去后面帮忙!你们坐着先聊,顺便把东西提去灶房。”牛婶儿满脸笑容,眼神里满是真诚与亲切,丝毫没有一点见外的样子。
“好,好,你去吧,就在后面!”陈大夫笑眯眯地应了一句,然后转头和牛叔两人走向院子里的石凳。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几盆不知名的小花在墙角静静绽放,为这质朴的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机。两人刚一坐下,便开始寒暄起来。
“最近生意咋样?”陈大夫关心地问道。
“还行,还能混口饭吃。老哥你呢,医馆里忙不忙?”牛叔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旱烟袋,熟练地装上烟丝,点上火,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就那样,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算应付得过来。”陈大夫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闲暇时光。
灶房里,热气腾腾。
牛婶儿提着东西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忙碌的陈奶奶、柳依依和大头。
陈奶奶虽然年事已高,但手脚依然麻利,正在灶台上翻炒着一道青菜,锅里的油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柳依依在一旁帮忙递着调料,沈亦白则蹲在灶火前,时不时地往里面添着柴火,红红的火光映照着他那硬朗的脸庞。
“陈姐姐,亦白,依依,大头,你们辛苦了!”牛婶儿声音爽朗,打破了灶房里忙碌的寂静。
几人听到声音后,纷纷向灶房门外看去,就看到了满脸笑容的牛婶儿,她手上那几个油纸包格外显眼。
“牛婶儿~”柳依依甜甜地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在这个小城里里,邻里间的相处就像亲人一般,柳依依自从来到这里,便深深地被这份情谊所打动。
“大妹子,快进来!菜马上就好!我们就可以开饭了!”陈奶奶笑眯眯地开口说道,眼神里满是对牛婶儿的喜爱。
“想着男人们要过来少不得要喝几杯,我那边隔壁几家摊子的卤味还不错,我买了些,大家等下尝尝!”
牛婶儿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油纸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陈姐姐,哪儿有盘子,我把它倒出来装起来。”牛婶儿手脚麻利地开始找盘子。
“还包了些馄饨,你们留着明儿早上煮着吃,刚好!”牛婶儿语气轻快,眼神里透着对大家的关怀。
“实在是太谢谢了,人来就行了,还带啥东西!依依,你帮牛婶儿拿下盘子。”陈奶奶满脸笑容,心中满是感动。
“好嘞。”柳依依应了一句,转身拿了两个干净的盘子,仔细地洗了洗后,放在灶房的桌子上。
然后和牛婶儿一起,用筷子将油纸包打开,瞬间,一股浓郁的卤香弥漫开来。
里面有卤藕片,切得薄厚适中,藕片上沾满了卤汁,色泽诱人;还有土豆,煮得软糯却又不失形状,卤味已经深深地渗进了土豆的每一个细胞里;豆腐皮则被卤得皱巴巴的,吸收了满满的卤香。
另一盘是切得薄薄的牛肉片,混合着香菜和辣椒油等调料,那鲜嫩的牛肉片上裹着一层红油,再配上翠绿的香菜,色彩鲜艳,香气扑鼻,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垂涎欲滴。
柳依依接着把小馄饨解开后,一个个小巧玲珑的馄饨整齐地排列在盘子里,她轻轻将盘子放回橱柜里,想着明儿早上又能吃到这美味的馄饨,心中便充满了期待。
“好香啊!”大头洗了洗鼻子,那贪婪的小模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卤菜味道闻着就不错!”陈奶奶也接话道,手中的铲子却没有停下,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
“可不是嘛,人家生意好着呢!还没开锅,每天就排起了长队呢!”牛婶儿笑着解释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仿佛那卤味是她自己做的一般。
“光闻着,就不错,也难怪人家生意好!今儿真是托陈奶奶和牛婶儿的福了,我们又都有口福了,哈哈哈......”柳依依笑眯眯地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哈哈哈......你这孩子,小嘴儿真甜。”陈奶奶笑着开口,眼中满是对柳依依的疼爱。
不一会儿,锅里最后一道菜出锅,大家端菜的端菜,端饭的端饭,配合默契又自然而然。
陈大夫和牛叔也起身帮忙,将石桌擦得干干净净,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吃的。
有陈奶奶做的家常红烧肉,色泽红亮,软糯可口;还有清炒时蔬,嫩绿的蔬菜透着清新的气息;再加上牛婶儿带来的卤味,可谓是丰盛至极。
大家围坐在桌旁,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
陈大夫和牛叔谈论着城里的大小事情,从哪家的猪下崽了,到城门口的路什么时候修。
陈奶奶和牛婶儿则说着家长里短,谁家的媳妇孝顺,谁家的男人高中了;柳依依和大头则在一旁安静地吃着饭,偶尔也会插上几句嘴,引得大家笑声不断。欢声笑语回荡在院子里,仿佛一首和谐的乡村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