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刺目的圣光中,唯有苏木还睁着双眼,那些圣光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被这浩瀚的神威震慑,僵在原地。
在他的注视下,山巅之上的扭曲神像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要被圣光抹去。
没错,他这一击是冲着神像去的,扭曲主教不过是神明的傀儡,不解决神像,主教可以在神力的作用下不断重生。
很快,神像终于坚持不住,在圣光的作用下寸寸消融,待神像崩灭,一道细小的扭曲旋涡凭空浮现。
苏木对神性太了解,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扭曲之神的神性!
眼看神性要被圣光一同消磨掉,他赶忙关闭神之眼,与此同时身上探出神之触,触手无限延长,瞬间来到山巅,对着扭曲神性一卷,成功将其捕获。
下一刻,扭曲神性入体,他灵魂中的三神神性同时发力镇压,轻而易举的便将严重萎靡的扭曲神性镇住,并融入灵魂之中。
融合的刹那,苏木眼中晶蓝之光爆闪,周身凭空出现无数扭曲旋涡,那是他四周的空间在不断扭曲。
他闭上双眸,神秘梦境显化而出。
梦境世界不断翻涌,给苏木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升维一般,梦境越拔越高,同时也越发贴近真实,甚至隐隐和梦魇世界发生交互。
“神使大人,您没事吧?”红叶担忧的声音响起。
苏木猛地张开双眼,一切异象随之消散,那刺目的圣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
“无事。”
渐渐地,众人终于能睁开双眼,只是当他们看清场中景色时,却变得目瞪口呆。
神像.......没了!
整座山体也消失了大半,山腰往上的部分随着神像凭空消失,像是被泯灭一般。
不止如此,那些扭曲人也全部死亡,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当然,原初神教同样损失惨重,场中仅仅有数百人还保持站立,其余人皆因献祭而死。
不过扭曲主教并没有死,苏木特意留了他一命。
“不!!”扭曲主教神情崩溃的狂吼,看着消失的神像,他目眦欲裂,原本被神力拼合在一起的身躯,此刻又有了分裂的趋势,大块大块的血肉从身上往下掉。
可他却没有丝毫反应,依旧崩溃的看着神像的方向。
“这不可能!扭曲之神是不可战胜,不可战胜的!!”他颤颤巍巍的朝着神像方向走去,身上的血肉越掉越多。
还未等他走出几步,身子便彻底分崩离析,散落成无数块。
即便这样,扭曲主教还没死,那断裂的头颅仍在地上蠕动,他要去寻找自己的神!
这时,一根精致华贵的蛇纹木手杖落在他脸前,挡住了去路。
主教目光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温润如玉的身影。
“你.......”
苏木动作轻柔的从口袋里掏出茶色眼镜,重新戴在脸上,遮挡住那深邃的双眸,他看了主教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慢:“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你和你的神......同样可笑。”
主教神情狰狞,可瞬息之后,却双眼茫然。
他被催眠了,已是濒死状态的他,根本无力阻挡苏木的催眠。
趁着他生命还未彻底消散之际,苏木问出了初代赤王的情报。
“把你知道的,有关渎神者的情报说出来。”
主教艰难张嘴:“渎神者在三年之前曾闯入此地,他袭击了圣殿,并窃取了神像的右手,随后扬长而去。”
苏木眸光微动,不愧是初代赤王,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扭曲主教虽然只是黄金级别,但他背后站着扭曲神像,神明之力可不是黄金能够阻挡的。
自己献祭了上万原初教徒加持神之眼,这才解决了雕像,可初代赤王却单枪匹马杀入圣殿,斩下神像右手扬长而去,其实力深不可测。
“他为了要斩断神像右手?”
“为了窃取神明之力。”
初代赤王也是为了神性?
苏木的嘴角微微勾起,有趣,自己凭借特殊的梦境才将神性融合,初代赤王窃取神性难道也是为了融合?他是依靠什么?至高天吗?
“离开之后他去了哪里?”
“他......他去了......”
主教的声音戛然而止,彻底没了声息,失去扭曲神力支撑的他,能活到现在,完全凭借黄金强者的底子。
苏木眉头微皱,他讨厌谜语人,即便主教不是故意的。
“神使大人在寻找渎神者吗?”红叶恭敬的走了过来。
苏木点了点头:“你知道渎神者?”
红叶神态越发恭敬,毕竟刚刚看到神使大人用神之眼抹除了敌对教派的神像,这种感觉无异于见到了神迹。
“回神使大人,渎神者早已被整个中狱通缉,他独来独往,强大神秘,多年间不断对各大教派出手,正因如此,才会被称为渎神者。”
这是苏木没想到的,他本以为初代赤王只是袭击了扭曲神教,所以被扭曲主教称为渎神者,结果人家是无差别攻击,每个教派雨露均沾。
他不由的将初代赤王的实力再度拔高,一个能袭击各大教派而不死的人,就算有至高天的帮助,这等实力也足够骇人了。
“那他现在在哪?”苏晴拖着重伤的身躯,凑了过来焦急问道。
红叶微微转头,看了苏晴一眼,又转头看向苏木,恭敬问道:“神使大人,这位是.......”
“本神使下界之后收的仆人。”
苏晴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张牙舞爪,不过还是忍住了,她更关心初代赤王的下落,准确的说是至高天的下落。
她老爹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至高天不能丢。
“原来如此。”红叶看向苏晴的目光中掺杂着一丝羡慕,能成为神使大人的仆人,这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啊,只要给神使大人伺候好了,以后上天堂岂不是板上钉钉?
“渎神者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