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宋菱歌和乔南生一来二去,她跟秦家走动也很频繁。
不过都是挑的两个小活宝不在的时候。
她能感觉到,两边的老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撮合他们两个。
不过都会顾虑他们的面子,颇有种让他们自由发展的感觉。
只有两个小活宝不会看脸色,也不管大人怎么想。
只要看到宋菱歌,就一直嫂嫂、嫂嫂的叫。
刚走进秦家的小花园,宋菱歌就后悔了。
秦子宸和秦子涵朝她飞奔而来,嘴里叭叭地喊着:“嫂嫂,嫂嫂抱,好久没看到你了。”
秦子宸跑的慢了一点,被秦子涵捷足先登。
宋菱歌抱着秦子涵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先跑进屋的秦子宸在大声告状。
“爷爷奶奶,嫂嫂来了,子涵非要嫂嫂抱。我就没有,我真乖。”
宋菱歌双手抱着秦子涵,但是此刻她真想多腾出一只手来扶额。
宋建平说的对,去别人家之前应该先打电话,也是为了自己好。
她来之前怎么就不知道给乔南生打个电话呢?
看她进门,乔南生和胡丽霞迎了过来,乔南生接过秦子涵,将他放下,让他自己去玩。
胡丽霞笑着说:“菱歌来了,快进来坐。”
走到客厅,宋菱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家客厅的三人沙发,秦思海坐在中间三人位,旁边的两人位坐着一个年轻人,竟然是江林。
原来秦家来客人了,宋菱歌真是会挑时候。
江林看到宋菱歌的时候也有一瞬间的诧异,不过两个人都很稳重,只是淡淡点了一下头,当作打了招呼。
“秦教授,胡奶奶,你们家有客人啊?”
秦思海指着江林笑着说:“他叫江林,是我的学生,说起来算是你们的师兄。”
介绍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以前你们或许见过,江林开的店是在学校外面的小吃街吧?”
被点名的江林连忙笑着点头:“是的,老师记性真好。”
原来江林是南州外国语大学的毕业生。
看来这是一个很有经商天赋的人。
他看着比宋菱歌和乔南生也就大个几岁,居然已经有了那么大一家店铺。
真是真人不露相。
乔南生寻了个借口,就带着宋菱歌回楼上自己的房间了。
这就是男大的房间吗?
这还是宋菱歌第一次进未婚男人的房间。
除了必备的床和衣橱这些,这个房间靠窗的地方隔出了一个五个平方左右的小书房。
窗前是一张大书桌,其它三面全都是定制书柜。
书柜里摆满了书。
赵家的藏书已经够多了,没想到秦家也不少。
宋菱歌随手抽出一本书,是外交部政策研究司主编的《国家外交》。
她葱白的手指尖扫过那一排,竟然都是《国家外交》,看来乔南生每年都买了。
她挥了挥手上的书:“你也想当外交官?”
乔南生将书桌旁边的椅子抽出来给她坐。
房间里再没有多的椅子,乔南生便坐到了床上。
“也?还有谁?你吗?”
“不、不是的,你出生外交世家嘛,所以我就想着你会不会是因为秦教授的关系,所以才想当外交官的?”
这是被宋菱歌摒弃的梦想,不提也罢。
乔南生见她不坐,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书桌前,陪她站着。
“算是家学渊源吧!不过我自己也喜欢。”
宋菱歌边听边点头,乔南生的答案在她意料之中。
这样的家世,走这条路无可厚非。
更何况,乔南生本就十分优秀。
宋菱歌随意翻着书,她额前的碎发随着书页扇动的微风,轻轻摇摆。
阳光从窗子透进来,打在她的脸上,柔和且恬静。
乔南生的心跳慢了一拍。
直到宋菱歌漫不经心的将书放回书架,又重新抽出一本新的。
乔南生才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菱歌猛地合上书,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乔南生的唇角浅浅地弯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是自嘲又像是调侃。
“自从第一次来我家后,你再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就这为数不多的几次,也分为三种情况。”
宋菱歌“哦?”了一声,声音转了好几个弯。
“哪三种情况?”
乔南生坐到椅子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第一种,事先打电话,在门口等我。不过这种情况已经延伸为打了电话,我到你家等你。”
乔南生说完,还留了足够的时间让宋菱歌回忆,以便反驳。
不过宋菱歌对此毫无异议。
好像真是这样。
刚开始,她有事情寻求乔南生的帮助时,会打了电话就来秦家门口等他。
后来,乔南生会到赵家门口等她。
再后来,乔南生会进去等。
当然,这也是她和他关系递进最明显的例子。
等宋菱歌微微点头,乔南生才继续开口。
“第二种,林奶奶让你送东西过来。想必是你推脱不了才来的吧?”
宋菱歌挑了挑眉毛:“为何这么说?”
乔南生无奈的自嘲:“跟我去你家的频率一对比,就呼之欲出了。”
容不得宋菱歌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林秀芝经常做点小点心或者什么什么的,老是让宋菱歌送去秦家,宋菱歌是能推则推。
以前也没发现两家关系有这么好。
试问,有谁回家了还想去教授家?
那跟在学校有什么区别?
而且,林秀芝和胡丽霞的举动,实在是太明显了。
是不是人老了,就会自然而然想去当月老,催婚?
只是,她和乔南生,还在上学,而且这么年轻,有必要这么早催吗?
不过这些话,宋菱歌可不敢问出口,最多心里发发牢骚。
以前,她跟乔南生开诚布公谈过,有些事就没必要再重申。
加上她家里那一摊子乱麻一般的麻烦事,她觉得乔南生不是自讨麻烦的人。
她跟乔南生,更像是惺惺相惜、互利互惠的好朋友。
至于有没有可能重新风花雪月的谈恋爱,宋菱歌不知道。
最起码现在的她,没有资格。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调整了一下跑远的思绪,宋菱歌又问:“第三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