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触发特殊任务,请搞清楚云天明和符红灵之间的所有往事,填补原剧情中的空白,若任务完成将会获得一百积分。】
霓妨被突如其来的任务砸的有些懵,【你怎么会突然发布任务?】
【此任务由天命书局下达,我没有解释的权利。只能说您的行为,它们很赞同。】
霓妨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不是就是楚门的世界嘛。
这些扎了堆的非人类说不定正聚在一起对她刚刚的行为打分呢。
算了,霓妨把这些想法暂时抛到一边,聚精会神的修炼起来。
要知道金戈宗的灵气浓郁的不知道比灵气阵盘的高多少,霓妨简直就像一只终于游进海里的鱼。
呼吸吐纳了一整晚。
霓妨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桑元就告诉她,掌门来访的消息。
金戈宗的掌门名唤天相,与贪狼二字一样,暗合紫微星斗的名号。
与贪狼长老微胖的身材不同,天相掌门长的极瘦极高,他刚一坐定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小友,你想要我们金戈宗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做生意讲究的是有来有往,若是一件事情对自己只有利益而全然不须付出什么,就一定是个陷阱。
这是天相掌门的生意经,也是他的道。
“我想要一间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洞府,闭关一年结丹。”
天相掌门眯起眼睛,“你现在骨龄二十二岁,就算闭关一年,也不过二十三岁。骆海生二十九岁结丹,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二十三岁结丹?”
“与其质疑我的资质,不如看看一年后,我能否结丹。”
“贪狼说的没错,你的确有几分胆色。你若真能结丹,也算是多了份不错的筹码,比起筑基修士,我还是更愿意跟金丹真人合作。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我知道,不论将来云天明是受伤还是陨落,流云宗会暂时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况,但太上长老还在,骆海生还在,流云宗不会真正式微。我的另一个要求就是,修仙界的资源你们可以重新瓜分,但你们不能伤害流云宗的修士们。”
“我们金戈宗向来只要利,不要命。”
霓妨点点头,天相的话跟她想的一样。
“你的要求已经说完了,现在该亮一亮你的筹码了。”天相掌门微笑着说道。
“不慌,你要先答应,我们才好接着合作。我可是知道,你们金戈宗有八字真言。”
“老夫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几个字了,今日倒是找回了些年轻时候的感觉。”
天相掌门举起手掌,伸到霓妨面前,“约定即成。”
霓妨果断的抬手拍了三下,“童叟无欺!”
“云天明最在乎的不是林逸,也不是他的任何一个徒弟,甚至不是他自己。他最在乎的是流云宗。”
霓妨通过与云逍遥的几次交谈中拼凑出了另一个视角中的云天明。
他出生于修仙界第一大世家云家,又是单体冰灵根,师从流云宗当时的长老云逍遥。因天资卓然在云逍遥的多情道中悟出了自己的无情道。云逍遥口中的云天明是个有悟性、有天资,行事又过于古板的人。
后来遇上符红灵,两人虽爱恨交织,大打出手数百年,但云天明没有哪次真的对符红灵下过死手,两人之间的故事大概还有些隐情没有说出来。
霓妨猜不出这隐情是什么,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能证明一点,云天明在压制真实的自己。
一直以来他的人生中就只有两件事,如何更好的修炼和为成为流云宗合格的掌门而努力。无情道破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但流云宗还在,他也还是流云宗的掌门,云天明就将所有的心血倾注到一件事上。
“要想真正击垮云天明的道心,最好的方式就是从流云宗内部开始,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发自内心的认为,云天明不是一个合格的掌门。”
天相皱着眉说道,“这事做的未免太绝了些。”
“的确,这样做就是在将云天明逼上绝路,虽然心狠,但是有效。我们现在要的,不就是有效吗?”
“如何才能让他们认为云天明不是一个合格的掌门?”
“有两件事可做你们搅弄风云的契机。”
“何事?”
“其一,云天明曾在林逸不知情的情况下喂他喝下断情散,间接促成了符红灵的好事。其二,被逐出流云宗的不止林逸一人,还有一个普通的,小小内门弟子。”
第一件事能够当众揭开云天明好师父的假面,第二件事更像是一个助燃剂,能迅速的调动起普通弟子心中的情绪。
霓妨自认在内门外门之间积累了不少人脉和名声,此时也该是它们发挥力量的时候了。
“至于该如何添油加醋,在这两件事上加上更多的色彩,就该是你们金戈宗该考虑的事情了。若是舆论仍然不能成为压垮云天明的稻草,我会亲自去一趟流云宗,与他当众论道,破了他的无情道。”
霓妨其实还有些话没说,除了这两个契机以外,还有两人也是破局的关键。只是云梦谣与骆海生到底无辜了些,若不到万不得已,霓妨不想利用。
天相点了点头,心中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你此番若是结丹成功,要不要来我金戈宗当个客座长老?我们金戈宗可一直缺一位女长老啊。”
霓妨知道,天相是担心她面对云天明没什么分量,万一被人捏碎金丹,小命难保。金戈宗的客座长老到底算个身份,有金戈宗的名号在,算是个护身符。
“多谢天相掌门好意,但我身上还带着师祖的功法和剑法,不敢改换门庭。”
“也罢。”天相叹了口气,“也许不用你真正去一趟流云宗,事情就能成。我将一线天西面的洞府留给你,那里最为幽静,除了桑元那小子时不时会去躲个功课以外,在没有别人会去打扰了。你先闭关结丹,旁的事情就由我与几位长老商量谋划。”
霓妨笑了声,“我昨日见到桑元时,也是在一线天,原来是在躲功课。”
天相却摇了摇头,“从流云宗回来以后,他不仅没有躲过功课,反而日日努力。你在一线天见到他的时候,多半是在人后下功夫呢。贪狼曾经问过他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他便将你的事情讲与我们听,男女之情,多么激励人。”
“停!天相掌门,虽然不知道您在想什么,但您先别想了。”
霓妨匆匆忙忙出门,准备闭关结丹去了。
天相看着霓妨离开的背影,捋了一把胡子,自言自语地说道,“还是年轻好啊,只是跟年轻人聊了聊天,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三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