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风玉瑶来到了驿馆中的沐浴的房间。
房间内有一个圆形且能同时容纳十多人的浴池。
放眼望去,浴池中已经注满了热水,热气腾腾的,将整个房间都笼盖住了。
除此之外,水中还撒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鲜花,营造出一种极其浪漫的氛围。
风玉瑶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后,再也忍不住了,和着外衣直接跳入到池中,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她一个劲的清洗起身上的污渍,时而潜入水中,时而将头露出。
她的秀发被水尽数打湿,水灵,妩媚,但又带着几分狂野。
片刻后,风玉瑶光着脚丫从池中走出。
一身红衣已经湿透,原本鲜艳的颜色变得更加的深沉,将她曼妙的身姿完美的勾勒出来。
就如同酒一样,年份越久,越是让人回味无穷。
风玉瑶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走在浴池边,身后是一个个小巧玲珑的脚印。
没走几步,她便停了下来。
而处于昏迷中的萧枫正躺在她面前,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半步。
由于刚才呕吐的原因,萧枫的脸和衣服都布满了污物,是又臭又脏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风玉瑶已经将嫌弃写到了脸上。
就这样放任他不管?
风玉瑶很清楚,自己是万万不可能这样做的。
毕竟萧枫怎么说也是她明媒正嫁的夫君,是她此生认定要厮守一辈子的另一半。
就算他再浑,架不住自己喜欢,还能怎么办?
那就只能迁就他宠他呗!
风玉瑶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真是太难了。
其他的夫妻通常是丈夫孔武,妻子柔弱,前者哄后者,呵护后者的比较多,可到她这里就完全反过来了。
她也想像普通女子一般娇柔,被另一半呵护,捧在手心里。
可奈何上天同她开了个玩笑,萧枫与她相较而言尤为脆弱,更像是应该被保护之人。
他花心,又菜又爱玩,可却是才华横溢,长着一张妖孽般的面孔,让自己不顾一切的因他沉沦。
人无完人,风玉瑶不禁怀疑萧枫的才华都是牺牲大部分其他的方面换来的。
风玉瑶望着萧枫发呆了好一会,最终强忍着恶心,帮他褪去外衣。
随后将他抱到浴池中,开始为他清洗身子。
约莫一刻钟过后,风玉瑶帮萧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抱着他来到了就寝的房间内。
风玉瑶先是将萧枫安放到床上,自己则是坐在镜子前用毛巾擦拭起湿漉漉的头发。
待头发擦干后,风玉瑶褪去外衣,在萧枫的外侧躺了下来。
看着萧枫一脸安详,睡得老香的样子,风玉瑶嫉妒,心里有气不平衡,但终究不愿打扰他。
只是像个有些贪玩的少女一般,将萧枫的鼻子、耳朵还有脸蛋捏了一遍又一遍,好好的过了一把手瘾。
“看你在昏睡的份上,今晚就不惩罚你了,免得无趣!”
风玉瑶自言自语道。
翌日。
萧枫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他感觉全身乏力,脑袋还有些痛。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同楚皇喝酒的那一刻,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记得了。
萧枫扶着脑袋感慨道:“嘶,看来昨天喝了不少酒,希望没做出什么疯批事,不然脸就丢大了!”
嘎吱!
“王爷在昨夜的宴席上是真的能说会道,尤其是醉酒后,可是将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只见风玉瑶推开门,端着一碗不知名的液体走了进来。
萧枫从她的语调中听出了嘲讽之意,那弦外之音仿佛在告诉他昨晚发生了戏剧性的事。
于是酝酿出笑容,看向风玉瑶:“那个,王妃,昨晚本王喝得太多,后面的事情不太记得了,你能不能同本王说说!”
“当然可以,不过王爷还是先将这碗醒酒汤喝了!”
风玉瑶说着便将手中的醒酒汤递给了萧枫。
“好!”
萧枫接过醒酒汤就开始喝起来了,汤是暖暖的,风玉瑶的手在碗的外壁留下的余温也是暖暖的。
一碗见底后,萧枫擦了擦嘴,感觉好极了。
“真是辛苦王妃了!”
“不辛苦!”
风玉瑶撩了撩发丝,接过萧枫手中的空碗,将它放到了一旁,随即和萧枫肩并肩的坐在了床边。
下一刻,风玉瑶将自己的下巴靠在了萧枫的肩上,凑近他的耳朵说道:“王爷是我的夫君,我为你做一切都甘之如饴!”
接着她又呼出一口热气,那股灼热直直的从萧枫的耳道冲入他的耳腔。
那敏感的神经,集成在脑袋中的反射弧,不由得让萧枫身子一颤。
还没完,风玉瑶又用轻佻的声音质问道:“王爷,我对你的真心,你可懂?”
“本王,本王……”
萧枫被撩拨的面红耳赤,张口结舌起来。
“哈哈哈!”
风玉瑶拍着被子笑了起来。
“没想到王爷脸皮如此之薄,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通,王爷面对我是这般神情,可为什么面对其他的女子又是另一副模样,嗯?”
“这……还不是王妃你太……霸道……强势了,和其他的女子大不相同。”
萧枫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风玉瑶看出了萧枫的窘态,将自己的身体从他身上抽开。
“哎,不逗王爷了,接下来我就好好说说昨晚王爷在宴席上的精彩表现!”
……
“事情就是这样!”
从萧枫和楚皇称兄道弟,到后面在车上吐了自己一身,整个过程,风玉瑶都毫无保留事无巨细的同萧枫复述了一遍。
萧枫听了别提有多破防,多头皮发麻了。
他直接将头埋在被子里,一个劲的打起滚开,他帅气多才的完美人设是彻底没了。
“太丢脸,太羞耻了!”
过了好一会儿,萧枫才有所镇定,重新端坐起来。
他还没缓口气,风玉瑶又发难了:“王爷觉得丢脸是一方面,那王爷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的所作所为,对我说的话该当如何?”
“在车上吐了我一身,让我亲力亲为的帮你沐浴又该当如何呢?”
“呵呵!”
萧枫傻笑起来,战略性的向床的内侧后退,直到背靠墙壁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