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县令连手上的帕子都拿了下来,对着几人微微一笑,但说出的话却让几人胆寒。
“本官要的不多,只需一万两白银,你们都可安然脱身。”
“一万两!”
“裴县令,你就是把我们都卖了,也不值这一万两啊。”
“哼,那就不好意思了,看来你们的命也不值钱。”
裴县令朝着外面走去,岐山五毒内心焦急,几人互换了个眼神,只能喊住快要走出去的裴县令。
“裴县令,留步,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裴县令转过身来,脸上顿时换了一副面孔,变得温和起来,他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不图,但钱他是一定要图的。
岐山五毒还想讨价还价一番,但裴县令一直是坚持要一万两,到时候就会安排他们脱离此地。
“成交!”
裴县令和几人击掌,就达成了协议,岐山五毒也说五天时间就能把钱送过来,几人被放了下来,安排到一个环境比较好的牢房里面,晚上的饭也丰盛了许多。
“他娘的,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万两可是我们所有的积蓄了,以后小红肯定不理我了。”
几人谈论着以后的生活,等他们出去,报了仇,去别的地方接任务,还是能继续赚钱了,毕竟命在才是最重要的。
王元青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府城,因为要上学了,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温泉也在紧锣密鼓的修建中,以前的老客户有人先预定了几间下来。
经过了王元青被刺杀这一件事,张香儿每天都送王元青到书院门口才肯离开,他千辛万苦才生下这么一个儿子,而且也是儿子慢慢的让她们过上了这么好的生活,她不能容忍儿子出事。
今天她送完儿子上学之后,就回到了府中,准备查看查看王元雪的进度,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王元雪的琴技进步的很迅速,只是隔壁的神秘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夫人,外头有人找,说是您的四叔伯。”
银心小跑着进来告知,张香儿让人赶紧请进来,她知道是谁了,是她小时候帮助过她的叔伯,如果没有这个叔伯,她肯定早就被卖了,张香儿离开琴房去了后院。
“相公,四叔伯来了,你跟我一起去见他。”
正在摆弄着手上的木工活的王昌盛放下了手上的工具,答应一声,现在让他每天这么闲他还真是不习惯,只能自己找点活干,做做木工活。
两人一起去了客厅,远远的就瞧见两个人,一男一女,头发发白,身形还有些佝偻,两人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四叔伯,四伯母。”
王昌盛夫妇向两人问好,两人立马站了起来,对他们回礼。
“哎呀,香儿啊,几年没见都住上这么气派的房子了,可是我们村的独一份。”
四叔伯夸奖道,以前他见这小女孩可怜见的,整天被她继母磋磨,干瘦干瘦,就好心的留她在家吃饭,最后她爹要把她卖给老头子当小妾,他也是拦了下来,那时候没想到她如今能有这成就,只是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自从张香儿嫁到这边以后,很少回去,只有过年的时候会给他送一只鸡过去,后来她们家越发困难了,他也就不让她们送东西了。
可自从她们家发达以来,他就不敢上门了,感觉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虽然张香儿上门过几回,带了好多东西,让他在村子里面长了脸。
他本不愿意来打扰,可这一次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求过来,希望这次的事情能顺利解决吧。
“四叔伯,四伯母,快快请坐。”
两位老人有些局促的坐了下来,看着这么好的椅子,生怕弄脏了,只敢坐一半屁股。
“银心,早饭做好了吗?”
“回夫人,做好了。”
“四叔伯,四伯母,你们来的早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先吃点东西。”
“好”
两人摸了摸肚子,他们半夜就搭别人的牛车往府城来,早上也只来得及吃了个干巴的黑面馒头,这下肚子是有些饿了,张香儿领着两人进了膳厅,看着眼前的桌子,两人眼中又是一惊。
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吃饭还有专门的膳厅,这桌子怕是能坐二十几个人,就他们几个坐下,显得空旷非常,桌上摆了好多道菜,银心端着盛好的白米饭走了进来。
“叔伯,伯母不要客气,多吃点。”
两老看着面前的白米饭点点头,他们虽然还算宽裕,但也不舍得多吃,只有秋收的时候能吃上干米饭,还是要加粟米的。
期间两老局促不已,张香儿就自告奋勇的给两老夹了很多菜,两人的碗都堆的高高的。
“香儿,够了够了。”
等两老吃完饭,张香儿拿出一些茶水和消食的酸山楂,怕两老年纪大了,会积食。
“叔伯,伯母,什么事你们说吧。”
两老把事情娓娓道来。
他们两老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很早就嫁出去了,儿子年纪小,刚刚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他们也就张罗着找媒婆给他的儿子相看,终于娶了一个满意的媳妇。
儿媳妇很勤快,嘴也甜,都挺孝顺两老的,加上张香儿亲自送东西上门,他们家在村子里的地位日渐不同,本来日子是过得不错的,儿媳妇还怀了孩子。
可是他们的儿子看到了张香儿家的富贵,不甘心这样生活下去,他想要更多的钱,让他的家人都过上更好的日子,呼奴唤婢,岂不快哉!
可是钱哪有那么好赚,他儿子的朋友新开了一个赌坊,还缺少点钱在另外一个地方开赌坊,就问他儿子愿不愿意往一个赌坊投钱进去,到时候盈利了他们五五分。
他们是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把钱藏的死死的,他儿子只能先投了一些进去,后面偶然有一次儿媳妇瞧见了他们放钱的地方,最后被儿子哄着告诉了地方,把他们的钱席卷一空。
而且他儿子不止拿了他们的钱,还借了赌坊的高利贷,他那个所谓的朋友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