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乾清宫后的朱厚照,脸色微红,走路有些摇晃,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刘全忠,你把佛郎机人贡物拿过来。”朱厚照坐在御榻上,身体微微倾斜,声音带着些许醉意。
刘全忠闻言,立刻转身离去,脚步轻快而迅速。
朱厚照靠在御榻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把奇特的枪的样子。他努力回忆着它的细节,但对于枪械知识有限的他来说,实在难以理解其中的奥妙。
然而,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后世曾见过手枪,那把手枪的外形与这把枪颇为相似。
但在这个时代,人们普遍使用的应该是火绳枪吧?为何会出现这样一把独特的枪支呢?
正当朱厚照陷入沉思,试图解开心中疑惑的时候,刘全忠捧着礼盒走了进来。
“万岁爷,奴婢给您拿来了。”刘全忠毕恭毕敬地将礼盒放在了案几上。
朱厚照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礼盒上,细细端详着上面的文字:“佛郎机国王曼努埃尔一世陛下所赠于东方伟大帝国大明大皇帝陛下。”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朱厚照感到一阵期待,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枪支。
就在这时,朱厚照注意到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两国友谊万岁!”他心想还挺会说,可惜你们这些人说的和做的总是不一致。但也没有再多想,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当盒子被打开时,一把华丽的枪支展现在眼前。朱厚照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股兴奋之情。这把枪的装饰非常华丽,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枪身上刻有外文,看起来像是拉丁语,但朱厚照并不认识这些字。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枪,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这把枪并不算太重,握在手中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满足。
接着,朱厚照紧紧握住枪把,将枪口对准帘子处,眯起眼睛,做出瞄准的姿势。
这把枪并不是火绳枪,因为他并没有看到火绳。仔细观察后,朱厚照发现这把手枪更像是后世的手枪。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朱厚照不自觉地扣动了扳机。
然而,枪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却明显感觉到这把枪与火绳枪有着本质的区别,似乎拥有一种独特的发射方式。
\&难道他们的武器已经如此先进了吗?\& 朱厚照心中暗自思忖着。
但随即又想到:\&可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枪支出现在后世。\&
对于枪械知识,朱厚照并不精通,毕竟他并非工科出身。
此刻,他不禁开始好奇,如果给这把枪装上子弹并进行发射,它的精度和穿透力究竟会如何呢?
按照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这玩意儿恐怕不太适合大规模生产。很可能只是为了满足那些有钱有势的贵族或王室成员的娱乐需求而制作的小玩具罢了。毕竟,如果是面向大众市场的产品,怎么会有如此精美的图案和装饰呢?
再次将那支枪放回礼盒后,朱厚照心中暗自琢磨着: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去见一见那个叫皮莱资的家伙,向他询问一下是否还有子弹可供使用。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了解这支神秘手枪的价值与用途。
这是一个充满冒险与机遇的大航海时代!欧洲人早已确定地球是圆形的,并勇敢地踏上了探索未知世界的征程。
他们发现了新大陆,就在今年,西班牙的殖民者攻克了阿兹特克帝国的首都特诺奇提特兰,俘虏了这个国家的国王。随着阿兹特克帝国的灭亡,西班牙殖民者在其废墟之上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殖民地。而麦哲伦则不幸死在了菲律宾。
正德十四年也就是一五一九年,文艺复兴后三杰之一的艺术家达·芬奇与世长辞。
正德十五年,意大利的政治思想家马基雅维利着作《论战争艺术》问世。与此同时,另一位杰出的艺术家拉斐尔也离开了人世。
如果我能继续活下去,在明朝待着,那么两年后也就是正德十七年的瑞士将迎来一场重要的宗教改革——慈温利宗教改革。
再过一年,葡萄牙着名航海家和印度航路的开拓者达·伽马也将离世。
紧接着,意大利爆发了佛罗伦萨人民起义,人们成功创建了一个崭新的共和国。同年,马基雅维利也与世长辞。
欧洲正处于风起云涌的变革时期,热闹非凡。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参与一把,越乱越好。这个时代,应该叫作掠夺时代,你们掠夺其他土着,我掠夺欧洲土着,这不正好吗?
可是自己身边的官僚们愿意吗?大概率是不愿意的。
接着又看见了王琼给自己的会推大臣正、陪名单。又是一阵脑壳子疼。
那日自己把王琼叫了进来,好好数落了一番。
但是会推结果出来了,自己又不能推翻。不能推翻就自己来吧,看来自己这个皇帝不捋起袖子亲自下场,就把这个皇帝当成猫了。
于是朱厚照在名单上划去了杨一清,只留了毛澄,而礼部尚书被自己改为王瓒,石珤被任命为南京礼部尚书。
“完美了。”朱厚照看着名单心中想道,“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个厉害的人物愿意去欧洲就好了。”
朱厚照想道,汉有张骞凿空,自己的张骞是谁呢?
想着想着醉意上来了,竟然有些困了。
正在这时,刘全忠说道:“万岁爷,皇后殿下带着荣王千岁来了。”
朱厚照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赶紧传啊。”
一会儿夏皇后便手拉着朱载坖进来了。
“妾参见皇帝陛下。”
“儿臣参见父皇陛下。”
“平身、平身。”朱厚照笑着,“不是说过来我这儿不用那么多规矩。”
夏皇后道:“荣王还小,现在不教他规矩,以后怎么办?”
朱厚照闻言笑笑没说话,一把将朱载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说道:“重了。”又对着皇后道:“坐呗,这还要朕让吗?”
朱载坖在朱厚照的怀里很乖巧。
朱厚照便问他道:“怎么想起来来我这里了?”
朱载坖闻言,便又挣扎了下来,走到门口,见鸢儿给他递了一碗粥。朱载坖接过粥对朱厚照说道:“儿臣担心父皇陛下,饮酒后不适,所以特来给陛下进一碗粥。”
朱厚照接过碗笑道:“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母后教你的?”
“是鸢姑姑教的。”朱载坖倒是实诚。
皇后笑道:“这孩子。”便一把手把他拉到了身边。
朱厚照闻言喝着粥,笑笑不说话。
皇后只说道:“你天天忙着处理国事,也不常去后宫,孩子怎么对你亲近?所以鸢儿议.......”
“有心了。”朱厚照放下碗,“有你照顾孩子,我放心。”接着看了看鸢儿,对着皇后说道:“赏点什么吧。”
夏皇后让刘全忠把荣王带出,说道:“她被陛下宠幸过,但是给她选侍总归不合适,所以让她做了中殿尚宫,以后有机会再说,今日陛下说赏,就赏点钱财把。”
鸢儿闻言垂首不言,朱厚照闻言也是点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