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幻、战乱纷飞的战国时期,四国之间硝烟弥漫,战争的阴影笼罩着每一寸土地。
而其中,容国以其强大的军事实力和雄厚的资源储备脱颖而出,展现出了吞并其他国家的磅礴气势。
面对如此强敌,燕国率先做出反应,派遣使者带着本国的公主匆匆赶来求和。
还送出了他们的大公子燕子京作为人质。
燕子京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深得陈国百姓的喜爱。
可为了避免亡国之祸,燕国不得不忍送来以示诚意。
郑国也送来十公子郑经书与最受宠的公主,前来求和,并送上了大量的财宝和珍奇物品。
陈国将他们的九公子陈非寒连同美丽动人的小公主一同送至容国。
陈非寒作为陈王最为器重的儿子之一,他聪明伶俐,才华出众,此次被派来为人质,也是陈国无奈之举。
然而,为了避免亡国之祸,陈国不得不忍痛送来为质。
一时间,容国的朝堂之上热闹非凡。
来自燕国、郑国和陈国的使者们纷纷进言,表示愿意臣服于容国。
只求能够保住自己国家的存续与安宁。
同时夹杂在四国中的西洲小国,也差使者带着最为貌美的三公主献与宣王以求庇护。
离宣国国都丰天城外几千里外,高大威猛的烈马正昂首阔步地前行着。
匹烈马之上端坐着身披羊毛斗篷的的中年将军。
他头戴由羊毛编织而成的毡帽,那帽子上还绣着狼图腾。
在这位伊寺将军身后不远处,数千名士兵整齐划一地行进着。
他们分成几支小队,严密地护卫着一辆红木制成的马车以及数匹骏马以及绑在车上的装着华物的箱子。
马车造型简洁大方,车身线条流畅自然。
除了悬挂在车辕两侧的用动物骨头精心制作而成的珠链,再无其他过多华丽的装饰。
骨制珠链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掀开马车的门帘,可以看到车内铺陈着一层厚厚的兽类绒毛毯子。
里面坐着位身着热情艳丽的红色女子,头上披着镶着金丝的薄纱,红色金丝面纱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便足以让人想象出其下隐藏着怎样倾城之貌。
红裙女子正是西洲三公主西菲雅,珍贵的礼物,被西洲献给强大的宣王。
随着马车不断前行,距离宣国的国都丰天已经越来越近了。
此时此刻,西菲雅原本放置于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起,内心难以掩饰的紧张情绪。
她微微转头,目光投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位侍女。
侍女名叫江绾绾,同样身着一套具有异域风情的蓝色服饰。
与西菲雅不同的是,江绾绾脸上戴着的面纱是蓝色银纹样式的,透过面纱,可以看到她那双灰蓝色的眸子此刻正处于放空状态。
身着的蓝裙虽不如西菲雅装扮精美,裙子上所绣的全部是银丝,但穿在江绾绾身上却如幽兰般清雅娇媚。
西菲雅凝视着江绾绾,眉眼之间流露出挣扎,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江绾绾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西菲雅的异样表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银丝蓝色长裙,虽然在装饰方面不如西菲雅的那般精美。
但穿在这位侍女身上,却衬的如空谷幽兰般的清雅娇媚。
那蓝色银丝面纱下定然是张不逊色西菲雅公主,甚至可能比她更美的容颜。
随着西州马队缓缓驶到丰天城外,坐在车内的西菲雅终于忍不住的抓住了自己贴身侍女江绾绾的袖子。
“听说宣王性格暴虐多疑,经常毫无缘由的处罚宫人。”
“我好害怕啊!”
“我不想成为他的妃子,更不想被当做一个礼物送给他。”
“西菲雅公主这是你的责任你逃不掉。”
“绾绾算我求你……。”
…………
宣国王宫,黑黢黢的大殿巍然耸立在层层叠叠、数之不尽的石阶之上。
威严肃穆散发着胆寒的气息,远远望去就仿佛是只黑色的巨兽静静地蛰伏着,等着人靠近张口将你无情吞噬。
西洲使者整齐站在殿外石阶上面容肃穆,正耐心地等待着宣王宋祁渊的传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凝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毕竟西洲比起四国真的只是个小到根本就无法参与战争的草原小国。
等候了许久,宣王宋祁渊终于宣西洲使者进殿。
进献数十箱珠宝以及良马千匹。
“而西洲送给宣王最珍贵的礼物就是,西洲第一美人西菲雅公主。”
随着西洲使者高亢激昂的宣读之声落下,一阵清脆悦耳的金铃碰撞声骤然响起。
这声音如同天籁一般,瞬间打破了殿中死一般的沉寂。
在场的大臣们以及其他三国的使者们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美妙声音所吸引,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发声之处。
只见殿外一个红色中微微掺杂着华丽耀眼的金色光芒的身影正缓缓走来。
她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伴随着轻悦的铃铛声,像是踩在人的心弦上。
待走近一些,众人方才看清这位西洲第一美人西菲雅公主的模样。
西菲雅公主头上披着一层薄薄的镶着金丝的面纱,若隐若现之间。
宋祁渊只能对上那双罕见的灰蓝色的眼眸。
让人不禁对她面纱下的绝美的容颜心生好奇。
尽管有红色金丝面纱的遮挡,但依然难以掩盖住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
高高坐在上方王位上戴着冕旒的宋祁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下方逐渐靠近的身影。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要透过那层面纱,窥探到女子内心。
“西洲三公主西菲雅见过宣王。”
西菲雅行礼时金色的手纱微扬,雪白玉臂上的金色手环晃动,眉间垂着金色的额饰,耀眼的金色点缀着全身。
“免礼。”高坐在上方的宋祁渊抬了抬手,玄色的袖子微动,黑眸探究的睨视着下方的西菲雅。
在心里怀疑怕是又一个想要迷惑他的细作。
但联想到西菲雅的身份,宋祁渊又觉得想多了。
毕竟西洲不过是个小国他随时可以铲除,西洲的国主怕是不会那么蠢。
将西菲雅送来应该也只是为了赢得他的喜欢好庇护西洲。
在得到宋祁渊都首肯后,一段充满异域风情的曲调悠然响起。
伴随着悠扬的乐曲西菲雅开始舞动起来。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脚踝上戴着的金色铃铛随之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犹如仙乐般迷幻,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比起其他三国使者以及宣国大臣的欣赏,西洲使者的脸色却微微有异。
就在那位名叫“西菲雅”刚刚开口的那一刹那,他们便敏锐地察觉到,此刻正在翩翩起舞的这个人压根儿就不是真正的西菲雅公主,而是她身旁的侍女江绾绾!
