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坦骑马出来,挥舞着双刀要挑战关羽。关羽让车仗退后,自己骑马迎战。孟坦没打几下就假装败退,关羽追了上去。没想到关羽的马快,一追就追上了,一刀就把孟坦砍成两半。
关羽回来的时候,韩福躲在门口,使劲儿射了一箭,正好射中关羽的左臂。关羽用嘴拔出箭,血流不止,但他还是骑马冲向韩福,把韩福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韩福吓得赶紧跑,但关羽手起刀落,把韩福连头带肩一起砍了下来,然后清理了战场,保护着车仗继续前进。
关羽用布条包扎了伤口,怕路上有人暗算,不敢停留,连夜赶到了汜水关。守关的将领卞喜,是个并州人,擅长用流星锤,原来是黄巾军的余党,后来投靠了曹操。
听说关羽要来,卞喜想了个计策:在关前的镇国寺里埋伏了二百多个刀斧手,打算引关羽进寺,用击盏为信号,准备暗算他。计划好了,卞喜就出关迎接关羽。关羽见卞喜来迎接,就下马和他见面。
卞喜说:\&将军的名声震天动地,谁不佩服!现在要回刘备那里,真是忠义无双!\&
关羽说了自己杀孔秀、韩福的事。
卞喜说:\&将军做得对。我去见丞相,替您解释。\&
关羽很高兴,两人一起骑马过了汜水关,到了镇国寺前下马。寺里的和尚们敲钟出来迎接。镇国寺是汉明帝时期的皇家寺庙,有三十多个和尚。其中有个和尚普净,是关羽的老乡。
普净已经知道卞喜的计划,就上前和关羽打招呼,说:\&将军离开蒲东多少年了?\&
关羽说:\&快二十年了。\&
普净说:\&还认得我这个穷和尚吗?\&
关羽说:\&离开家乡太久,记不得了。\&
普净说:\&我家和将军家就隔了一条河。\&
卞喜见普净和关羽叙旧,怕计划泄露,就喝斥普净:\&我要请将军吃饭,你这和尚多什么嘴!\&
关羽说:\&别这样,老乡相见,怎么能不叙叙旧呢?\&
普净请关羽到方丈室喝茶。
关羽说:\&两位夫人在车上,先给她们上茶。\&
普净让人先给夫人上茶,然后请关羽进方丈室。普净举起自己佩戴的戒刀,用眼神示意关羽。关羽明白了,命令手下紧随其后,带着刀。
卞喜邀请关羽参加宴会,关羽一进屋就问:“卞兄,你请我来是真心好客,还是另有图谋?”
卞喜还没来得及回答,关羽就发现了隐藏的刀斧手,立刻大喝:“我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卞喜知道自己的阴谋败露了,赶紧喊:“来人,动手!”
但关羽已经拔剑,几下子就把那些人砍倒了。卞喜吓得绕着走廊逃跑,关羽扔下剑,拿起大刀追了上去。卞喜还不死心,偷偷扔了个飞锤想打关羽,结果关羽一刀就给挡开了,追上去一刀把卞喜劈成两半。
关羽回头看了看两位嫂子,发现有军人围着她们,但一看到关羽就吓得四散逃跑了。
关羽把他们赶走后,向普净和尚表示感谢:“如果不是师父你,我今天可能就栽在这家伙手里了。”
普净和尚说:“我这里也待不下去了,我得收拾行李,去别的地方云游了。咱们后会有期,将军保重。”
关羽感谢之后,护送着车马,向荥阳进发。
荥阳的太守王植,和韩福是亲戚。听说关羽杀了韩福,就打算暗中害死关羽,派人守住了关口。关羽到了,王植出来迎接,表现得非常热情。关羽向他诉说了自己寻找兄弟的事情。
王植说:“将军一路上辛苦了,夫人在车上也很累,不如进城,在馆驿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也不迟。”
关羽看王植这么热情,就答应了。馆驿里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王植还请关羽去宴会,但关羽拒绝了,王植就让人把宴会送到了馆驿。关羽因为一路上很累,就让两位嫂子吃了晚饭后休息,自己也解下盔甲休息了。
但王植却在暗地里命令胡班:“关羽背叛了丞相,又在路上杀了太守和守关的将领,罪该万死!他武艺高强,不容易对付。你今晚带一千人围住馆驿,每人拿一个火把,等到半夜,一起放火,不管是谁,全部烧死!我也会带兵来支援。”胡班领命,就准备了起来。
胡班心里想:“我早就听说过关羽的大名,但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我得去偷偷看看。”
于是他到了馆驿,问驿吏关羽在哪里。
驿吏说:“在大厅里看书的就是。”
胡班悄悄地走到大厅前,看到关羽左手捋着胡子,在灯下看书。
胡班看了,忍不住赞叹:“真是个英雄!”
