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着华丽的戏服,身段优美,她身后的背景是深红色的,明明是喜庆的颜色,却让人觉得不祥。
“苏哥,代理校长怎么来这个副本了呀,他是不是来找你的啊?”
“嗯?”
苏木愣了一下,轻笑着摇头。
“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个新生而已,他找我做什么。”
“可你和他之间的互动,实在不像是刚认识,我总觉得他对你过分好了。”
苏木眸光微动,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心口。
“真的吗?我倒是觉得他很想杀我呢。不过我确实对他很有兴趣。”
“啊?”
周末有些不可置信,他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头小卷毛duang的一下,看上去十分q弹。
“什么兴趣?你该不会是想杀副本boss吧,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苏木将椅子倒过来坐着,修长的双腿岔开,白皙的手撑着下巴,他微微勾唇,那双撩人的眼睛里写满了兴味。
“周末,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我是gay。”
【!!!】
“……苏,苏哥……这太……太突然了吧……”
小卷毛脸瞬间爆红,周末同学没受过这么诱人的撩拨,有些不知所措,磕磕绊绊道。
“我,我不行的……也不是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苏木唇角的弧度加深,轻笑出声。
“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大黑很对我胃口,我很喜欢他。”
【????啊?】
【小病秧子你脑子坏掉了?】
【不行!苏木!妈妈不允许!你重说!】
【这是中文吗?不是我怎么好像看不懂,主播压力太大终于疯了吗?】
【我有机会了!主播结婚!】
话落,房间里诡异的沉默下来。
周末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来话,苏木看不过去,走到他面前帮他把下巴合上。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这幅画,你回房间之后把这幅画转过去对着墙,铜镜扣过来,今天晚上不要洗漱,不要进卫生间,晚上听到什么声音都装作不知道。”
“啊?啊,哦哦好。”
把能想到的东西叮嘱完,苏木看着周末的眼睛。
“你刚进入副本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周末迷茫地摇摇头。
“没有啊,只有系统念规则的声音。”
苏木眸光微动,那声:“将军,带我走吧”,难道是他幻听吗?
周末被苏木的话震惊到了,半天没缓过来,苏木把他送出门的时候,这家伙还艰难地补了一句。
“苏哥,虽然我觉得人和Npc之间不可能,但我还是祝你幸福。”
苏木被这家伙逗笑了,随意地摆摆手。
“快回去吧。”
小末末脚步虚浮地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苏木一个人。
弹幕还在疯狂讨论,苏木没在意他们说的什么,他将挂画对着墙挂好。
除了这幅画奇怪,就只有房间的铜镜最诡异了。
小旅馆虽然破旧,但设施还是现代的,只有这面正对着床的铜镜,看上去年代久远,上面划痕清晰,已经不能清晰地映照出人像了。
苏木将铜镜扣过去。
又在房间的生活用品里找到一盒火柴揣进口袋。
苏木没有回到床上睡觉,而是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将身体蜷缩成一小团。
他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唯有那双眼睛明亮异常。
将匕首和蜡烛握在手里,苏木闭目养神,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十二点一到。
“咔哒。”
房间里的灯准时熄灭。
安静的黑暗中,只剩下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
房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香味,苏木暗道不妙,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苏木眼前出现一团漆黑的迷雾,他看到位姑娘背对着他站着,姑娘身上穿的是古代的衣服。
“清婉一介风尘女子,怎担得起将军如此……”
一声轻叹过后。
男声传来。
“婉儿,等我回来一定娶你。”
苏木向前走,试图看的更清楚些,可他的脚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冷风吹来,吹乱了姑娘的发丝。
她缓缓转身,苏木看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明明穿着素雅的颜色,却难掩透骨的风情。
她一步步朝着苏木走来,她身后的黑暗张牙舞爪。
随着她的靠近,那张美丽的脸,开始一点点腐烂,从脸颊到五官,等她走到苏木面前的时候,已经完全溃烂肿大成了怪物。
苏木身体僵硬,可他完全动不了。
那张脸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指尖传来刺痛,苏木眼前一花,猛地睁开眼,他面前依旧是那张腐烂的脸。
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
明明是没有灯光的黑夜,那张脸却无比清晰,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腐臭味。
苏木直接闭上眼睛,当做没看到。
“噗呲……”
蜡烛照亮了黑暗,面前的怪物消失不见,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原来是假的啊,吓死我了。】
【是主播做梦了吧,简直和真的一样,主播怎么醒的这么快,A9的武澄海都没醒呢。】
【邱枫不也醒了吗。】
【主播,你家周末好像要碎了。】
苏木借着蜡烛的光,看到了地面上多出来的水渍。
看来不只是梦呢。
他擦了擦指尖的血迹,观众这才发现,他提前用刀划伤了自己。
【主播聪明啊,竟然预判了,还能想到用疼痛刺激自己醒过来。】
【b2班:“农夫与蛇羹”同学,打赏了一支治愈药剂。】
【c7班:“早上谁在好”同学,打赏了一支体力药剂。】
苏木弯了弯唇,靠着墙壁仰起头。
“谢谢。”
喝了一瓶体力药剂,苏木拿着蜡烛起身。
水渍一直蔓延到卫生间,像是有谁刚刚从这里走过去了。
苏木看向墙上的时钟,十二点零一分。
夜还长。
刚刚那股味道已经不见了,闻起来像是某种花香。
蜡烛的长度有限,苏木吹灭了它,又坐回了原地。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门口传来有些熟悉的说话声。
“没动静,估计是睡着了。”
是那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
武澄海冷声道。
“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