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辞感受着自己肚子上传来的感觉,他笑着点了点小狐狸的脑袋。
“别生气了,回去给你买烤鸡。”
看到段辞那带笑的脸,眼如弯月,眸若星河,他怎么可能会生气嘛,盯着人家的脸都看呆了,还是段辞清朗的笑声让他回过了神来。
小狐狸有些害羞,两只爪子立马捂上了自己的脸,然后将脑袋埋到了自己蓬松的尾巴里。
看着这样的小狐狸,段辞的心都要被萌化了,真的好可爱!
这次死的是一男一女,看着只有二十来岁。他们被脱光了衣服挂在门外。
段辞余光只是看到了那个男人一点,就立马收回了目光。
“我先不看了,不方便。”
段辞对着杨夜尘说了句,就退了出来。
杨夜尘也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这个可以等仵作过来做尸检。
他向四周看去,就看到了在朱红大门上的一个“伍”字。
死了两个人写的却是“伍”看来真的是有一只鬼狐在模仿杀人。
没多久,陆鸣就带着官府的人过来了。有人将尸体放下来,仵作进行尸检。
“男子的下体被废,手脚依旧是在生前被拧断;女子的手脚亦是如此,是被吊死的。
不过这个女子好像被吊起来然后在她快死的时候又放下,接着又吊起来回折腾过好几次,她脖子上的皮肤因为挣扎而被磨破。”
仵作看着女人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勒痕说道。
杨夜尘看了一眼那男人的尸体和那女人的脸。
男人看着和之前那几个被吸食了精气而死的人一样,而女人的面部虽然青紫,舌尖外露,眼球突出,但皮肤看着依旧是有弹性的,正如仵作所说的她是被吊死的。
尸体都被盖上了布,段辞上前查看了一下。
“男人是被吸食精气而死的。”
他道,然后就不去看那些尸体了。没什么好看的,就只有一道鬼气,不是鬼狐干的,他来这里也是来看这些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杨夜尘又去查了一下这两人,发现他们都是从睦和村里出来的,并且还是一对夫妻。
听他们的邻居说,他们最近在搞搬家的事,想要离开这里。结果人没走成,命留在了这里。
杨夜尘抓住了重点,感觉应该是搬家的事让他们死的比其他的睦和村村民早。
他也不上门一个一个找人了,他派人去守着剩下两户睦和村的人。
火焰燃起,星星点点的灰烬随着风飘落。
安识卿披麻戴孝的跪在自己母亲的墓前磕头,楼筱在一旁陪着她。
她看着安识卿母亲墓碑上的字:慈母安诗予之墓。
等安葬好安识卿的母亲后,楼筱带着她回了官府给她安排的住所。
回来时正巧碰到段辞他们,几人就坐到了一起。
顶着几人或是探究或是好奇的目光,安识卿缓缓的道出了自己这两天的经历。
“小溪村里的人家都是同一个姓的,我们一家人是从外面搬进来的。
我爹在早年间上山狩猎时不慎坠崖而死,我和我娘孤儿寡母的在一起生活十分的艰难。
两天前我回家时发现娘亲上吊自杀了。我没有钱将娘亲安葬只能想出卖身的方法。好在遇上了你。”
安识卿说着,感激的看向了楼筱,眼底又有着化不开的哀伤。
“姐姐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楼筱握住了她冰凉柔软的手,一双杏眸注视着她,眼中有着一丝心疼。
安识卿没有谈她脸上的伤,楼筱也没有问,她不说一定有她的道理,没必要刨根问底。
听到她的话,安识卿摇了摇头,她能有什么打算,她原本都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依附于男人而活的人了,根本没有心情想以后的事。
“那姐姐跟着我吧?我会保护好姐姐的,姐姐也可以见证到天下第一驱鬼师的成长~”
她挺了挺小胸脯,头上绑着的两只小啾啾晃了晃。
安识卿眉眼带笑的看着她,嗓音温柔。
“好。”
“太好啦!”
楼筱一把抱住了她,她也是有仙女姐姐贴贴的人了。
以后她就不找师姐她们玩了,让她们老是嫌弃她粘人。
答应了小狐狸给他买烤鸡的,段辞看没有事了,就抱着阎灵离开了。
一人一狐回来的路上,很倒霉的被一群人给堵住了路。
“大少爷,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带头的人语气有些不耐的说道。
段辞看了一眼四周身体健硕的一群人,他们穿着顾府下人的衣服。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他那个爹派来找他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因为苏宴文去告状了才这样的。
虽然在场的人段辞都能解决,但他垂眸看了一眼炸毛盯着那些壮汉的小狐狸还是打算回去看看。
他给小狐狸顺了顺毛,十分平静的跟着他们走了。
带头的人见段辞没有反抗还有些惊讶,但想了想这位大少爷在顾府里的地位,一切也就能说的通了。他将段辞带回了顾府。
“你个逆子,给我跪下!”
段辞的一只脚刚踏进大厅里,一道威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真是似曾相识呢,段辞脚步不停的走进来,直接忽视了刚刚顾父说的话找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四周,顾父、苏宴文、原主的后娘和她的一对儿女都在。
有些人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
“你!真是岂有此理,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我让你跪下!”
顾父怒气冲冲的,他做为一家之主,威严不容挑衅,更何况还是段辞这个一直养在外面,回来后小心翼翼的人。
段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他做为最有天赋的驱鬼师,可控鬼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在外受人尊敬。
以前他是因为渴望父爱才那样唯唯诺诺的,但现在他看清了,无论如何他在顾父的眼里都比不上利益。
而且,段辞看向了小狐狸,眸光温柔,他有小狐狸了,是他一个人的小狐狸,其他人对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那他还装什么?这里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还委屈自己做什么呢。
“你真是反了天了!”
顾父怒拍桌子,抓起手边的热茶盏就朝段辞扔去。
后娘在一旁看着,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的一双儿女亦是如此。
这热茶盏要是砸到脸上,段辞的那张脸必定会被毁掉。
他们早就看段辞不顺眼了,凭什么他能长的那么好被苏宴文看上,而苏宴文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