关羽问他是谁,胡班就自我介绍了。关羽问他是不是许都城外胡华的儿子,胡班说是的。关羽让随从从行李中拿出一封信给胡班看。
胡班看完后,感叹:“差点误杀了忠良!”
然后他悄悄地告诉关羽:“王植心怀不轨,想要害将军,已经暗中让人围住了馆驿,准备在半夜放火。我现在先去开城门,将军快收拾好出城。”
关羽大吃一惊,连忙穿上盔甲,提刀上马,让两位嫂子上车,赶紧离开了馆驿。果然看到士兵们拿着火把在等待。关羽催着车马快速离开,到了城边,发现城门已经开了。关羽催着车马快速出城。胡班回去放火。关羽走了没多远,就看到火把的光和追赶的人马。
王植大叫:“关羽,别跑!”
关羽停下马,大骂:“你这混蛋!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放火烧我?”
王植骑马冲过来,想用枪刺关羽,结果被关羽一刀砍成两半。关羽把追赶的人马都赶走了,然后催着车马快速前进,一路上对胡班的帮助感激不尽。
关羽骑着马来到了滑州的边界,有人赶紧跑去告诉了刘延。刘延带着几十个骑兵,出了城门来迎接关羽。
关羽在马上微微弯腰,礼貌地问:“太守大人,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刘延问:“关将军,您这是要去哪里?”
关羽说:“我已经告别了曹操,现在要去找我哥哥刘备。”
刘延说:“刘备现在在袁绍那里,袁绍是曹操的敌人,曹操怎么可能让您去呢?”
关羽说:“我早就答应过要去找他。”
刘延说:“现在黄河的渡口被夏侯惇的部下秦琪守着,恐怕不会让您过去。”
关羽说:“太守大人,你能给我准备一条船吗?”
刘延说:“船是有,但我不敢给您。”
关羽说:“我之前杀过颜良和文丑,还帮您解决了麻烦。今天我只是想要一条船,您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刘延说:“我怕夏侯惇知道了会怪罪我。”
关羽觉得刘延是个没胆量的人,就自己催着队伍继续前进。
到了黄河渡口,秦琪带着军队出来问:“来的是哪位?”
关羽说:“我是汉寿亭侯关羽。”
秦琪问:“您这是要去哪里?”
关羽说:“我想去河北找我哥哥刘备,想借个路过河。”
秦琪说:“您有曹操的公文吗?”
关羽说:“我不受曹操管,哪来的公文!”
秦琪说:“我是奉夏侯将军的命令守在这里的,您就是有翅膀也飞不过去!”
关羽生气了:“你知道我在路上杀过那些挡路的人吗?”
秦琪说:“您只杀过一些无名小卒,敢杀我吗?”
关羽更生气了:“你觉得你和颜良、文丑比怎么样?”
秦琪也火了,骑马挥刀冲向关羽。两人交手,只一回合,关羽就砍掉了秦琪的头。
关羽说:“挡我路的已经死了,其他人不用害怕。快准备船,送我过河。”
士兵们赶紧把船撑到岸边。关羽请两位嫂子上船,渡过黄河,就到了袁绍的地盘。关羽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
关羽在马上自言自语:“其实我并不想一路上杀人,实在是没办法。曹操知道了,肯定觉得我忘恩负义。”
正走着,忽然看到一个人骑马从北边来,大声叫:“云长,等一下!”
关羽拉住马一看,原来是孙乾。
关羽问:“自从咱们在汝南分别后,你怎么样了?”
孙乾说:“刘辟和龚都将军回来后,又夺回了汝南;他们派我去河北和袁绍搞好关系,想让刘备一起计划怎么打败曹操。但是河北的将领们互相嫉妒,田丰还被关在监狱里;沮授被撤职不用了;审配和郭图争权;袁绍疑心重,拿不定主意。我和刘备商量了一下,先找个办法脱身。现在刘备已经去汝南和刘辟会合了。我怕您不知道,反而去了袁绍那里,可能会有危险,所以特意在路上等您。幸好在这里遇到了。您应该快点去汝南和刘备会合。”
关羽让孙乾去见两位嫂子。嫂子们问起情况,孙乾详细说了袁绍两次想杀刘备,幸好他逃脱了,现在去了汝南。两位嫂子听了都哭了。关羽按照孙乾的话,没有去河北,而是直接去了汝南。
正走着,后面尘土飞扬,一队人马追了上来,领头的是夏侯惇,大叫:“关羽,别跑!”