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地说,阮栀言这一整夜都没睡着觉。
所有脑细胞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下,胸腔中的小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尽力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将翻身的声响克制到最轻。
好在贺浔州入睡速度较快,她一动也不敢动,大概天快亮了才勉强睡着。
唐莉可:【这有什么惊讶的吗?难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唐莉可:【我早就说了一万次了,你老公就是喜欢你,不然他怎么肯花那么多心思,不是爱是什么??】
唐莉可:【一点都不意外,我非常平静,简直是意料之内的答案,谢谢。】
季初夏:【哈哈哈我那次就告诉你了,你老公百分百喜欢你!!!】
季初夏:【没想到你这个写多了小说的女人,也经历了一场小说里的剧情,先婚后爱,霸道总裁爱上我!!】
阮栀言仍旧仿佛沉浸在梦中,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
早晨醒来时,她照例被男人紧紧拥抱在怀中,他缓缓睁开眸子,声线带着刚醒来的沙哑感:“贺太太,早安。”
阮栀言莫名觉得脸颊有些热:“嗯,你也早安。”
“能先把我松开吗?”
他胳膊箍得太紧了,她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不行。”贺浔州低低笑了一声,“怕我太太跑了。”
“我才不跑呢,毕竟有你这么个绝世英俊美男躺这里,我哪里舍得跑啊。”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毫不吝啬朝着他吹起彩虹屁。
“既然不跑,那我抱着你怎么了?”
阮栀言竟然无法反驳。
“那你能别顶着我吗?”
这话说完,她脸颊彻底红透,怎么会有人这么没羞没臊啊。夜里不肯放过她就罢了,白天还变着法欺负她。
“行,既然我太太发话了,那我就暂且放过。”
男人低低的笑声缓缓荡漾开,就这么垂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忽地接了一句。
“昨晚没做,今晚要补回来。”
阮栀言:“……”
“这种事情你有必要算的那么清楚吗?”
这又不是吃饭。
“有吗?”他反而不以为然,厚脸皮到了极致。
阮栀言鄙视地看向他,嗤笑一声:“我看你每天都处于精虫上脑状态。”
哪想到他倒是耐心十足勾了勾她的鼻梁,眸光温柔宠溺,一字一顿道:“我不是精虫上脑,我是贺太太脑。”
*
今天阮栀言去了一趟公司。
也许是年关将近的缘故,她放慢了工作速度,将更多时间留给了学习和生活,反而不那么着急开新书了。
等过了年之后,再慢慢筹备新书。
安欢带给她一个重量级的消息:“你知道你那个垃圾编剧现在怎么样了吗?”
阮栀言愣怔几秒钟。
自从上次何莉莉在公司门口堵她一次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何莉莉了,她交际圈子也小,更是无从得知她的消息。
反正经过上次事件之后,她非常确定,何莉莉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安欢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双手抱臂,一副要看现世报的模样:“真的简直是爽文剧本!”
“何莉莉她不是某个高层的小三吗?被捅出去之后,在文化圈子里彻底臭了,之后更多人联合起来排斥她。”
阮栀言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何莉莉那么嚣张跋扈,得罪太多人了,大家都因为她背后靠的高层平时不敢怎么样,大厦一朝倾倒,所有人都得踩一脚。
安欢:“这个月她接了一部短剧,听说又不知道攀上的什么人脉,好不容易才接到工作。”
“看你笑得这么开心,估计又搅黄了?”
安欢哼哼两声:“之后原着作者一听居然是这个毒瘤当编剧,赶紧抵制,没办法,资本又把她开除了。”
“估计她的创作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安欢咂舌,“如果她继续想做文字工作,就只能当枪手了。”
枪手在圈子里是最不值钱的。
安欢:“或者她直接转行。”
话虽如此,可转行哪有这么容易啊。何莉莉在编剧行业深耕十几年,早就形成了思维定势,何况在这个圈子里她地位尊崇,早就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若让她从头再来,伏低做小,恐怕比杀了她还难熬。
阮栀言叹了口气:“所以人还是不能做亏心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安欢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辈子赤诚善良,就像我们栀栀,哪怕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也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阮栀言赧然地笑了笑:“我也是运气比较好。”
“嗯,运气比较好,直接嫁了个把你宠上天的好老公。”
阮栀言呆滞两秒钟。
贺浔州对她的好,她除了跟唐莉可她们显摆过,在公司里可是一句都没提过,那么安欢又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安欢挑着眉笑了笑:“你忘了我是什么职业了?”
哦对,她也是写小说的。
“咱们写东西的,别的不行,就是观察能力绝对一流,就瞧你老公看你那个浓情蜜意的眼神,简直都拉出丝来了,啧啧啧,甜的我都快得病了。”
阮栀言撇嘴无奈道:“至于这么夸张吗?”
“你不信去外面问问,谁不知道你是贺总的心肝小宝贝?”
阮栀言:“……”
越说越夸张了。
虽然她现在跟贺浔州的确感情状态很好,可也没矫情到这个地步,毕竟他们都是生活在现实生活的人,并非生存在言情小说之中。
突然有助理敲了敲门。
“阮老师,编辑喊您去一趟办公室,说是有事情跟您商量。”
雪小白跟她商量几天后的培训学习,要去舟市,大概要进行三五天,也就是一年一度的网络作者大会。
阮栀言抿唇笑了笑:“我知道的,早就把时间预留出来了。”
雪小白弯了弯眉眼:“那就行,这次学习对你帮助估计会非常大,正好也认识认识全国范围内的优秀作者。”
雪小白:“对了,这次活动你也可以带家属哦。”
她朝着阮栀言眨了眨眼,眉眼带着揶揄。
带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