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快让一下!”
沈江沅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刚刚给自己换药的急诊室医生,一脸焦急的挥舞手臂,
一旁的护士则是推着一个躺在担架床上,浑身是血,且脸色惨白如纸的女人快步朝抢救室跑去!
路人看见后纷纷指指点点,“发生什么事呀,那女的怎么一身的血?”
“谁知道呢,看那样子像是流产大出血呀!”
“看着年纪轻轻的,该不会是乱搞吧……”
“我看像……”
沈江沅刚想跟上去看看,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扭头,见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的魏莱,提着一个**精美的袋子,神色匆忙的朝她大步走来。
“你没回去?”
“没有,拿去。”
沈江沅狐疑地接过看了一眼,见居然是一套没拆标牌的女士衣服。
“你去买的?这个点还有女装店没有关门?”
闻言,魏莱的眼神微闪,随后轻嗯了一声。
“谢谢。”
沈江沅原本是有点不好意思,但身上的衣服湿了,黏着实在不舒服,
于是真诚地向他道了声谢后,就接过提着袋子快步去了不远处的卫生间。
原以为衣服的尺寸可能会有所出入,却不想,竟意外的刚刚好!
而且还是材质十分柔软的衬衫和长裤,正好避免摩擦伤口,引起疼痛。
沈江沅换好了后出来,魏莱正在对面的拐角接电话。
不知是对方说了什么,就见他又露出以往的厌恶,手指也下意识的摩挲着。
沈江沅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小动作看,越发觉得眼熟,像是……
只不过还不等她想到在哪里见过,就被魏莱发现。
他低声和对方说了一句后,就急匆匆挂断电话,朝她大步走过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江沅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再麻烦你,我自己回……我还要去警局一趟,去接青萝,
今晚多谢你,衣服多少钱,我给你转。”
话落,她摸口袋却摸了个空。
怎么回事,手机怎么不见了?
难道是落在了车上?
“不用,走吧。”
“去哪?”
正当沈江沅狐疑之际,下意识问道。
魏莱闻言,面无表情的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要是去警局?正好我也要过去。”
?
他去警局做什么?
难不成,是曲叔找他?
不等沈江沅想明白,魏莱已经率先一步离开。
无奈,沈江沅只能紧跟着他走出医院。
二人坐上车后,沈江沅迅速在自己刚刚坐的副驾驶翻找了一番,却并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我的手机?”
魏莱眼神微闪,随后回了一句:“没有。”
没有?
那就是落在了小居的车里。
沈江沅并未发现他的眼神变化,而是坐回座位系上安全带,随后魏莱启动车辆离开。
二人回到警局,沈江沅见阮青萝和小居他们还没回来,有些意外。
正打算借小金的手机给他俩打个电话,就见王朝阳从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
“小魏,小沅,你俩来的正好!我刚刚还在给你打电话呢,一直没打通,还以为你们俩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意思王队,我手机可能落在小居的警车上了。”
“原来是这样,你俩没啥事就好。”
沈江沅伸头看了一眼四周后问:“王队,您没把王二丫她带回来?”
闻言,王朝阳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没有,你们走后我发现她的状况不太好,可能是担心她姐姐的安危,
我原本提出送她去她姐姐的婆家,可是她却慌乱和抗拒,没办法,只能让小吴先送她去附近的宾馆休息。”
提及抗拒,沈江沅记起之前她也是有些抗拒。
王二丫应该有事隐瞒,而且和王多余婆家有关!
想到这,沈江沅又问:“小金,青萝和小居他们也还没有回来吗?”
小金摇头,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就见曲成林拿了一份验尸报告过来。
见他们都在,曲成林忙声问王朝阳:“陈局同意了吗?”
“他哪能同意?甚至还想将这个案子转去四街,让老朱接管。”
“老朱?他不是正在查那个……他能有空?”
王朝阳耸肩:“是啊,我跟他暗示了,所以他最终才勉强同意取消‘休假’,但是要求这次我们必须低调调查。”
话落,办公室里的其他警员纷纷面露疑惑。
低调?
他们查案什么时候高调过来?
“王队,那我呢?”
“呃,你倒是也被销假了,但是小沅,你的伤口没问题吗?”
沈江沅一听自己可以参与查案,顿时面上一喜:“没什么问题的王队,本来就是小伤,只需要按时换药就行。”
“不……”
魏莱刚想反驳,右手手臂就被沈江沅一把攥住。
因此刻他穿的是短袖黑色衬衫,所以沈江沅的手上的肌肤和他的肌肤直接触碰到,使得他的身体陡然僵住。
想要说的话也瞬间卡壳。
而沈江沅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也瞬间反应过来他讨厌别人触碰,立马尴尬地缩回手。
但怕他会继续揭露自己,沈江沅在松开手后,还不忘暗暗地给他使眼色。
好在后续魏莱没有再开口,沈江沅这才暗松了口气。
“那就好。”
王朝阳并未发现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在听见沈江沅说没问题后,他迅速接过曲成林递过来的验尸报告。
“死者年纪大约在二十三岁左右,死亡时间在二十四,到二十八小时,也就是昨晚,
不,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应该是前天晚上十一点钟,到昨天的凌晨三点?”
王朝阳读完,狐疑的看向曲成林:“你确定吗?这次的时间范围怎么这么大?”
“是因尸体被泡在冰冷的河水里的缘故,所以不能完全精确到准确的时间。”
曲成林点头,“小魏说的很对,就是因为这样。”
“原来如此,那,死者的死亡原因呢,是什么?”
曲成林指着里面的第一张照片说:“死者颈部有明显勒痕,应该是麻绳一类的绳子,
不过,她真正的死因倒不是窒息,而是因后脑被钝器捶打,失血过多。”
王朝阳微怔:“钝器?能看出是什么钝器吗?”
“暂时还没找到符合的,不过看形状,应该是类似于锥子一类的锥形物体。”
“锥形物体?”
那是什么凶器?
就在沈江沅几人狐疑之际,王朝阳突然一脸严肃地指着验尸报告问:“等一下,老曲,你这里写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