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No.1离开的背影,张豪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注意到了身边No.2的目光,于是转头对视。
后者说,“可真的会死人的哦。”
决定了。“啊。”张豪说,“但我要变得更强。”
“呵呵。好。有趣。”No.2一边追上No.1的脚步一边大声喊:“没准儿你将来有一天也会成为特派员,最年轻的特派员。”
此时,所有海豚也都已聚集。
他们都听到了刚才的对话,用种种复杂的神情看着张豪。
盈姐的表情变化的最快,没一会儿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魔术师身上,鄙视的说,“瞧瞧人家。某人据说只适合和平的地方……”
在一阵女人的奚落中,海豚们也都嗤笑起来。
而在他们身后,魔术师郁郁地蹲在地上画着圆圈,就像一朵枯萎的玫瑰。
……
不管多少,副甲的信息终是被泄露了。
可能是一段残片,可能是一部分细节。
世界政府的分析师和一些虎视眈眈的组织也终于窥视到了那身神秘铠甲的部分真面目。
坐镇总部的后勤主管No.5蒂亚不知从哪里得知了真相,发泄的怒火波及到了整个总部,让那里连续一个月都处在愤怒的阴霾下。
谁也没办法,即使是No.1与No.2也是在外面兜了一大圈,等这怒火稍微平息后才敢回去。
不过No.2还是在他们的专属座驾上通过远程调度的方式完成了No.1的要求。
对No.1的指示,No.2从未拒绝过。
就这样,在与好不容易才熟络的同伴们告别后,张豪踏上了更加危险,也更加血腥的战斗征程。
混乱的地域,特殊的环境,更强大的敌人,更多的作战机器……
将近半年的时间,张豪和另外也像是被选出的几人组成了一个特殊的支援分队,哪里有艰巨的任务,哪里有困难的战斗,他们就会被送到哪里。
相比魔术师所在的城市,这些地方显然更加残酷。绝大多数时候必须依靠暴力才能解决问题。
不止如此,张豪还必须以更快的速度融入其他团队,适应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指挥,不同性格的特派员。
辗转期间,他甚至见到了许多曾一起训练过的海豚,包括曾多管闲事,给他指点迷津的棒球明星。
同时,他也见识到了更多特派员是如何战斗的。
救世者的特殊战士已经从最初的只有前十席,扩展到了几近二十位。每个特派员不论是性格还是战斗技巧与方式都截然不同。
有的喜欢团队作战,有的偏爱独来独往;有的讲究战术,有的则更倾向暴力直接的方式。
而决定一切的重要契机,则来自这样一个任务。
……
不知何时,随着救世者和其他反机器化,或反世界政府的组织的兴起,这样一群人也随之出现了。
相比维克托的工会,相比原晶联盟,甚至相比救世者佣兵团,这群人都更加执拗、危险和专注,并以一种病态的方式对抗机器。
他们自称是真正的‘制裁者’。
他们说自己是世人的愤怒与死亡催生出的魔鬼,他们说自己才是真正的救世者,他们说人类不经历痛苦和绝望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他们要让每个人都经历到痛苦。这样,剩下的人才能真正团结起来,才能真正看清真相,真正意识到谁是正确的,谁是错误的。
‘制裁者’们最痛恨的就是一天天看着机器将人类挤出原本的工作岗位。不同的是,这群疯人的愤怒可能宣泄到任何人的身上。
这天,一座正大力拓展工业化的城市中,一群暴徒不知是受到了何种的暗示和诱导,不知是在何种残酷和难以化解的压力下让心理产生了变态和扭曲。
他们聚集到一起,宣誓要以此向全世界的‘同伴’证明——他们是正确的。
而他们要献祭的对象,则是一家大型机械制造工厂厂子弟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们。
这次事件绝对危险,不只是因为人质的性命非常重要,更是因为这群暴徒本身也十分危险。
根据当地政府提供的资料显示,这群暴徒中有退役的特种士兵,有机械工程师、电脑专家、化学家和建筑工程师。
这群高智商的罪犯因某种狂热的信仰聚集在一起,危险程度甚至一时超过了其他任何邪恶的势力和组织。
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没有制约,目的只有一个——达成共同的目标。
‘制裁者’们精心谋划准备,将人质带进了一栋正在施工中的巨大写字楼上,并且已经提前用各种机关和防御武器将这栋写字楼变成了一座‘堡垒’。
甚至还准备了与政府打持久战的能供给多天的食物与补给。
接着,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们借助结点连上网络,发表了让人战栗的宣言。
‘制裁者’们说:要让整座城市都感受到痛苦!
他们威胁政府立刻停止生产所有的作战机器,并且摧毁正在服役的作战机器。
否则,每隔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处决一名人质——包括二十余名教师和两百余名不过十二岁的孩子。
政府没有向邪恶势力屈服,他们一边与绑匪们周旋,一边找来最优秀的战术专家研究进攻策略。
但狡诈的绑匪所设下的防御圈无比严密,国家特种反恐部队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一个小时后,绑匪们履行了‘承诺’,处决了第一名人质——子弟学校的校长,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
手法残忍,让人不忍直视。他们扒光了老校长的衣服,将其折磨了一遍,然后吊在了工地的起重机上,狠狠甩了出去。
老人当时还没死,他在空中悲惨的叫着,直到狠狠的摔到水泥地面上。鲜血泼洒,当场吓晕了十几名围观者。
十五分钟后,一家附近机器加工厂与政府签订了赔偿协议,暂停了生产线。
他们本以为此举能暂时止住绑匪的杀戮时钟,但却并没有。
暴徒们甚至认为政府在愚弄他们,因为他们的要求是停止生产所有的作战机器,而政府只是暂停(甚至不是摧毁)了一条生产线。
对于这种无理要求,无论从何种层面来说,政府都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