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淞接到信息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美国那边的团队开远程会议。
美国那边已经是晚上了,所以就算那边的员工想要集中精力,但还是或多或少有些走神。
然而有人找到了他们的总裁,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他们所有在线上的人都收到了通知,这次的会议暂停,改日继续。
所有人松了口气,但是又担心是不是总部出了什么严峻的问题。
而盛淮淞此时却快步走向公司门口早就等着的车,边走边听着李特助的汇报。
“这次的事故虽然造成了几位学生受伤,但是好在池小姐安然无恙,只是……”
盛淮淞皱眉,不满李特助的拖沓,
“有话直说。”
“有人将池小姐救了下来,那人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是谁?”车辆启动,盛淮淞问道。
司机和李特助顿时都觉得车里的气压一下子就变得不喜人了。
“回总裁,是和池小姐合作的演员,沈然。”
盛淮淞沉默了几秒,才问道,
“他怎么会在那?”
“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池夏听皱眉看着沈然包扎的手问道。
沈然满不在乎的笑笑,
“我刚好来看我在港城的朋友,顺道来你们学校的大礼堂看看,”他用自己没受伤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还好我来了不是,不然情况会更糟糕。”
刚才发生的事情真是千钧一发,沈然无比庆幸自己今天来了港大。
他和朋友一起来到大礼堂的时候正好赶到舞台剧的彩排,他就在台下看着。
因为他站在台下,反而将舞台上方的动静一览无遗。
在注意到上面的大灯活动的时候,沈然就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刺上了台,将池夏听拉到了一旁。
他们俩成功躲过了砸下来的大灯,但是灯罩摔在地上炸裂的碎片,还是将沈然的手臂划了很长的一条口子。
池夏听就带着沈然去了港城的医院包扎。还有其他受伤的学生,也一同去了医院。
这件事算是舞台事故,所以再加上学生又是最为活跃的网络用户群体,所以这件事在社交平台上引起了不少的关注和讨论。
到了医院以后池夏听就陪着沈然挂了急诊,处理好了伤口,医生给他的伤口缝了10几针,还给他打了防感染的针。
“没什么大碍的,我没关系。”沈然十分大度地说道。
池夏听愧疚地看着他缠得厚厚的右手手臂,“应该会留疤的。”
“没事,我出名是靠脸的。”沈然为了让池夏听轻松一点,故意很夸张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池夏听见他这副浮夸模样,这才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盛淮淞来到医院以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池夏听对着沈然笑,他们一个坐在病床上,一个在旁边的椅子上。
沈然眼里亮晶晶的看着池夏听。
盛淮淞敲了门后就进了病房。
“盛先生你怎么来了?”
池夏听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盛淮淞。
沈然看着池夏听快步走向盛淮淞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暗淡。
盛淮淞低头将池夏听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有哪里受伤么?”
池夏听摇摇头,
“没有,我没有受伤,倒是沈然他为了救我伤到了手臂。”池夏听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身后病床上的沈然。
盛淮淞捏了捏池夏听的手,随即走到了沈然的病床前,彬彬有礼地说道,
“感谢沈先生今天救了听听,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请沈先生一定给我表达感激的机会。”
盛淮淞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名片夹,从中抽出一张递到了沈然的面前。
沈然并没有接过盛淮淞的名片,而是带着讥诮地看着他,
“不知盛先生是以什么身份代表池夏听表示感谢呢?”
沈然家里也是从商的,从小就锦衣玉食,显然对于盛淮淞所言的‘补偿’,他根本不需要,甚至还觉得这是来自盛淮淞的挑衅。
“盛先生,我们出去吧。”
池夏听觉得盛淮淞刚才这样的行为有些奇怪,虽然沈然知道她和盛淮淞的关系,但是盛先生未免也太过高调了一些。
再说,他和沈然也不认识,他补偿沈然算是个什么道理呀?
盛淮淞轻挑眉毛,看了沈然一眼,然后温和地‘嗯’了一声,就被池夏听拉着离开了沈然的病房。
他们两个人走了以后,病房里就只剩沈然一个人。
沈然面如猪肝,气得盛淮淞的名片扔到了地上。
刚才盛淮淞出病房前看他的那一眼,分明是在炫耀!
沈然恨恨地咬牙。
不过,他看到自己手臂上包扎的伤口,嗯,他的情况,也不赖。
沈然想了想,还是将盛淮淞的名片从地上捡起来了。
毕竟让池夏听知道他将名片扔地上,这显然会影响他沈大少的温文尔雅(bushi)的形象。
池夏听带着盛淮淞到了医院里的角落,看了看周围的人,轻声说道,
“盛先生,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就好。”
盛淮淞本温和的表情凝固了,他微皱眉,
“你自己处理,你要怎么处理?留下来照顾沈然么?”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已经隐隐带着怒火。
池夏听觉得他的怒意有几分莫名其妙,
“当然不是啊,我请护工照顾他就好啦!”
笑话,她又不是请不起护工,再说了护工照顾沈然不是更方便么?她一个女生怎么照顾一个大男生啊?
盛淮淞闻言,紧绷的神情终于轻松了不少,
“这事情我让李特助处理就好。”
池夏听却不肯,虽然她不亲自照顾沈然,但是沈然终究还是因为她才会受伤的。
这些事情应该她本人来安排才能显得更有诚意。
“不用的盛先生,这些小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就好。不用麻烦李特助了。”
李特助宾大毕业,年薪百万,让他帮忙自己安排护工,也大材小用了。
盛淮淞见池夏听拒绝的坚定,心中愈发不爽,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近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他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沈然的事情,你非要亲力亲为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