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各个小妃嫔轮流上场,有的能长久受宠,有的昙花一现。沈眉庄听了夏冬春的建议,按部就班老老实实,没多久有孕,生了个儿子陪伴在身侧。
夏冬春带着博尔济吉特贵人去看过,长相随了沈眉庄,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好看的孩子。
春去秋来,皇宫之中妃嫔们来来往往,夏冬春有时候都不记得那些新入宫的妃嫔是谁,也常常在恍惚间忘记了曾经熟悉的面孔。
宜修年纪渐渐大了,夏冬春去她那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与塔娜感情越发深厚。她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时光,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胤禛统治下的大清逐渐富裕,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弘泽也慢慢长成,文治武功都是一流,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和领导能力。胤禛即是欣慰,而后就是每个帝王的惯例,忌惮。
他在朝堂上对弘泽越发严厉,情绪变化莫测,几次三番公开责骂。塔娜和夏冬春关系好,自然也知晓她与宜修感情深厚。她的作用就是维护大清和蒙古的和平,对于下一任继承人,若是能添上几分好感自然也是乐意。于是她通过之前太妃留给她的人联系族人。沈眉庄同样也知晓如今的局势,托人给家里递去书信。
就这样,在大半个朝堂重臣的鼎力支持之下,局势已然变得极为清晰。胤禛纵然心中满是愤怒,但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确立了弘泽的太子之位。
胤禛本就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多年来为了国家大事殚精竭虑,早已耗尽了许多精力。一场秋雨一场寒,终究没能抵挡住病魔的侵袭,直接病倒了。这一病,竟是卧床半个月都起不来身。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紧张与担忧之中,御医们日夜守候,想尽各种办法,却也只能缓解他的病痛,无法让他迅速康复。
国不可一日无君,弘泽在朝臣的拥护下,登上了皇位。
京中寒冷彻骨,不宜休养。众人商议后决定送胤禛在圆明园养病。然而,胤禛躺在病榻之上,面色憔悴,气息微弱。尽管御医们竭尽全力地救治,可惜就算后来他苏醒了过来,却也只是短暂的回光返照。当他在病中听说弘泽已经继位,心中顿时郁结难舒,没多久,胤禛还是带着满心的遗憾和不甘病逝了。
上面没有人压着,夏冬春顿感无比轻松,尤其在胤禛去世后,她与塔娜二人更甚亲密。时光荏苒,夏冬春无病无灾,顺利地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最终得以终老。
“媛媛,你确定封闭记忆进入吗?”
“确定。”
“好的,那么任务也只能靠你自己琢磨了,就算不能完成任务,也尽量活下去!”
“说什么晦气话呢,等我的好消息!”
白光闪过,系统空间里这次只剩下778一个统留着,从一边的光屏里围观自己宿主独自做任务。
“余莺儿你还不快起来,再晚就耽误了干活,崔嬷嬷可不会轻饶你!”
余莺儿?我?
推她的人见还没有苏醒,更加用力。
“我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起来的!”
那人不再说话,余莺儿觉得脑子突兀的生疼,好一会才缓过来。
原来我叫余莺儿,是倚梅园的洒扫宫女,被排挤所以才在夜里去剪梅花,遇到了贵人说话。余莺儿恍然大悟,梳理完记忆,喊她的是同屋的翠屏。
昨个后半夜天气着实糟糕,余莺儿回来的时候鞋袜都湿透了,整个人狼狈不堪。她一进屋子,便忍不住骂骂咧咧了许久,嘴里不停地抱怨着这鬼天气和一路上的种种不顺,那话语粗俗不堪,让人听了直皱眉头。
就在她骂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崔嬷嬷的干女儿宋玉兰睁开眼,对着她毫不客气地好一顿骂,直把余莺儿骂得哑口无言,这才住嘴,拖去鞋子躺进冰凉的被窝,心里面更是愤恨。
早上的时候,翠屏见余莺儿还没醒,便好心地去叫了她。想到这儿,余莺儿也不敢再多磨蹭,若是再不起来,指不定又要挨多少骂。于是,她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匆匆忙忙洗把脸就出去了。
紫禁城的冬天格外寒冷,她们这种小宫女分到什么样的衣服都是看剩下什么,她不愿意攀附那些嬷嬷,自然就是被欺负的份。迎面风一吹,只觉得身子都要被吹走了。
“哟,瞧瞧,这是谁呀,这是终于愿意起来了?”宋玉兰一看到余莺儿,便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微微扬起下巴,上下仔细打量了余莺儿一眼,“怎么,今天没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整天懒懒散散的,还真当自己是主子呢。”
余莺儿听着宋玉兰的冷嘲热讽,心中倒是没怎么生气。宋玉兰说的春秋大梦是她们这群小宫女都有的,被万岁爷看中,承宠成为主子。
不过她没有接话,默默地拿起身边的竹筐,快步朝着门外走去,紧紧地跟着翠屏的脚步。
宋玉兰又说了两句,发现余莺儿还是不搭理自己,而且越走越远,也觉得没趣,挽起袖子也抓紧时间干起活。就算崔嬷嬷是她干娘,也必须干好自己份内的活。
余莺儿和翠屏来到了倚梅园,昨晚地面上已经被积雪覆盖,却散落着不少枝叶,若是不及时清扫,等贵人来赏花的时候看到这副景象,定然心情不佳。
于是,余莺儿和翠屏便开始认真地清扫起倚梅园地面上的枝叶。她们弯着腰,动作娴熟而麻利,一片一片地将落叶和断枝捡起,放入竹筐之中。
翠屏一边捡着落叶,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余莺儿。几次之后,余莺儿也察觉到了翠屏的异样,她见翠屏还是这样,干脆走到翠屏面前,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
翠屏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冷不丁余莺儿走到面前,着实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手中的落叶也差点掉落在地。
“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