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滞,阮栀言心跳声愈发缓慢,她眨了眨眼,轻声问:“你这是在责怪我没跟你报备吗?”
“不是。”
“那你是因为?”
贺浔州低笑一声,声线低沉缱绻:“我刚一下班就往家里赶,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偷跑出去了。”
“我出去是因为……”
刚想解释理由,就被人以吻封唇。
男人贪恋地舔舐着她的唇,将他的气息往她唇边灌。
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头往里探索。
阮栀言有些喘不过气,只能被动跟着他的节奏一步一步来,房间里暖意融融,春光旖旎。
她愈发觉得自己像是搁浅的游鱼,缺氧,干涩,急需水源解渴。
察觉到自己衣服上摆被人往上推,男人细细密密的吻如雨落下,向下游走。
阮栀言心中大叫不妙,用尽全身力气推他一把,可他的唇舌描摹着她的身体,为她带来一阵一阵颤栗。
“你想干什么?”
贺浔州呼吸明显加重许多,声线低沉到发哑:“当然是做早就该做的事情。”
“可是……你不是觉得我还在生病吗?”
因为觉得她还没完全恢复,都不允许她外出,如此剧烈的运动岂能轻而易举允许她做?
贺浔州视线不动一动停留在她脸上,喉结翻滚着:“贺太太,你不需要动,由我来主导。”
如此赤裸直白的话语让她全身一激灵,耳根滚烫,全身白皙的肌肤都泛起红晕。
“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美?”
阮栀言闭起眼睛,羞赧得不敢往下看。
贺浔州的吻格外温柔,甚至比过往每一次都要温柔,他吻过她樱花一般的嘴唇,修长的脖颈,每一寸莹白的皮肤,激起更多的动荡与颤栗。
也因为忍耐,他的下颌线条紧绷着,额前汗水滴落,显得更加有男人味了。
“我害怕……”阮栀言咬了下唇,浑身气血逆流,只觉得自己蒸腾在另一个空间,身体也不听使唤。
仿佛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贺浔州一遍一遍轻柔地吻着她,眸光温柔到极致,温声诱哄:“别怕,有我在。”
“栀栀,我会轻一点,你不会痛。”
……
房间门紧闭,陈姨身为过来人,非常懂地没叫他们下来吃饭。
楼下,其他佣人也很奇怪,望着空荡荡的客厅,问陈姨是不是先生和太太还没回来。
陈姨促狭地笑着看了一眼楼上,作出“嘘”的手势:“今天先生和太太想早点休息,你们干活的时候都小点声,不要往楼上去,千万不能打扰了先生和太太清净。”
一切都结束,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
贺浔州抱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他没忍住,想再来一次,可看着她咬紧嘴唇害怕的模样,又硬生生将欲望忍住了。
硕大的浴缸躺得下两个人,他抱紧她,长臂垫在她脖颈之下,将花洒的水调整到最舒适的温度,往她身上浇。
贺浔州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她在今天终于彻底成为了他的妻子。
女孩的美妙与娇羞在他身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越看她越觉得美丽。
贺浔州笑了笑,宠溺地看向她:“现在还怕不怕?”
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怕。”
男人无奈低笑,在她鼻尖点了点:“贺太太,我们好歹之前也在一起那么多次了,你胆子怎么还这么小?”
她原本以为之前那些已经很过分了,经过今晚才明白,那些只能算得上清粥小菜,比起正餐不值一提。
他的招数数也数不清,变着法让她难受,想想刚才在房间内带着哭腔的呜咽,她这会儿还有点尴尬,将视线移向一旁。
贺浔州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偏偏不转移话题,反而更加凑近她,呼吸洒落在她的颈侧:“还疼不疼?”
阮栀言脸颊发烫,诚实道:“有一点点。”
那种被撕裂的痛楚,火辣辣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体会,不过网上都说,以后慢慢就不痛了,会愈发体会到极致的快乐。
其实今天虽然痛,也已经体会到了一点快乐,这些阮栀言不会告诉他。
贺浔州掀了掀唇,慢条斯理道:“那我帮你看看伤口?”
看伤口?
那怎么行?
虽然早就被他看遍了,可如此特殊的时刻,让他在强光之下观摩她,她估计会害羞到想要逃离地球吧。
“或者我帮你上药?”
她吓得扑棱着想要离开,溅起一地水花,直到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她才明白过来,他并没有真正想看伤口,只是故意揶揄她玩。
这人好像真的很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
阮栀言气得狠狠瞪他一眼,脚底仍旧发软,虚浮无力,整个人像是踩在云朵之上。
“你不要耍流氓了!’”
明明是愤怒的语气,传到他耳畔,却成了明晃晃的撒娇。
男人正色睨她一眼,俯下身眉目深深地凝视她,云淡风轻道:“对我太太耍流氓,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