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我们走了,柳家的族人怎么办?”
“夫人放心,为夫留下了三个锦囊,又有先帝留下的亲笔密旨,他们会没事的。”
“不知怎得,今天我心慌的厉害。”
“夫人跟着我受苦了,我们先去北边暂避锋芒吧。”
“相爷,别说这些,我愿意的,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我自始至终看中的都是你这个人。”
柳相爷紧紧的握着妻子的手,这时马车外黑衣人拿着一张卷起的纸条递了过来。
“相爷,有大少爷的密信。”
柳相爷拆开一看,神色一喜。
“霜岚找到了,在大渊国。”
“爹,是真的吗?我苦命的岚儿啊。”
柳青筠拿着纸呜呜的哭了起来。
“有你大哥在,不怕。”
“爹,我现在要去找岚儿,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北方了。”
“不行,你从小没出过远门,我不放心。”
“爹,我真的很担心岚儿,求您让我去吧。”
“相爷,要不我们不去北边了,直接去大渊国找岚儿吧,就当放松放松了。”
相爷夫人这时也劝道,柳相爷受不了两个女人的眼泪,只得答应,说找到了就回来。
而柳霜岚这边才和舅舅相认不久,看着舅舅身上那么严重的伤势,又心疼的直掉眼泪。
“舅舅,对不起,都怪我。”
“没事,舅舅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
说着还举起自己的膀子展示着肌肉。
“哎哟......疼。”
“舅舅,你没事吧,元婵姐姐你快来看看。”
王元婵走了过来,看着柳阳焱背上渗出的鲜血,摇摇头,打开,重新换了药。
“这位大叔,不要乱动了哈,这个药我师傅上山采的很辛苦的。”
这也不怪王元婵恼,这个王元青捡回的大叔,叫什么阳焱,跟患了多动症似的,一早上都换了三次药了。
“多谢元婵妹妹了,我这人就是闲不住,我现在保证不会动一下了。”
王元婵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出去拨了拨自己晒的药材,挑起了里面的杂物。
柳霜岚没再打扰柳阳焱休息,朝着书房走去。
“元青,你在吗?”
“进来吧。”
王元青答应一声,让柳霜岚进了屋,王元青还是第一次见到柳霜岚这么正经的坐在凳子上。
“什么事啊,这么正经。”
“等我舅舅好了,我就要回南暻国了,谢谢你们的照顾。”
“嗯,找到家人就好,这枚玉佩还给你吧。”
王元青从空间拿出那枚刻着柳字的玉佩,放到了桌上。
“嗯?我的玉佩原来在你那。”
王元青把遇到她之后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柳霜岚这才知道玉佩是自己抵给他的。
“你…不问我要报酬?”
“那你长大了能嫁给我吗?”
柳霜岚思考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这回轮到王元青惊讶了,他本意是不想她有负担,所以随口一说。
“你…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吗?”
柳霜岚小脸有些红,不再说话,又回去照顾舅舅了。
王元箬给柳阳焱端来饭菜,柳阳焱端过来就吃了起来,这么多天的休养,他终于能吃上肉了,感觉这段日子比这辈子吃的苦还多,等他要回南暻国了,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山寨彻底消失。
“大叔,你是不是会武功啊?”
“诶,你个小屁孩,你咋知道的。”
“大叔,你不要小看人哦,我本身可是一个学武的好苗子。”
柳阳焱满脸写着不相信。
“不信你教我,看我是不是一个好苗子。”
“教就教,我才不信。”
等柳阳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满脸震惊,自从见了王元青这么一个怪胎,没想到还被一个区区的几岁娃娃给套路了。
“你这是激将法,不算数。”
“大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人不可以撒谎骗小孩子的。”
“可是我好了就要离开了,不能教你。”
“没事,你可以先教我一点。”
王元箬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逗笑了柳阳焱,柳阳焱觉得自己也没事做,又在人家又吃又住的,教一下也没事。
“那明天卯时你要起床。”
“没问题。”
王元箬看柳阳焱刚好吃完饭,立马递上了茶水,柳阳焱喝了一口。
“师傅在上,请喝茶。”
柳阳焱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有些还不小心喷到了王元箬的脸上,他只打算教一些基本的给他,没打算做她师傅。
“咦,师傅,你咋这么埋汰,喷我一脸水。”
“我………”
听着王元箬一口一个师傅,柳阳焱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自己默默的生闷气,他爹知道了不会打死他吧,他的武功可是柳家的祖上留下来的,只传柳家人。
幸好他爹不在大渊国,不然没办法想象他爹会有多暴怒,想着他的腿杆子都打颤了。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又过了一个月,柳阳焱终于感觉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该动身前往南暻国了。
“各位,山高水长,有缘自会相见。”
柳阳焱和柳霜岚准备走了,柳阳焱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是张香儿准备的一些吃食,让他们带在路上吃。
“驾…驾………”
牛车正准备开动的时候,远方传来了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眼前。
“大哥。”
“二弟?”
柳阳焱和柳阳衡两人在空地上打了起来,柳阳焱重伤刚好,被打的节节败退。
“二哥,还不快住手,没看见大哥受了重伤。”
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美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虽然还蒙着面纱,但是丝毫不难看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娘”
柳霜岚一看见这女子就扑了过去,女子一把搂住了柳霜岚,正是花了不少时间从南暻国来到大渊国的柳青筠,也是柳霜岚的亲生母亲,南暻国的前皇后。
柳阳衡听到妹妹的话,赶紧停了下来,好奇的打量柳阳焱身后的众人,这时柳相和她夫人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大哥,他们是?”
“忘记跟你们说了,这事说来也巧,他们一家就是救了我和霜岚的救命恩人。”
王元青看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几人,个个气质不俗,非富即贵。
“这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柳相作为浸淫官场多年的人,不得不对很多事情都敏感,还是如此巧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