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婷也一脸无语,翻个白眼才说,“她就是不喜欢你,不喜欢普通班!你是不知道她对那些实验班的学生有多好,”她皱了皱鼻子,指了指楼上,“简直是有求必应了好吗,也不知道她为啥要执着教我们……”
胡元文冷笑,“还能为什么呢,想刷些好感度,好方便她把我们调她班里去。”
王玉婷有些戚戚然:“是啊,我听说她背景深着呢,哪怕其实有很多学生对她不满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据说,”她抬头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了声音,“她和副校长之间不太干净……”
赵晓晓有些无语,对于这种小道消息她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不过她倒是对圣罗兰的校长副校长挺感兴趣,建立这样一所学校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学校副校长是谁啊?”
王玉婷神秘兮兮的看了她一眼,才说:“副校长有好几个呢,你想问哪个?和那谁有关系的是年纪最大的那个,姓陈的。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家里有点那种关系……
其他几个我平时倒没怎么注意,你要想知道我就去给你打听打听!”
那还是算了吧,不够麻烦的,她也懒得关心这些,不过,“怎么没听你提过校长?”
王玉婷对此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圣罗兰的校长一直挺神秘的,背景也深厚,有传言说他们家族从清朝就是贵族了,老有派了,就是一直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很多人说他不是o市人,至于为什么跑这边建这学校,大家就不清楚了。”
她叹了口气,补充,“我怀疑校长是不是已经定居国外了,平时就和几个副校长联系。别说我们了,就是老师们也难得见上他一面。”
这就更让人疑惑了,可也实在轮不到赵晓晓关心,因此她不再提问。
话题也就此终止。
萧景琰静静听着,习惯性不发表意见。倒是胡元文切了一声,“哪有这么神秘,一个校长罢了,还能厉害到哪去?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这也太夸张了些。”
王玉婷不服气,“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老爷子吧?江湖都是人家的传说,你呢?一个校草榜都上不去!”
胡元文炸毛,“你说什么?一把年纪了,我还会嫉妒他?”
话题就此彻底跑偏。
白云峥全程没有开口,好像没有听到王玉婷的各种“传闻”,只是又不知道从哪掏出那串佛珠,垂着眼,一点点的盘着……
晚上,赵晓晓大汗淋漓的和几人打完网球,简直累到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白云峥像是早料到她会这样一般,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道具,指挥着王玉婷给她活动肌肉。
他一边严格把关赵晓晓有没有放松到位,一边安慰她,“忍住点,只有把肌肉全活动开,明天才不会腿痛,手臂痛。”
说着,他还拿出了药酒,嘱咐道:“这是我找人配置好的药,只要晚上回去时倒一瓶盖进浴缸里,好好泡个二十分钟,对于缓解疲劳,放松肌肉特别有效。”
胡元文指着赵晓晓嗷嗷叫:“白哥,不公平,为什么她又有人按摩,还有药酒,我们什么也没有!”
白云峥回头,破天荒笑起来,却吓得胡元文后退一步,“你你,你想干嘛?”
简直是怂到家了好吗?
白云峥收起笑容,双手一摊,解释道:“晓晓一个人和几个人对打,我不觉得你们也需要特殊照顾,”他顿了顿,继续说:“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身子不太行,明天我也会给你准备一份的。”
“那,那还是不用了吧……”
胡元文捏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也没那么累……”
萧景琰莞尔,这家伙,说话永远抓不住重点。
不过看着白云峥装备齐全的样子,不太像是突然加练临时接能准备的啊?
简单休息会,赵晓晓又满血复活了,她一把拉着瘫坐在地的王玉婷,“快,我们现在去那家饭店吃饭去吧,我感觉晚饭我能多吃亿碗!”
就这样,几人又转战饭店。
白云峥看赵晓晓拿到菜单就大刀阔斧点了虾仁炒时蔬,梅子排骨,还点了一道鸡汤,又想起她中午的馋样就觉得好笑,难道赵家还苛刻她这一口吃得不成?
心里想着,面上倒毫无波澜。
萧景琰有点诧异的接过菜单,默默加了两道素菜。
饭桌上如何风卷残云自是不必多说,但赵晓晓一人就吃了三碗米饭的战绩深深震撼到王玉婷。
“你肉都长哪里去了?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她瘪着嘴,捏捏自己腰间的肉,再对比一下同桌,怎么也想不明白。
“怎么会呢?”白云峥给赵晓晓递纸巾,“她平常运动量就很大,也不经常吃零食。”
赵晓晓自然接过,擦手后又想要擦嘴角。
白云峥连忙阻止,“用这个,”又递上来一块手帕。
在众人略显诡异的目光中,赵晓晓自然而然的拿过手帕擦干净嘴巴,但看他的手还悬在空中,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点油渍,要不你就,”她想了想,觉得扔掉也挺可惜,但问他要一块帕子也挺诡异,憋了半天来一句,“要不我洗了再还你?”
白云峥眉眼舒展,像是听见什么好玩的事情,“干嘛这么麻烦?我家里还有很多。”边说边自然接过帕子折起,装好。“不用担心浪费,有人清洗的。”
赵晓晓点点头,这样也挺好。
胡元文却像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盯着白云峥,似乎在怀疑眼前的兄弟被谁夺舍了。
不是,你手帕不是一直自己清洗的吗?因为几人从小到大的友谊,胡元文自认十分了解自己的兄弟。大件衣服确实有专人清洗没错,但小物件,贴身衣服,他可是从不假借他人之手的啊?
胡元文心思百转,但到底没有当众戳穿好兄弟,只是伸手碰碰旁边的萧景琰。
萧景琰低垂着眼,没有理他,好像也没有看见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