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盛淮淞绕到了回他的房间的。
她不得不认可,盛淮淞如果参加辩论会,那他一定会是一个好的辩手。
逻辑清晰地将她彻底绕晕了,等反应过来了以后她都已经和盛淮淞共处一室了。
池夏听想要反悔,
“我想回我的房间拿换洗的衣服。”
盛淮淞满不在乎地,
“好啊,我陪你一起去拿。”
于是两人就还真的一起回了池夏听的房间拿换洗的衣服。
盛淮淞见池夏听回他的房间时,整个人都不情不愿的,他环住她的腰,轻声哄劝,
“我保证不动你,”他用了有些可怜的语调,“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同床共枕了,我很想你。”
他轻轻抚着池夏听的脸颊,直直地望着她,眼底的深蓝色就像是暗夜里的海平面,平静又吸引人靠近。
池夏听看着盛淮淞英俊的脸,心想,原来自己也是看脸的。
所以盛淮淞最终还是成功说服了池夏听和自己一起回了房间。
池夏听先去洗了澡,在盛淮淞去浴室洗漱的时候,她认真地反思了自己这种被眼前美色影响的行为。
就算盛淮淞长得帅,也不能就这么一下子被美色蒙了心啊。
想了想她又做不出偷偷跑回自己房间的事情。
确切的说,是没有脸皮做这样的事。
刚才盛淮淞进浴室前,还不放心地问她,
“你不会趁我去洗澡的时候偷偷跑回去吧?”
池夏听:“……我不会。”
得到了承诺,盛淮淞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池夏听已经进退维谷。
只好默默地留在盛淮淞的房间里。
盛淮淞洗的很快,见她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头发也没吹地发着呆,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池夏听这才回过神来,
“嗯太累了,我懒得吹。”
盛淮淞就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浴袍,未擦干的水珠,随着他的走动,雀跃地跳下他的锁骨,跃进了材质柔软的浴袍里,消失不见。
原本预料好的男色勾引失去了效用,盛淮淞无奈,找到吹风机到了池夏听的旁边,
“靠在这,我给你吹。”
池夏听懒洋洋的,慢吞吞地从侧坐转为了依靠着沙发靠背的姿势,
“那就麻烦你啦~”
之后盛淮淞就用轻柔的风给池夏听吹了头发。
吹风机的风筒的声音并不恼人,盛淮淞修长的手指穿过池夏听浓密的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柔,并不会抓到池夏听的头皮,在暖烘烘的风中,池夏听被吹得更加昏昏欲睡。
盛淮淞的动作很是利落,看起来并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池夏听赞不绝口,
“手法真好,像是专业人士。”
盛淮淞对此并不谦虚,
“嗯,专门学过。”
这下子池夏听的困意顿时消弭了,她忍不住回头看向盛淮淞,
“什么?你专门学过?”专门学过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tony老师吗?
池夏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只是专门学过如何吹头发。”盛淮淞不以为然。
任何行业都没有贵贱之分,只是池夏听还是难以想象盛淮淞这样天生高贵冷淡的脸,去学习如何给人吹头发这件事情。
“为什么去学这个?这难道是你的职业梦想?”
所以堂堂港城盛家的话事人,梦想居然是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发型造型师吗?反差有点大,她惊讶地眼睛都瞪圆了。
盛淮淞无奈,
“头转过去,还没吹完。”
还不知道是哪个懒惰又娇气的家伙,长了一头如瀑的长发,头皮却娇贵的很,扯到一点就叫苦不迭,抱怨不停。
不得已,盛淮淞才去问了专业的理发师,怎么能吹头发,又不扯到头皮。
池夏听并不知道盛淮淞当初照顾她的时候,还给她吹过头发,被她吐槽了技艺很烂以后才专门去学的。
盛淮淞也没过多解释,这种没有什么用处的细枝末节,她知道与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正在他身边,而他当初学的吹头发的手艺,显然以后依旧有用武之地。
盛淮淞为自己决策的前瞻性,感到一丝丝满意。
等盛淮淞利落地吹干了池夏听的头发,池夏听几乎都已经睡着了,头一顿一顿地点着,就像是上学时候听讲走了神的困顿一般。
盛淮淞无奈。
他将吹风机收起来,就抱着池夏听到了酒店的床上。
还给她盖上了被子。
她的睡颜恬静柔软,没有任何防备的神情。
见她这样不设防的样子,盛淮淞轻声道,
“今天就饶过你了。”
一觉到了天亮。
池夏听醒来的时候感觉身边暖烘烘的,侧头一看,是盛淮淞睡在她身边。
她慢慢回过神,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盛淮淞的房间。
昨晚她是怎么睡过去的来着?
她想了想,哦对了,盛淮淞给她吹了头发。
那种若隐若现的熟悉的感觉,给了池夏听无比的安全感,导致她一下子就睡着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拥着自己的盛淮淞。
晨光出现在酒店的房间里,洒在地板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盛淮淞平稳地呼吸着,双眸紧闭。
长又卷翘的睫毛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
似乎是因为盛淮淞是混血的原因,所以他的睫毛是有点点泛金。
这很神奇,因为盛淮淞的头发,却没有任何的金色,是黑色的头发。
池夏听认真打量着盛淮淞脸上的每一处细节。
他的唇色很淡,是很浅的粉色,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池夏听回想了一下,嗯,事实上也确实很好亲。
如果他接吻的时候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就更好亲了。
她又想起昨晚他吹头发的手艺,如果盛淮淞真的去做tony老师……
那他也一定是理发店的头牌吧?
大清早起来,池夏听被眼前的‘美色’迷得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突然,酒店房间里响起盛淮淞因为刚醒导致的低哑的声音,
“看了我这么久,怎么还不亲上来?”
池夏听:“你一直醒着?”
盛淮淞唇角微勾,
“不,我在等白雪公主把我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