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地苍的修士,无意得了些机缘罢了,回去吧,此次冒险下界本就是危险之举,还好得了此树,也算是没白来。”
苏若点了点头。
苏澜双手结印,竟然直接在原地唤出了一座连通上下界的传送阵法。
两人踏入阵法之中,分别朝着莫仁心昏迷的地方看了一眼,随后消失在地苍。
两人离去之后,一个全身破烂的老者出现在莫仁心的身边,他捋了捋胡须,自语道:“可不能让你将此处的记忆带回去,要不然那果子可救不了你。”
老者一指点在了莫仁心的眉间,又将乾坤袋中莫仁心提前记录的玉简找了出来,随后碾为了粉末。
“哎,天有天道,地有地道。”
“两者本来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但是高高在上的人多了,愿意待在地上的人少了。”
“上了天的人,自然就看不起地上的人了。”
“小子,从你屠了镇子里的所有凡人,你就已经过了我的考验,就是那绿树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我本来是有能力让你在五百年之后留得性命的,可这次为了追你到此,我已然坏了规矩,这规矩还是我制定的你说扯不扯。”
“我虽然不死不灭,可这规矩一坏,你以后的气运加身可就没了。”
老者想了想,道:“其实你也不亏,那时间果你一人就吃了俩,还活蹦乱跳的,自地苍存在以来,你小子是独一份了。”
“哎,那天道还是没打算放过地上的人们,连唯一的机会也就拿走了,白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不过...”老者摇了摇头,“也罢,抛弃你们的正是你们自己,顺其自然吧吧,老夫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地苍。
叶思音告诉曾老,上下界有界灵一说。
界灵的存在以及它的强弱,看的是类似于香火的东西,是一种说不清的意念集成之物。
上为天道,下为地道,可幻化万千。
如今的上下界,就好比站在了两个对立面。
当叶思音识海中叶罡留下的一丝神念告诉她,那绿树之上有一丝地道气息的时候,完全起见,她急忙将不知名的苏若打晕后带离了此地。
天道有化身,可地道自从上次的大劫以来,早就不见了踪影,或者说因为地苍没了人,在无形之中消失了。
严谨一点,他们都为上界之人,是为敌。
倒在洞府门口的莫仁心,在那老者的注视下,渐渐消散。
此时,一直在等待着的曾老,眼前一亮,他嘀咕着,“这才三天的时间,就醒了?”
话音刚落,莫仁心揉着脑袋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看一直守在身旁的曾老,急忙起身行礼道:“老祖,你...我这是咋了?叶思音呢?”
“还有,我昏迷了多久?”
曾老松了口气道:“叶思音和苏若都先行回宗了,你睡了三天,至于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三天?
他在里面度过了十年啊!
莫仁心努力的回想着,年轻的苏若给他丹药他还记得,杀了全镇的凡人他也知道,但是记忆也就停留到此了。
在他的回忆里,杀了全镇的凡人,就预示着打破了幻境。
但他本能的直觉,总觉得记忆中仿佛丢失了一部分。
他神念探入乾坤袋中,脸色微变,那绿树没了!
莫仁心说道:“我在云清镇得了一棵奇怪的树,叶思音应该已经将大体的情况跟您说了。”
“我在里面过了十年,出来以后,那树竟然没了。”
曾老道:“有点意思,没了就没了吧,先回宗门,此处不是太安全。”
莫仁心虽满心疑惑,但还是跟着曾老往宗门赶去,直到他们进了白虎宗的地界,曾老的表情才算缓和了下来。
他忍不住问道:“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吧?不然苏若不可能离开!”
听完曾老的陈述,莫仁心便明白了,那丢失的记忆应该就是叶思音口中说的界灵所为。
那是不是就是说,上次本来就要灭了整个地苍生灵的劫难,在界灵的保护下,活下来那么一部分人。
上界的界灵眼看一次不行,又在暗中准备着第二次,也就是五百年后。
接下来的路程,莫仁心将白虎宗的发生的事情,以及叶思音身边护道人的消息,告诉了曾老。
只不过将温许换了一个人的消息,给隐瞒了下来,毕竟曾老还不知道他脑子里有一个神魂的事情。
至于五百年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曾老也没有隐瞒。
“曾老,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也收到了那天道化身的警告。”莫仁心接着说道:“您识海中看到的,是什么?”
“你等等,你也见到了?”曾老惊讶道。
“是,我看到的是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可能就是上界之人吧。”莫仁心说道。
曾老心中盘算了片刻,说道:“我看到的,是一枚丹药,婴灵丹!进阶合道境的必须之物。”
“那温许?”
莫仁心回道:“他对我们试探过,不过被我糊弄了过去,就是不知道他们和医宗有没有暗中的勾当。”
这个时候,曾老呵呵笑道:“你放心,现在占据温许身体的,是一个青龙宗前辈的神魂!”
萧明自己说了?
“青龙宗?他们不是避世了吗?”莫仁心疑惑道。
“暂不可知,只知道这个消息是那玄龟传来消息,我猜应该是被其救下的青龙宗之人,正好温许的所做所为,违背了玄龟的意思,这才被囚禁了神魂吧。”
曾老继续说道:“至少白虎和玄龟的意思,是两家重回正轨,以前的小打小闹也是为了锻炼宗门的弟子。”
莫仁心听后微微点头,“如此说来,倒是好事一件。只是那五百年后的危机,我们还是得早做打算。”
“散修地界中遇到的强者,这次在云清镇周遭,我们就遇到了两个,全是化婴境中期。”
“不过都被叶思音两人给解决了,上界修士和下界修士,差距还是非常明显。”
曾老微微叹息,“他们也只能护我们百年,百年后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