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辞的身影出现,他扫视房间的情况。角落里蹲着一、两个玩家和一群鬼怪学生。
他直接无视了千瑜瑾手里拿着的滴血手术刀,在一旁拼接着自己身体的诡异和被绑在床上解剖的玩家,有些紧张的询问。
“阿瑾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玩家和诡异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一脸的: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呢?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陈曳更是惊讶的眼珠子都掉了下来,下巴差点掉地上,好在他伸手接了一下,并按了回去。
谁?!他们,欺负千瑜瑾?!!
他们不被他给解剖和分尸就已经算好的了,千瑜瑾可是抓住了他们的命脉啊,他们完全不敢反抗。
但他们没敢说,因为打不过段辞,而段辞一看就是和千瑜瑾一伙的。
他们只能郁闷的在角落里独自emo。
千瑜瑾默默的将拿着手术刀的手背到了后背,乖巧的摇了摇头。
“我没事。”
虽然说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段辞更像是应该活在阳光下的小孩,如果不是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他本是阳光开朗的。
而自己,心里阴暗,性格怪异,他下意识的就不太想让段辞看到这样的自己。
他之前去914班是去找鬼怪学生的名牌了,他观察过的,晚上的时候那些学生身上没带着名牌。
而他们玩家的名牌是在教室课桌上的,他就猜测鬼怪学生的名牌应该也在课桌内,结果确实在。
鬼怪学生中的一个规则保管好名牌那一点,玩家学生是没用的。
千瑜瑾手里拿着那些鬼怪的名牌,他们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就拿他们当解剖的实验品了,至于那些玩家嘛?
已经被陈曳打过一顿了,他在打一顿,那些人完全不敢反抗了。
就这样第一个想要解剖他的陈曳成了第一个被他解剖的鬼,然后是其他的鬼怪最后是要害他的玩家。
一道鬼气包围住千瑜瑾,又快速的撤回到段辞的身上。
确保他真的没有受伤后,段辞才松了一口气,他牵起了千瑜瑾的手。
“走吧。”
他说着转身,向外走去,千瑜瑾跟着向前走了一小步,又回头看去。神色有些犹豫和不舍,他,真想再解剖一会啊。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说,轻叹了一口气。
等他转过头来看段辞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周围的环境也变了,耳边传来了段辞清朗的声音。
“啧!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欺负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年穿着蓝白的校服,眉眼桀骜,逆着光,阳光照的他白金色的发尾异常的耀眼。
他疏懒的靠着墙壁,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打湿,他看着对面狼狈的几人,慢条斯理的剥开一颗棒棒糖放到了嘴里。
眼前晃动,中年男人暴躁的声音响起。
“他也是你的孩子,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管他?!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也有份!!”
他朝着手机吼道,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中年妇女不耐烦的叫声。
“他都判给你了关我什么事?你自己管不好找我做什么?!”
两人根本就不能好好的说话,才说没两句就吵了起来。
染着发的少年就站在男人的身后,低垂着头听着他们的争吵,沉默不语。
暴躁的男人来找他时打了他一拳,他的唇角带着干涸的血迹。
他想得到父母的关爱就……做了一些学生不该做的事,他以为他们会关心他,没想到换来的是男人通知他,他们要把他送到一个新的学校里。
他当时还不知道那个学校会给他带来什么,所以没有反抗。
教书育人的校园里,他被教官揪着他那头染了发的狼尾拖了出来。
教官拿着剪刀暴力的剪着他的头发,就算是剪到头皮流血了,那教官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段辞从一开始的迷糊,到反应了过来,他开始反抗,青少年的力气是巨大的,教官被他摁在地上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