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声,五条悟的消息又过来了,夏油杰怀疑这家伙长了不止两只手,打字速度超级快。
【杰是怨我没有正式追求你吗,那现在说不会晚吧,所以,夏油杰,你愿意跟我恋爱吗?】
夏油杰咕嘟咽了一口口水,内心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发回去一个愿意。
发完后,他又有点难办的戳戳眉心,心想,五条悟会不会觉得他这种行为很矫情啊?
可是,恋爱也算是人生中的大事不是吗,付出真心的事情怎么不算是大事呢?
在大事上谨慎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当然,这种问题,夏油杰是不可能去问五条悟的。
【那么,现在再回到之前那个问题,夏油先生,那些可恶的家伙们说跟我恋爱的人很可怜,你到底觉不觉得自己可怜?】
夏油杰无奈的笑了笑,回他,【没有的事情,我不觉得。】
五条悟的消息很快传回来,【那夏油先生替我教训他们吧,让他们知道我有多受欢迎。】
学生们,夏油杰想着五条悟的学生都有谁,他的记忆虽在重生后出了点偏差,但是大体都没错。
他记得有狗卷家的后人,也有禅院家的普通人吊车尾,一只夜蛾老师制作的熊猫咒骇,再来就是——
想到乙骨忧太,夏油杰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骨子里的咒术师基因在这一刻再度燃烧,饶是过了不算太短的时间,可一想到当初跟乙骨忧太酣畅淋漓的一战,夏油杰就觉得从心底很舒服。
祈本里香,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的特级过咒怨灵,现在就在乙骨忧太手里,而乙骨忧太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了五条悟的学生了吧?
提到特级咒灵,夏油杰还是本能的兴奋和渴望,这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晚祓除了化身玉藻前和骨女后,他会稍微迟疑了一下后就接连吞下了这两颗咒灵球。
作为咒术师的本能,作为咒术师对力量的渴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夏油杰双手撑在讲桌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开始在心里重新审视自己的真实意愿。
是想要一辈子站在三尺讲台上,给自己厌恶的猴子讲授如何靠着语言艺术拿下订单呢,还是遵从自己的本心跟五条悟一起并肩作战,彻底改变现今腐朽糟糕的咒术界,顺便改变普通人与咒术师的关系,尽可能的去消灭所有的咒灵呢?
消灭所有的咒灵就不会再有术师同伴因为这些失去性命,如果在不铲除所有猴子的前提下,有没有能够做到的办法?
“叮咚”一声,五条悟的消息又来了。
【怎么不说话,不想替我出头吗?】
夏油杰拿着手机来到窗户旁边,遮阳用的百叶窗全部拉下来了,他的手指抠着百叶窗的边缘,视线望向外面。
入目的蓝天如同五条悟的眼瞳,看着看着,刚才心中翻涌而起的燥热渐渐平息,夏油杰发现自己始终没有真的放下重生前的执念。
那所谓的大义一直都还在他的心底,如若不然,他不会在想到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的时候,涌出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悟想让我怎么替你出头?】
五条悟的消息很快发过来,【替我打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开老师的玩笑,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夏油杰看着这些字笑了一下,虽然,他不太愿意见乙骨忧太,却还是没有扫五条悟的兴。
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敲了几下,他发出去一个【好】。
发完消息,夏油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要乱了手脚啊,夏油杰,现在的你已经跟之前的你不一样了,不能随着心意去做什么了,克制一些。”
他这样对自己说。
左腹部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不需要再去医院换药,下午出了地铁站后,夏油杰买了晚餐用的食材后就回了家。
路过蛋糕店的时候,五条悟果然已经在那里等他了,蓝黑色的高专教师制服外套脱下来搭在肩膀上,五条悟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看上去年轻又充满了活力。
远远地望见夏油杰,五条悟开心的向他挥舞手臂。
那些因为下午必须近距离的跟猴子们开会而烦躁的心情在看到五条悟的那一刻,尽数跑走了。
夏油杰走过来,五条悟很自然的迎上去,接过夏油杰手中的超市购物袋。
“今天会不会很累?”五条悟上上下下的扫视着夏油杰,十分关切的问。
夏油杰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在的神情,他摇摇头,但却小声的说了一句,:“有点。”
“哼~”五条悟哼笑一声,“所以,分明是我为了今天的你不至于太难过在收着,结果你早上的时候还那样挖苦我。”
早上的话现在还记着,并且拿来控诉自己?
“喂,你这个人可真是……”夏油杰被他气笑了。
这算不算是小心眼呢?
不过,气归气,气过之后似乎又能够理解为什么。
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这种事不亚于事业,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被人看扁。
夏油杰觉得在外面说这种事不太好,于是看向蛋糕店擦得干干净净的玻璃橱窗,他问五条悟,“确定吃什么甜品了吗?”
五条悟摇摇头,“想等夏油先生回来一起选。”
这时候,夏油杰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试吃过的糯米小方,不由地快步走了过去。
跟店员小姐打过招呼后,夏油杰弯下身子贴近玻璃橱窗,居然真的在靠左边的托盘上看到了它。
“看来反响不错啊,”他自言自语。
看到夏油杰的目光停留在糯米小方上,店员小姐赶忙点头,“就是说啊,附近的邻居们都很喜欢,所以,可以再卖一个月哦。”
夏油杰笑眯眯地说:“那还真是幸运呢。”
“夏油先生决定好要吃什么了?”五条悟像是扞卫领土的士兵一样,在店员小姐视线热烈的落在夏油杰身上的时候,适时地走了过去。
手臂就那样大咧咧的却尽显亲密的搭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