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浔州眼眸愈发深沉,低低叫了声她的名字。
阮栀言却像是充耳不闻一般,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
她馋贺浔州腹肌很久了,可惜总也不好意思说直接表示自己想摸一摸感受手感,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居然遇到了贺浔州平替。
肌肉紧实,没有一丝赘肉,滑嫩又匀称,越摸越喜欢。
“还摸?”
男人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哪受得了这般撩拨,浑身气血仿佛朝着一个方向涌去,声线有些沉哑:“够了吗?”
醇厚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威严。
若按平时,阮栀言早就将手收回来了,哪想到醉酒的姑娘眨眨眼,狡黠地笑笑:“没摸够。”
“还得继续摸。”
贺浔州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口气,哪能跟一个最贵计较?到底没舍得把她放下,直接抱上了楼,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见男人转手欲走,阮栀言立刻将他拉住,娇嗔地摇着头:“我还没摸够呢,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陈姨看看醒酒茶煮好了没。”
“哦。”
五分钟之后,贺浔州端着一碗醒酒茶回来了:“栀栀,把这个喝了。”
她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茶,还以为是药,不情愿地摇摇头,撒娇一般地哼唧着:“我不喝,不好喝。”
他耐着性子哄她:“你喝醉了,不喝醒酒茶会头疼,把这个喝了酒什么事都没有了。”
“醒酒茶是什么?”
“帮助你入睡的东西,有利于健康。”
阮栀言咂咂嘴,“哦”一声,将茶碗将他那边推:“我不喝,你喝吧。”
“我又没喝酒。”
女孩单纯地挑挑眉梢:“那要不你现在把自己灌醉,然后再喝这个,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贺浔州:“……”
这是什么馊主意。
她双手叉腰,不甚清明的眸子带着霸气:“总之我是不会喝的。”
或许是酒精上头的原因,阮栀言跟平时一点儿也不一样,很难缠,脾气大。
贺浔州饶有兴致地盯了她几秒钟,气笑了,沉沉道:“不喝是吧?”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喝。
“不就是喝个茶吗,这么凶干什么啊,我又不是不喝。”阮栀言眨了眨清透干净的瞳仁,居然二话不说就把茶喝干净了。
其实她真的有点害怕面前这位特助先生,不仅仅长得像她老公,声音也像,怎么连发脾气的模样就那么相似呢?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万一特助先生真生气了,将她就地正法怎么办?
贺浔州将喝完的茶碗放到一旁,目光温柔下来:“现在有觉得好一点吗?”
她点点头。
贺浔州:“既然不难受了,那就赶紧睡觉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
一双藕白的手再次拉住他,阮栀言噘噘嘴,眼底像是藏了一片雾,泫然欲泣道:“我要你陪我。”
“陪你什么?”贺浔州俯下身睨她,淡声说,“还想继续摸我腹肌?”
“不是。”
贺浔州放下心,然而下一秒钟,她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盯着他那张形状好看的薄唇,眉眼溢出几分促狭:“还想亲你。”
时光仿佛凝固,贺浔州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薄唇紧抿,喉结滚动着,像是等待她接下来的行动。
阮栀言身形有些不稳,就这么摇摇欲坠像树袋熊挂在他身上,不等男人有所反应,直接将唇贴了上去。
跟之前一样,她依旧不太会亲。
酒气微醺,带着独属于女孩甜软的气息几乎将他整个人攻陷。
贺浔州有些抵抗不了,认命地闭了闭眼,严防死守的防线逐步被击溃,气血朝着一处疯狂涌去,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无不疯狂叫嚣。
他努力克制自己,可黑眸深处的炽热和欲念骗不得人。
小姑娘灵活的舌头在他口腔中胡乱搅动着,轻轻舔舐着他的唇,有些贪恋地吮吸着属于他的气味。
明明是她主动,可贺浔州扶稳她的腰,反客为主。
疾风骤雨一般的吻不知何时结束。
阮栀言有些喘不过气来,嘴唇也微微发麻,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纵使酒精将她麻痹,可残存的理智归笼,熟悉的身影和面前面前的身形逐渐重合,还有接吻熟悉的感觉,都朝她指向一个可能——
一直就没有什么助理,跟她闹了一路,她放肆摸腹肌的男人一直都是贺浔州。
阮栀言额头密布冷汗,能听清自己砰砰的心跳。
她自然也能想起今晚自己的混账举动。
暖黄色的光线下,男人整齐禁欲的西装已经被她抓挠得不成样子,褶皱不堪,领口微微敞着,端方沉稳不复存在,竟然有种野性之美。
静谧的夜,四目相对,阮栀言心虚地勾了勾唇。
“贺……贺浔州?”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弯了弯唇,嗤笑一声:“这次看清我是谁了?”
她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已然被愧疚吞没:“看清了。”
“我是谁?”
“你是贺浔州。”
“是你要花五位数聘请的特助吗?”
“不是,”阮栀言嗓音温软,她老实滑跪,“我请不起。”
“还继续摸腹肌吗?”
纵使脑子转速很慢,她还是能回答准他的问题:“不了。”
没摸够也不敢继续摸下去了,简直就是在点火。
“为什么不摸了?”
阮栀言慢吞吞开口:“不敢了。”
反差实在是大,贺浔州被她胆小怕事的模样逗笑了。
阮栀言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没由来有些紧张,生怕下一秒他本性爆发,将她就地正法。
之前每次不是因为姨妈期,就是因为她蓄意逃避,总之都被她躲过去了,然而此时此刻,她真是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她忽地抱住他的腰,使劲吸了吸他的气味,卖萌撒娇道:“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不要你当我特助了,我当你特助,你让我做什么都好,你原谅我行不行?”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贺浔州,接我回家的贺浔州,是我的恩人,偶像,是我的亲亲贺浔州。”
软乎乎的小姑娘在他怀里蹭啊蹭,像是一团热雪,将他冰冷的心撩过火。
贺浔州眉头紧蹙,刚降下去的火再度升起,愈发旺盛的趋势。
“贺太太,你是在故意勾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