西菲雅竟敢如此大胆妄为,用自己的侍女来代替她本人,并且相互交换身份,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西洲使者又何尝不清楚自家的这位三公主内心深处不愿意被当成礼物送给宣王。
这可事关到整个西洲子民的生死存亡,乃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啊!
可没想到西菲雅居然会这般肆意任性,完全不顾及大局。
此时此刻,这些西洲使者的心中除了深深的失望之外,更是充满了对她的不满。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江绾绾这个侍女不仅容貌出众、天生丽质,其美貌程度与西菲雅相比起来也是丝毫不逊色,甚至可以说是更胜一筹。
现在西周使者们只能暗自祈祷着千万不要被人揭穿。
否则宣王震怒,那么他们不但自身难保,小命堪忧,而且还将会成为整个西洲的千古罪人呐!
而高高在上端坐着的宋祁渊,他自然也没有错过西洲使者脸上那一瞬间闪过的异样神色,本来放松的心中不免生出警惕,甚至阴谋论起来。
难道是他猜错了,西洲国主真的蠢到让自家女儿行刺他。
殿中江绾绾正轻盈地旋转着身躯,她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仿佛风中柳枝轻轻摆动着,腰间悬挂着的金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再看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湖水般波光粼粼、眼波流转之间尽显万种风情。
即便是本来已经眼神冰冷的盯着那道跳舞的红金色身影的宋祁渊,在对上江绾绾妩媚的眼眸时都不由得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本来放在膝盖处捏着袍子的手掌都不由得手松了松。
就连宋祁渊心中的本来因怀疑而升起的暴虐因子竟奇异般地消散了些许。
西洲应该不会那么蠢,毕竟西洲离燕国最近,而燕国早就窥视着西洲草原的马匹,若不是西洲一直臣服宣国早就被攻灭。
想来是不会在四国求和的时候搞什么刺杀。
一舞结束后,江绾绾立马低着眉眼再次向上方的宣王跪拜。
“西菲雅见过宣王。”江绾绾声音清悦,尾音柔媚,明明同样是开口说话就是能叫人甘之如饴的听完。
“西菲雅。”高位上的宋祁渊骤然唤道。
他嘴角勾着弧度,声音低沉危险,语调气漫不经心,“总觉得名字和你不是很相配。”
西洲使者心中猛地一紧,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暗自祈祷着,希望假扮公主的江绾绾能够沉得住气,千万不要暴露出她是假公主。
江绾绾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径直投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声音清脆悦耳又不失娇柔妩媚,“西菲雅还没有中原名字,不知大王觉得我该叫什么名字好听。”
说话间,她那双美丽的灰蓝色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似有无形的魔力,紧紧地吸引住了宋祁渊的视线,令他一时间有些失神。
宋祁渊微微仰起下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的江绾绾,轻声笑道:“有趣。”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激起层层涟漪。
宋祁渊低沉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但下方的宣国大臣们以及来自其他三国的使者们却纷纷低垂着眼眸,不敢与他对视。
不知为何,原本还算热闹的大殿气氛突然间变得阴冷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就连强作镇定的西洲使者也不禁面色发白,神色愈发显得紧张不安。
江绾绾直视上方的宣王宋祁渊,灰蓝色的眼眸中毫无怯意。
如此大胆的举动不仅没有激怒宋祁渊,反而令他对江绾绾愈发感兴趣。
要知道,这王宫之中向来不乏胆大妄为、妄图爬上他的床之人。
但无一例外,这些心怀不轨之徒皆被宋祁渊毫不留情地扼杀于摇篮之中。
宋祁渊慢慢地从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王座上起身,修长高大的身躯带着无形的威压缓缓地朝着江绾绾走来。
他每靠近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江绾绾只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檀香,回过神来冷冽俊美的男人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她面前。
繁复精致的玄衣上面绣着金色的纹路,头戴冕旒贯玉低垂,俊脸如玉,眉目阴鸷。
眼神冷冽凉薄,浑身都有种随时都会怒起杀人的暴虐气息。
还未等江绾绾做出任何反应,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便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并微微向上抬起。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迎上了那双深邃冷冽、正充满探究意味的眸子。
宣王——宋祁渊。四国中谋略与统治力都是最强的人。
听闻他尚处幼年之时,便被送至燕国充当人质,受尽欺凌。
忍辱负重多年,终于在少年时期迎来转机,得以被故国以十多车粮食换回。
回到故土后更加深知权利的重要,积蓄力量,在青年时与其他兄弟厮杀,因为手段果敢决绝,最终成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王座。
成为宣王之后的宋祁渊,性格变得愈发阴狠手辣、暴虐多疑。
或许是早年所受苦难使然,又或是身处高位不得不如此,总之他对任何人都充满戒备之心,尤其是对女子更是敬而远之,不近女色之名传遍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